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头鬼硬要杀你,而你没东西克制它,那该怎么办?答案很简单,靠说的!
这话可能在旁人听来是个笑话,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囊馑肌?
在你对一个鬼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那么试图说服它或许是你唯一的选择。
“桥归桥,路归路,我在门前竖了三根香,就是请你给个薄面。”
我开口说道,对面床上的砖头看不见羽鬼,急迫地开口说:“小山,你和谁在说话呢?”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插话,随后继续对羽鬼说道:“你也曾经为人,今日杀我业报加于你身,他日定然无法超生,这又是何苦?凡尘俗世多罪孽,你若愿意,我可帮你超脱。”
面前的羽鬼却并未停下脚步,依然朝我走了过来。
“一分福,一分业,你少杀我一个,自然积累多福,福报至你可投胎再为人,岂不比现在来的轻松自在?做人还是做鬼,全在你一念之间。”
我开口喊道,对面的羽鬼终于在此时停下脚步,双眼无神地看着我,但似乎是犹豫了!
“无人甘愿为鬼,你一定有苦难在身,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但你继续害人,他日触怒阎罗地君,让你万劫不复,何苦呢?”
我继续猛攻,凡是鬼魂都害怕十殿阎罗,我摆出这么一尊大神,就是为了将其镇住。
羽鬼终于不再向前走,反而是慢慢地往后退,它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可惜说出的都是鬼话,而我压根就听不懂。
我不懂鬼话,只能皱着眉头歪着脑袋答不上来,羽鬼显得有些急迫,忽然朝着砖头跑了过去。我大吃一惊,以为这羽鬼凶性大发,急忙喊道:“砖头小心,它朝你来了。”
砖头看不见,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但还是慢了,羽鬼缠住其身体,魂魄钻入其体内,竟然是要附身在砖头身上。
“你好大的胆子,敢附身在他身上!”
我厉声喝道。
砖头却低着头,顷刻间皮肤变的如雪般苍白,仰起头,双目已经变成了纯黑色,嘴唇发紫好似抹了颜料。露出妖异而又冰冷的笑容,开口道:“我竟不知,在这大牢内居然还有你这样一个行里的人。”
“你上他的身,就是为了和我说话?”
我疑惑地问。
“的确,而且有一点我要说清楚,牢房内我只杀了两个人,其他人不是我杀的。”
它坐在床上,此话一出却让我微微吃惊。
“什么意思?”
前前后后怎么也死了将近十个人,但它为何只说自己杀了两个。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
我问道。
“这座牢房中,鬼不止我一个。今日饶你不死,但不要想对付我,不然,我会吸干你的精气。”
说完,羽鬼从砖头身体中飘了出来,化作一片灰尘飞出了牢房门,消失不见。
砖头虚弱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而我则在思考羽鬼所说的话,牢房中不止一个鬼,难道真是如此?
第二天砖头醒过来后,一脸精神疲惫,就好像好几天没睡过觉似的,干活的时候也无精打采,食堂吃放的时候哈欠连连,见了我便开口说道:“你说我昨天被羽鬼上身了?”
“嗯,你今天之所以这么累是因为它上你身后带走了一部分你的元气,加上阳火受挫,需要调养几天才能恢复。”
我一边吃饭一边说。
“他娘的,比砍人还累。不过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昨天说不定我就被那羽鬼给杀了。哈哈。”
砖头说完后将盘子里的肉夹到了我的碗里,我一愣,苦笑了一下,在牢房中大家表达谢意的方法也就只是给对方吃块肉这么微薄。
“对了,你之前说,前几次死的人都是老区的?这牢房还分新老吗?”
我疑惑地问。
“那当然,咱们现在住的是新区,这座牢房是改建过的,原来据说是解放前某个大型的军工厂,表面伪装成了纺织加工厂,但实际上是生产枪弹的地方。老区就在我们后头,一般关押情节恶劣,犯罪严重的罪犯。咱们这些抢枪东西,像你这样自卫过度杀人的都不算是老区的程度。我过去听说,老区关着的都是那些强jiān_shā人,或者连杀好几个的变态。对了,你问这个干吗?”
砖头疑惑地问。
我握着筷子,纺织加工厂或许能解释为什么出现羽鬼,但羽鬼说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我觉得它没必要骗我。难道是老区有一个鬼,新区有一个鬼?
我正奇怪呢,老鼠端着饭碗从后面走了上来,低声说道:“老区又出事了。”
他说的很轻,我却立刻惊醒,问道:“又死人了?”
“嗯,昨天晚上死的,全身所有关节都被打断了,死的样子很可怕,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鬼干的?”
老鼠问道。
这他娘的肯定不是啊,就算鬼怪有异常的本事,但也没办法做到分身杀人吧,羽鬼昨晚的的确确出现在了我们的房间内,还上了砖头的身,但老区却有人死,这说明一点,羽鬼没骗我,这里的确有两个鬼!
“他娘的,是真的。”
我猛然站起来,这一声喊吓着了周围的人,如果只是羽鬼一个我或许还有本事对付,但如果是两头鬼,而且都是穷凶极恶的恶鬼,那我他娘的怎么对付?
“咋了?”
砖头奇怪地问道。
我正要说话,食堂另一边的铁门打开,我见到几个警卫和狱警负责人正陪着几个身穿道服的男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