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着上来看,这人应该也是神门培养的死侍,穿着打扮和我身上这套很像。手上拿着一个餐盘,上面的食物还没动过的痕迹。
他走到楼梯下面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他。我们俩眼神对视的时候我心里还挺紧张,这他娘的是要暴露了?要是此人露出怀疑之色,我肯定第一时间出手将其打晕。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开口问道。他一问,我心里的紧张程度又提高了一些,手指已经按在了葫芦口,但面容上还是很镇定的样子说道:“奉命巡逻,你呢?”
他看了看我,表情也没多大变化,似乎并没有因为从来没见过我这个人而露出怀疑,刚刚那句问题反而更像是例行公事地询问。
“我给下面的人送饭,你继续巡逻吧。”说完他端着餐盘居然转身就走。这一下我心里才算放松下来,看来死侍之间还真的没有太多交流,这些人并不将所谓同甘共苦甚至可能死在一起的其他人当做朋友兄弟,在他们看来,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总有一天会变成尸体。
他正在往客厅另一个房间走去,我却心里觉得奇怪。这里已经是底楼了,他却说给下面的人送饭,难不成这老屋还有地下室?我觉得倒是很有可能将芦屋芳子关在地下室内,如果能跟着眼前这个人进入地下室兴许就能找到芦屋芳子。
当即看着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我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芦屋芳子此刻是彻底绝望了,本来芦屋家安排在邪道阴阳师组织内的内线还打算营救她,都搭上话了,以为自己能脱困可内线还是被发现了,铁门一打开看见的不是救自己的人,而是一具尸体以及安倍云山冷漠的面容。
“你以为你跑的了?”安倍云山将尸体一把甩到了芦屋芳子的面前,开口喝道。
芦屋芳子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安倍云山,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说出话来。却在此时安倍云山快步走到芦屋芳子面前,一把拽住了芦屋芳子的手臂,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墙壁上。面容狰狞甚至有些扭曲的安倍云山看着芦屋芳子,喝道:“你逃不出去的,永远都会活在我的身边。”
芦屋芳子被掐的几乎透不过气来,面容通红,伸手捶打安倍云山。但安倍云山像是星兴奋过了头,非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兴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就在此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放肆!混蛋,谁碰我!”他大吼一声,可回头看去见到的却是黑鹦冷漠的面容,当即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大人。”
黑鹦手指微微发力,安倍云山便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剧痛无比,面色也跟着变的特别痛苦,一个劲地求饶,同时掐着芦屋芳子脖子的手也不得不松开。
终于喘上一口气的芦屋芳子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连续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劲来。黑影此时才松开了安倍云山的肩膀,低声说道:“她很重要,别因为你内心的愤怒而毁了我们的计划,如果你再这么放肆的话我会让你承受比刚刚高出百倍的痛苦。”
安倍云山看起来非常害怕黑鹦的样子,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房间内剩下黑鹦和芦屋芳子两个人,芦屋芳子蜷缩在角落里依然惊魂未定的样子,而黑鹦则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你可以暂时安心,他不会再来伤害你了,但你也别梦想逃走,没人能救的了你。”
说完黑鹦正要离开,芦屋芳子突然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黑鹦站在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把手,听到此话回过头来看着芦屋芳子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真相的,现在知道只会徒增你的悲伤。”
等他也离开了房间,此地又只剩下芦屋芳子,那心里可真是不好受,被人欺负了不说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架,莫名其妙地被关在这里成了人质。纵然过去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但过去那些人图谋的都是芦屋家的钱财或者法宝秘术之类的,可这一次芦屋芳子隐约感觉到,这些人所要的和过去不一样。
再说我这边,我偷偷跟着前面的死侍走到了房间内,我躲在门边上看着,见他在房间中央站好后朝地板上跺了三脚,只听见“砰砰”三声,地板便如同升降台一般开始向下降,我没直接赶跟过去,而是依然等在原地。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之前那个人又走了回来,而这一次手上已经空了,显然餐盘留在了下面。他站在升降台上再度回到地面上,我一看急忙闪到一旁,他径直走出房间没瞧见我就这么走了。
等他走远了我才悄悄走进房间内,站在他刚刚矗立的地方朝着地上跺了三下脚,只听见“砰砰”三声,升降台果然启动,并且缓缓地朝下方落了下去。升降台大约下降了四五米的样子便停住了,我一看可坏事了!在升降台旁边坐着两个黑衣人,看起来是守在这里看管升降台的。见到我后也没有太紧张,毕竟我穿着打扮和他们这些人差不多,只是背后背着一个木箱和七杀鬼刀。
“下来干什么?令牌呢?”其中一个站起身来问道,我将令牌递了过去,对方检查后点了点头但还没有放我过去的意思,依然盘问道:“你下来干什么?”
我也没想好具体的理由所以一开始没直接说出话来,对方见我犹犹豫豫的样子也有些怀疑,目光很快便落在了我背后的木箱子和七杀鬼刀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