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英的帐篷内,我们仨面对面坐着,
“我说过了,人不是我杀的,还需要我解释多少遍,”
燕英满脸不悦地喊道,
“你是最有嫌疑杀人的,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会做这种事,”
钟勇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在和彧猴那么激烈的打斗之后他居然没受什么重伤,在我看来简直就和奇迹一般,
“我已经和这小子解释过,我和她曾经亲如姐妹,就算她染上毒瘾跟着那个混蛋厮混,我也没有放弃过她,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人不是我杀的,”
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和钟勇互看了一眼,想了想后说道:“那你知道谁可能杀了她吗,”
“我怎么知道,如果你们没有明确的证据就不要乱抓人,所有这些事都是你们搞出来的,现在我的猴子不见了,马戏团内也一团糟,要是被客人知道我饲养这么危险的东西,还让它表演的话,那以后我也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燕英的愤怒我多少可以理解,其实钟勇如此盲目地动手我一开始也是不赞成的,不过人家一副干练老道的模样,我也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
正在钟勇要说话之时,旁边的燕英忽然喊道:“等等,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是谁杀了她,我知道了,是齐东这混蛋,”
燕英这话反而把我给弄糊涂了,齐东怎么会杀自己的姘头,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这是祸水东引吧,把自己的脏水泼在别人身上,”
钟勇冷笑着说道,
“放屁,老娘没那么恶心,虽然我讨厌齐东,不过有一说一,我是有原则的,我这么说他不是无凭无据,大约在半年前,有一次我经过他的帐篷,听见他们在吵架,好像齐东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被我朋友给发现了,我朋友其实也不是真心喜欢他,只是女人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四海为家的女人总想要个依靠,如果这个依靠靠不住了,自然要往钱上靠,我朋友想问齐东要一笔钱,可齐东不愿意给,我朋友就说要把他当年做的事揭发出去,两个人因此吵的很凶,”
燕英这里提到的所谓当年的事,我其实之前在偷听的时候也听见过,现在更加好奇,忍不住问道:“当年的事,当年什么事,”
燕英一怔,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神色有些惊慌,显然是知道内情的,旁边的钟勇冷笑一声说道:“你要是不说的话,可洗不清自己的嫌疑,”
燕英皱了皱眉头,接着挥挥手说道:“好吧,反正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是最早跟着齐东的人,之前也和这小子说过了,这么多年跟下来,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他的秘密,齐东有个堂弟叫周南,其实一开始他们俩是合伙办的马戏团,他弟弟家里有些钱,当时自己也开了几个小店铺,但国家那会儿还不是很?励个体户创业,所以他就寻思着和齐东一起办马戏团,变相赚钱,这也算是文艺工作,国家也管不上,我刚进去的时候见过他弟弟,也不是什么正派的人,脑袋精明,心肠也不是很好,后来马戏团开始赚钱,团里就经常传出他和齐东吵架的传闻,听说是他弟弟觉得自己是出钱最多的,所以应该占大头,但齐东觉得自己是安排表演,招人训练的主管,应该拿的比较多,甚至有几次吵架都在我们这些打工的人面前,可奇怪的是,在几次争吵后有一天早上,我们几个人去早训,可进了大棚子才发现,他弟弟居然死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惊讶地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后来警察同志来调查了一下,最后下的定论是他晚上喝多了,爬上钢丝绳,最后自己摔下来摔死的,不过很多人都说,其实是齐东干的,但一直没有证据,苦苦调查不出个结果,不过好几年后,在我朋友和他好了之后,有回我俩晚上小酌一杯,我朋友不胜酒力,喝多了就含含糊糊地说,齐东有此晚上做噩梦,嘴里喊着什么‘弟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你’之类的话,我想,这应该就是齐东的把柄,”
听到这里,很多疑惑之处也算是解开了,我和钟勇对望了一眼,如果燕英说的不是假话,那齐东的嫌疑的确很大,自己要拆伙,又在外面有了女人,旧情人以此要挟,他就找了机会痛下杀手,而且本来魔术箱就是他设计的,要杀自己的旧情人并非难事,只是借了我的手罢了,
“不过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如果没有准确的证据,那你还是有嫌疑的,”
钟勇这话虽然冷酷,但并非无理,
“嘿,你是认定了老娘杀人是吧,反正你也没证据证明就是我杀的,等你有证据了再抓我,这还是我的帐篷,滚出去滚出去,”
燕英下了逐客令,我和钟勇被赶出了帐篷,帐篷外面围着一圈马戏团的人,一个个瞪着眼睛看我俩,显得不那么友善,
“还是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低声说道,可等我俩才走到马戏团的门口,没曾想齐东就站在大门口,笑脸盈盈地望着我们,钟勇在我耳边嘱咐了一声小心,随后走了过去,
“两位还请恕我眼拙,不知道两位是何方神圣,是哪个部门的,”
齐东笑着问,
“我们替衙门办事,具体的你最好别问,怎么,当着我们的路,不让我们走,”
钟勇开口问道,
“那倒不是,不过我看两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