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昏迷的时间似乎很长,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房里。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白花花的天顶,鼻子里嗅到酒精的味道。动了动,四肢钻心的痛。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臂,腿上都绑着纱布,身边没有人,病房里空荡荡的,就躺着我一个。
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墙壁上看着外面,感觉和做梦似的。也分不清真假,阳光挺好。微风轻轻吹起窗帘,能看见梧桐树翠绿的叶子微微晃动。和阴暗冰冷,充满危险的地下迷宫相比,此时此刻。真像是进了天堂。
护士推门走了进来,见我醒了颇有几分惊讶,走出去喊了医生。在一通繁复的检查之后,医生让我再多留院观察几天,如果没有出现并发症就让我出院。
胖子和洛邛他们是下午到的,进了病房先胡咧咧了几句,随后便转入了正题。
“我咋出来的?昏迷几天了?”
我开口问道。
“事儿是这样的,你当时也不知道咋的昏迷了过去。谷羽这家伙被我和珠子说了好半天,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反正搅合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说在暗道尽头有一个密门,触发了机关就会出现一条路。直通宫殿第二层。我们几个就靠这条小路到了宫殿第二层,再想办法从第二层绕到了宫殿外面,爬了出来。你昏迷也有两天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先垫垫。等出院之后,我们下馆子去。”
胖子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不过因为尸巫和白面怪人都被干掉的缘故,离开的时候也没啥危险。
“对了,沈梦恬呢?”
我拿过胖子带来的馒头和榨菜,吃了起来。
“那妞儿回家了,我们也嘱咐让她别说出去。其实就算说出去也没事儿。就算有人来查,里面宝贝都被我们带走了。白面怪人倒是对他们有研究的价值,不过那也不是我们操心的事儿。要是你不放心,过几天我们去找那妞谈谈,问问情况。”
胖子说话间想抽烟,后来觉得在医院这么做不太好,便将烟给收了起来。
“这次的发现,嘿嘿,价值不菲啊。”胖子凑近之后,搓了搓手指头。一脸贼笑地说道。
“哦?谷羽没和我们争?”
我有些奇怪地问。
“分了他一半,反正当时你和灵焸也是这么谈的。一人一半,谁都不吃亏。谷羽这货也没多说啥,出来后第二天就走了。我找珠子哥问过了。这次从里面带出来的宝贝,少说能卖好几万。要是我们等的起,或许能卖到十来万。”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一口将嘴里的馒头给喷出来。十万!那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一个普通老百姓十年的工资,我们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就赚了人家十年的钱。这来钱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么多啊,珠子拿多少?”
“珠子和我们五五开,那我们到手也有好几万。我到时候留个一万块。方便咱们下次买家伙。其他的你要是想留下,那就留下,不想留下,嘿嘿,我就想办法寄给我叔叔了。”
胖子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在这里面出力也不少,因此话中多少带了几分愧疚。我却摇摇头道:“没事,听你的。先帮咱叔…;…;”
我对钱的概念不重。打小就是这样,那时候爸爸经常给个几毛钱领用。就经常有同学问我借,事后如果人家不提,我自己都忘了。好多借出去的钱都没要回来…;…;
“先这样吧。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来接你出院。你爸那里我帮你照应着,放心吧。”
胖子收了饭盒,拉着洛邛走了。又留下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里。没来由地忽然想起了谷羽的儿子。
是我害了他吗?如果我没有那么自私的话,但当时的情况我不那么做,最后也许谷羽就会抛下我们。我知道自己做的没错,但良心上过不去。
看着外面晴好的阳光,最后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将来我为你多念几遍往生咒吧,你别怪我…;…;”
三天后我出的院,当天胖子就张罗着我们几个到聚福酒家吃饭。宋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我们坐在老位子上。
珠子说,从地下宫殿带出来的货,最快一个月能全部出手。但最值钱的还是尸巫的脑袋,他说会在月底约几个道上的买家,以及有钱的收藏人士来上海看货。争取卖个高价。
能赚钱自然是好事,尤其是洛邛,他大约能分到两千来块,已经乐的这小子睡不着觉。对他这个山里娃来说,两千块或许要卖几百张皮子,没想到一出大山就见到了钱,更是铁了心要跟着我和胖子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胖子举着酒杯。打了个嗝,脸色微醺地说道:“珠子大哥,我和小山身上的毒都还没解呢。他们灵家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会把解药给我们送过来的吗?”
我算了算日子,也的确是该给解药了。他灵焸别是骗了我。
“你还是天真啊。”
珠子剥了颗花生米,斜眯着眼睛看了看胖子。
“咋说?难道他们不给解药了?”
胖子吓了一跳,赶忙追问。
“也不是不给,我上次说了。灵焸最近在鼓捣大古地的事儿,那才是他们灵家的重中之重。谁还在乎你们俩小子的死活。我告诉你,谷羽都不算是灵焸手下最厉害的。灵焸的雷法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我想你俩也见识过了。老实说。你们觉得灵焸亲自来这地下宫殿,对付尸巫和那群白面怪人怎么样?”
珠子也有些上头,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