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邢台之后先找了住处,然后两个人就上街溜达去了,我对于北方的门路不是很熟悉,但不代表我在北方没有朋友帮忙。
“我去打个电话,叫人来给我们带路。”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灰色看起来有些破旧的越野车停在了路口,接着走下来一个大汉模样的男子,穿着黑色的大衣,身高至少有一米九,本来就非常魁梧加上这么一身黑色大棉衣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东北老林子里的熊瞎子,戴着个大墨镜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人。
我叫了前利雨郎一声后快步走了过去,喊道:“大老张!”
听见声音的大汉转过头来看见我后立即露出了笑容,喊道:“山哥!”
我们俩走了上去,介绍起来:“这是我的日本朋友,叫前利雨郎,这次和我一起上猴儿山。这位是大老张,是我认识的北方朋友,邢台人,标准的北方大汉。”
前利雨郎个子不算矮,但在魁梧的大老张面前一站还是显得小了一号。前利雨郎礼貌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大老张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手上的力道可不轻,拍的前利雨郎肩膀生疼,龇牙咧嘴的。
“哈哈,我听说过你,帮山哥平了鸦岭堡那档子事儿,厉害啊,快上车,我在饭店定了一桌,给你们接风。”他开口喊道,挥了挥手。
坐着他的旧越野车,前利雨郎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哦,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要说到三年前。那时候我去贵州办事儿,出了点意外,要押送的一个家伙跑了。那孙子在森林里给我们设了埋伏,我的好几个兄弟都挂了彩,其中一个还快威胁到生命。还好那时候山哥正好也在那片林子里,救了我们,还将那孙子给抓了起来。呵呵……”大老张说话的方式就是夸张,明明以为他要说一大段话,但实际上两三句就结束了,本来还想着能听点有意思故事的前利雨郎顿时有些失望。
“我也没帮什么忙。”
大老张原名叫张建国,别看他胡子一大把而且魁梧豪爽,其实不过二十八岁,比我年轻不少,因此才叫我一声山哥。他在北方做的营生有两样,一样是贩子,倒腾情报卖点小东西糊口。另一样叫做“送罪”。啥是“送罪”呢,类型和杀手类似,但没有杀手那么暴力。无论是门派还是灵异家族,难免会出一些败类叛徒,这些败类叛徒要是不小心逃了出去有时候很难抓回来,尤其是对一些中小门派而言,动用大量的人力财力去抓一个不知道逃到哪里的叛徒一点都不合算,而这种时候,他们会张贴出一种特殊的通缉令,吸引一些愿意为了不多的一部分钱而去追捕这些叛徒的人,做这一行的便叫做“送罪”如其名,送罪犯回家的意思。
当然,干“送罪”这一行的人本事都不算高超,追捕的逃犯也大多是一些三流角色,大门派有的是人和钱,所以从来不会为了自己门派内的叛徒请“送罪”的人,金主要追叛徒一般直接请杀手。那些在中小门派或者家族逃出来的逃犯,也没有太大本事。
大老张干“送罪”这行快七八年了,手底下有一批自己的哥们兄弟,在这行里也算是个人物,但第一次见到我还是兴奋的不行,握着我的手一直在追问我一些关于我的江湖传闻是不是真的。
到了饭店门口,坐下来后几个人碰了杯,大老张笑呵呵地说道:“山哥,你交代的事情我都给打听清楚了。一件件说啊,这第一件,你问我有没有507所的人来邢台,我查了查,比你们早些时候有一大批507的人来,好几个都是507所内的大人物。”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肯定是夏副所长的人,但很显然没有钟八年的踪迹,也就是说,那张地图的可信度正在提高。
“其次,你问我猴儿山的情况,这得着重说说,最近猴儿山不太平啊。”他说到这里给我们的杯子里斟满酒,自己嘬了一口后说道,“前几天又出事了,我手底下一个小兄弟亲眼看见的。你知道,这个季节猴儿山上有一种特殊的果子马上要成熟,这果子叫云桃。非常可口,甘甜甘甜的。外表看起来像是桃子,皮子上面有云朵状的斑纹,所以叫云桃。说来也怪,这云桃普天之下只在三个地方生长,其中之一就是猴儿山。你就算是弄到了云桃的桃核想回去自己种也种不出来,活不了。猴儿山上一共有十棵云桃桃树,每年结一次果,这果子一颗能卖一千多块,非常值钱,而且有钱人还供不应求。据说今年还没结果外面的混子就开始接生意了,最贵的一颗达到了两千多。不过猴儿山上有妖猴群,所以赶上山的人不多。不过,也不是所有人。我一个小兄弟就跟着几个混子准备上山搞点云桃卖钱。不过出事了,他们是六天前的晚上进山的,好几天了一直没回来,前天一早,我那个小兄弟和几个人从山上逃了下来,进去的时候是七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三个。”
“死了?”前利雨郎惊讶地问道,大老张点了点头,吓的前利雨郎微微一哆嗦,这位满心希望振兴家族的阴阳师,胆子实在是不算大。
“怎么死的?”我问道。
“我那个小兄弟说,他们进了山,发现云桃还有很多没成熟,没成熟的云桃吃起来又干又涩,于是他们就找了几个成熟的采了想走,可没想到,刚动手就被发现了。黑暗中亮起来无数发光的眼睛,妖猴群发现他们后就穷追猛打,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