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老找上了我,八成是先前我和他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时候暴露了自己。黑色的房间门前,我想了想后敲响了房门,没一会儿房门在我面前打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看了看我说道:“沙老有请。”
沙老的房间和我那个差不多,除了一些陈设和布置稍稍有些不同之外,总的来说是差不多的。他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电视开着,正放着新闻。
他没抬头看我,我缓步走了进去,另外三个保镖站在沙老的身后,站位上,一个站在阳台旁边,一个站在卫生间的窗口,另一个站在沙老背后。从站位上就能看的出来,这四个人很专业。而且包括刚刚给我开门的男子在内,四个人全都是将近50岁左右,想来应该就是那师兄弟四人。
“沙老,好巧啊。”我走过去,脸上露出没底气的笑容说道。
“坐吧。”他依然没看我,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坐下后,他举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随后回头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故意激我还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没动声色地说道:“家里的人都转移了,我在这里开个房间掩人耳目。毕竟夏副所长那里的探子也挺多的,没想到沙老您也在这里啊。”
“先前在楼梯上,你我擦肩而过,难不成你没有认出我吗?”沙老吹了吹茶杯内飘在上面的一层茶叶问道。
“可能是我眼拙了吧,哈哈,对不住您,给您赔个不是。”我急忙开口应了一句。
没想到他却没再开口,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将茶杯放下后说道:“你是想来杀我吧?”
此话一出,我整颗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眼睛圆睁,眉头紧锁。同时能感觉到四周站着的四个大叔看我的目光也锐利起来,那四双眼睛中透出浓浓的杀机,我如芒刺在背,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您开玩笑吧,我可不敢这么想。”我急忙否认。
他双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带着伤疤的脸上是一双冷酷的眼睛,盯着我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小夏手下最近在干什么,我都知道。不是只有他有探子,小伙子,还是说实话的好。”
“没有,真的……”我有些慌乱地刚想解释,没曾想身后的一个大汉却大踏步地走了上来,一只手按在了我肩膀上,手指微微用力,我的肩膀顿时传来一股淡淡的痛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刚刚还如同普通人一般的大叔,此时身上却散发出威严的气场,压迫着我,好似一头虎视眈眈望着我的猛兽。
我沉默了下来,此时或许真的没必要再去扯这些谎,索性准备承认了,一甩肩膀将大叔的手给弹开后,身子朝后靠,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点上后说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瞒您,查崴抓了我爸,逼我来杀您。用您的人头换我父亲的命。对我来说,这没的选。”
沙老没说话,但我承认之后周围的四个大叔明显紧张起来,而且都有了要动手的意思。
“我本来想在暗中下手,知道您住在这里,就想在这里开个房间,等到时间成熟就下手。但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今天既然已经被您发现,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只求我死之后,您能帮个忙把我家被抓的人给救出来。”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有好隐瞒的,摊牌后的感觉比虚伪地撒谎要舒服太多。
他却依然不说话,喝着茶,伸出手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包烟,我扫了一眼,特供的军烟,这烟不好抽,但是外面也很难搞到。
点了一支后才说道:“小夏这人成不了大事,总喜欢整这些虚的。他想坐我的位子很久了,但凭他这点道行,坐不稳的。小伙子,我有个想法,你要是愿意配合或许能救出你爹。”
我一顿,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我才说了要杀他,怎么他居然还说要帮我!这一前一后怎么看都有些不和谐,沙老是这么好相处的人吗?还是我先前都误会他了?
“您要帮我?”我奇怪地问。
“帮你也等于帮我自己,甲一,你把那东西拿出来。”沙老挥了挥手,刚刚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大叔点点头走进卫生间,片刻后拿出了一个木盒,不算小,估计能装下个篮球,四四方方的。上面也没有太多的纹路和特殊的雕刻花纹。放在我和沙老中间的茶几上,沙老抽着烟,军烟飘出来的烟味很浓没一会儿就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我狐疑地问:“这是啥?”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沙老这么说着,我犹豫了一下,接着还是伸手将木盒给打开了,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一团白色的像是面粉一样的东西。原型的,样子看起来和篮球或者成熟的西瓜差不多大,表面为乳白色,乍一看就很像面团。
“面团?”我有些吃惊地说。同时伸出手在眼前这个“面团”上按了按,没曾想这一按也没用多大力气,但面团一下子凹陷下去一块,紧接着整个面团竟然奇怪的扭动,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揉捏眼前的这个“面团”,“面团”不断变形,最终竟然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只手!而且这只手看起来非常逼真,而我看着却很眼熟。瞪大了眼睛,先是看了看这只手,又看了看我自己的手,这才惊讶地发现,这只“面团”捏出来的手居然和我刚刚按在面团上的手是一样的!两者之间竟然没有半分差错!
“怎么会这样?还能克隆不成?”我吃惊地问。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