襄阳城一战,黄眉教与武林人士各有损伤,在这一战中双方都死了不少好手,最惨的要数黄眉教地门的绝地天主所部,麾下的‘昆仑十二豺’一下子被司马令全部杀尽,让绝地天主每天唏嘘不已,他地门依仗的十二豺的悍勇突入中原,历经百余战从不退却,成为他绝地天主的开路先锋,又是他在黄眉教中与各门护法在实力上相抗的筹码,今日全部暴死,怎不令绝地天主悲伤含恨。在掩埋了昆仑十二豺以后,一路上,绝地天主无事便找欧阳子的茬,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儿又嫌欧阳子在襄阳城外大出风头,不时的斜着眼看着黄建与贺永丰嘴里嘀咕着什么,欧阳子知道这位老兄弟的脾气,知道他因昆仑十二豺的死心里麻烦在借题发挥,也就微笑着安抚着他。一路上的叨叨絮絮,黄眉教主也有些不耐烦了,拨调自己手下的两名护卫归属地门属下,绝地天主这才住嘴不语。
在襄阳城内,豹子每天不离司马令左右,象只大马猴,左蹦右跳,一会盯着司马令看个没完,一会又跟司马令比比个头,心中的欢喜不亦乐乎。青袍客更是心情极为舒畅,不时的看着豹子与司马令的调闹发出呵呵的笑声。‘秦岭五杰’居住在隔壁,这五人几乎都是外伤,在养了几天之后伤口基本上已经无大碍,在这些日子里司马令常常来到他们的房间与他们交谈。在交谈中司马令感到钟南懿的话分量很重。
在几天的交流中钟南懿深深了解到了司马令的行为思路所在说道:“司马兄弟,你大仇即将得报,难道你就要这样的一辈子飘险江湖?你的人生道路还很长,不管是如何应该有个自己的生活目标才对,如果再这样下去善善恶恶,以己私念为宗旨,难免堕入旁流。携此个人私念,终不得大道所为,故而善不能从善,恶不能去恶,终为一武中狂士,就以侠士之比也有所不及。仗剑天涯,大丈夫恩怨分明,但世间恩怨之间有着极为相连的缘由,所以有些事还望你能想得清楚才好。”
司马令沉思了一会说道:“钟大侠所言极是,在下会时时回想您的肺腑之言。”
几天来从语言上的谦让到肺腑言语的交流,再到武学上的深谈,司马令一直抱着感恩的想法,想着如何能将三清剑法传授给‘秦岭五杰’,他知道‘秦岭五杰’虽然武功没到一流的境界,但是自视甚高,断然不会去学自己的剑法,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命已经是司马令所救,今后不知何以报答,而再去窥觑人家的武功实在是说不过去。在有时谈论武功的时候,司马令故意将三清剑法的口诀不断的重复,接着又举起手中的筷子比划着,‘秦岭五杰’中只有钟南懿与伊飞是用剑的,看着不断的点头称是,谈到酣处,司马令拔出长剑一路舞开,竟看得秦岭五杰矫舌不下。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待到钟南懿发觉司马令的意图的时候,司马令已将‘三清剑法’中元清剑法的三十二招尽数传给了钟南懿与伊飞。钟南懿好生过意不去,知道司马令是在拿这震铄天下的武功绝学报恩,可是自己兄弟欠人家的救命之恩自己又拿什么来偿还?过后几天,在与司马令的交谈中决不谈论武功,司马令看看没有籍口,也就再也没有传下去。看看伤势已经痊愈,‘秦岭五杰’就要告别,司马令将他们送到西门外将近十里的地方,巴天雄拉着司马令的手说道:“司马兄弟,你有时间来秦岭走走,可别忘了哪里还有你的几个老兄弟啊。”司马令有些动情,手上微微颤抖着,伊飞上前抱着司马令好久,声音也有些呜咽,最后在难舍之中看着秦岭五杰慢慢离开,司马令有些血往上涌,自己全家被屠后,‘秦岭五杰’救了他,与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天,少时的经历就象刻在石上一样,让他久久不能忘怀。今天‘秦岭五杰’的离开就好像是遇到的亲人又要离别一般,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怎能不让他心有所动。
看着即将要远去的影子,司马令突然大喊一声,身子如箭一般的射向‘秦岭五杰’,就在他们还纳闷的看着司马令的时候,司马令在他们身前十丈之处顿身,突然拔出长剑,口里大声的说的剑诀,手里挥舞的长剑,将三十二招元清剑法,一招招的连贯使出,每一招的口诀与剑招相映成辉,又让‘秦岭五杰’看了个清清楚楚,听得个明明白白。三十二招慢慢的使完后,司马令又重复来了一遍,这次没说口诀,只是剑招上的招数何止快了数倍,但听得长剑铮铮有声,剑气纵横弥漫气势磅礴的剑招撼动着司马令身边的每一寸山石树木,那变幻无常的招数,凌厉之极的剑法让‘秦岭五杰’看得如痴如醉,当三十二招元清剑法使完以后,在司马令身边三丈以内的树木已全部断掉,山石上留下缕缕疤痕。司马令看了五杰一眼就再没有回头向襄阳城走去,钟南懿看着这一切喃喃的说道:“好厉害的剑法啊。”心里暗想道:“司马兄弟怕在客栈当中传授给我们的剑法不大清楚,今天只是又重新连贯的演示了一番,还怕我们不接受,又故意的显示了这套剑法的威力,好让我们斟酌,司马兄弟呀,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司马令回到客栈,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感觉,无奈豹子又上前调闹他,也就慢慢忘却了刚才的不快。青袍客看着司马令已长成了个高大的青年,而且武功卓绝,不禁的又感到自己的雄心有所寄望,内心感到大为受用,在送走了‘秦岭五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