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见殉婴的惨叫,但我不能确定刚刚拿一下就真的杀死了面前的殉婴。惨叫声虽然响,可却不代表命中了要害。
保险起见,我举起图山刀,对着面前的黑暗胡乱挥砍,前几下劈下去,基本都能听见殉婴的惨叫,但后面几下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应该是被灭了吧,我看不真切,伸手去摸,似乎能感觉到一层薄薄的皮,但小鬼死后是不是有尸体这事儿我不能打保票,至少以前对付的鬼魂死后是什么都没留下的。
这就完了?我的计划如此轻松就成功了?
自己还有些吃惊,毕竟这几个月来对付的敌人每一个是能顺顺利利被灭掉的,不是节外生枝就是横出意外。我进来前其实已经打定主意,准备来一番殊死搏斗。
收起图山刀和兽骨匕首,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摇摇头自顾自地笑道:“这他娘的,要是每个殉婴都这么好对付就好了。”
没想到,我这话才说出口,忽然出现意外!背后一股阴冷之气传来,我猛然间转头,却看见黑暗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动,接着我被一股大力按倒在地,随后有什么东西咬住了我!
这时候的我才明白过来,不是我走运,而是中计了!
之前这个殉婴根本就是个圈套,它先落下来引起我的注意,等我将其杀死后彻底放松下来,后面再落下的殉婴才能对我下手。这么简单的计策我居然没提防到!
第二头殉婴凶狠地扑到我身上,对着我一通猛攻,几乎每一口都是冲着我的脖子咬下来,我死命防住自己的要害,黑暗中的殉婴见没办法咬穿我的脖子,索性转移目标对着我的腿和胳膊开始疯狂攻击。
被撕咬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头野狗之类的玩意儿攻击,没有马上要我的命,咬合力也不强,但非常凶猛,而且频繁攻击给我带来的痛苦也极强。
“操!”
我骂了一句,举起图山刀冲着面前的黑暗挥砍,可显然这头殉婴狡猾的多,在黑暗中我看不见它,但是它却看的见我。这其中的差距足以要了我的命。
拼命蹬腿,第二脚似乎踹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听见殉婴低哼了一声,攻击也在此时停止了下来。
我赶紧缩回身子,站在墙角中,眼睛瞪的老大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挥动手上的图山刀疯狂喊道:“来啊,来啊!”
禁闭室内经常会传来一些被关押犯人的妄语,因此并没有狱警过来盘查,因为没那么个必要。
所以,我在里面打生打死,外面也不会在意。在这狭窄的空间内,至于我和看不见的殉婴搏斗。
胡乱地呼喊在十来秒后停止,慢慢地沉住气,此时慌张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有镇定才能救自己。从刚刚我击杀第一头殉婴的情况来看,这玩意儿并不厉害,虽然是头小鬼,但总的来说就和普通的野狗差不多。对我有威胁的是两点,第一是爪子和牙齿,第二是它释放出来的阴气。我现在还含着莫坦教的钱币,钱币没有发热的迹象,说明它的阴气并不浓,对我的威胁不算大。那要注意的就是这家伙的利爪和尖牙了。
如果在有灯光地方,我要弄死它不难,可现在我看不见,这才是最危险的。
步步为营,不敢有丝毫怠慢!
慢慢举起手上你的图山刀,向前轻轻踏出一步,殉婴知道我看不见,只能靠声音来辨别方向,所以这厮故意不发出响声,肯定在筹谋暗地里给我一下。
现在我背靠墙壁,至少保证身后是安全的。此时就像是比拼谁更耐心,谁要是忍不住出手就会暴露了对方的位置。
我看不见,但神经紧绷,深深明白这一点的我始终保持警惕但不乱动。慢慢地对面那头殉婴开始沉不住气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喊声,鼻子里有大量的气往外呼,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响声。
不过我也不是能听声辩位的武林高手,光靠它发出的这点响声还不足以让我确定它的位置。但另一样东西却可以做到!
那就是《武当五行功》!
《武当五行功》可以定气,这头殉婴离我这么近,而且散发出的阴气始终飘荡在体外,如果我可以正常运转《武当五行功》就能够在这片黑暗内依靠气来定位。但问题是,最近我每次打坐运转气息,只要到了脑袋的地方就会出问题。这肯定是先前逆转运气的后遗症,我还庆幸自己没像于老说的那样当场死掉,现在想来,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在身处绝境,偏偏我应该擅长的本事居然派不上用处,急的我额头上冒汗。
不管如何,都得试一下!
我深深呼吸,慢慢地将运转身体内的气,气息很顺利地从我丹田中流出,接着顺着经脉往上半身游走,速度比平时要快,这可能和我的心境有关系。气息越来越强,顺着经脉一下子就走了一个大半圈,接着只要顺着经脉穿过额头,回到丹田中就行,可老问题还是发生了!所有的气全部堵在了额头处,那里像是有一块顽石,怎么样也没办法穿过去。
“操!”
我心中暗骂,连续调动气息好几次,但额头上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巨大的闸门,气息好似被阻断的河流,屁用都没有。
“呜……”
殉婴低吼起来,接着四周阴风忽然扑面吹来,显然一直保持观察状态的殉婴终于选择动手了。像是野狗一般灵活,猛地扑到了我身上,力量很强而且冲击力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