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停了下来,但没回头,灯光下能看见他们身上的衣服似乎不太合身,左边那个的风衣显得有些紧,而右边那个却又显得太大了一些。
“抱歉,我对这附近不太熟,想问问路,可以吗?”我开口说道,随后缓慢地走了过去。这两个人看起来太可疑了,就算不是鬼怪妖魔,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很快就走到了两个人背后,伸手搭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上,却听见对方开口道:“别碰我。”
声音低沉,吐字很不清楚有一种含含糊糊的感觉。
“兄弟说话别这么冲嘛,我就是想问个路……”我手上微微发力,对方忽然一甩肩膀将我的手给推开,然后猛地转头,这一刻我看见黑暗中露出了一双带着绿光的眼睛,和狼似的。而这双眼睛内充斥着更多的是邪意和罪恶。
我下意识地松开手,笑了笑道:“兄弟别这么凶啊,我就是问个路,你们不想说就请便。”
但对方似乎对我敌意很深,身上杀意很浓,竟然想对我出手。就在我将手按住背后的图山刀,已经暗自戒备的一刹那,旁边另一个人却开口道:“别乱来!”
这个声音相对之下就正常多了,听起来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
“别忘了我们的事!不能耽搁……”他像是在告诫又像是在提醒旁边的人,而此时,另一个人才冷哼了一声,收回手转过头去,接着两个人匆匆离开了弄堂消失在了我的眼中。我长出了一口气,那双眼睛肯定不是人类的眼睛,这两个家伙似乎是带着某种使命而来,因此没有和我纠缠。圈子里邪道中人也有不少,我犯不着管这闲事,只是碰巧遇上了怎么也得看个究竟。因此转过身,刚要追上去却感觉四周的气明显变了!
头顶上的灯泡光芒从黄色变成了白色,五行之气好似安定了下来,很平静,如同定格。
我回过头,瞧见一个老人正缓缓走来,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灰色的针织衫,不高的个子和满头白发,脸上满是皱纹,而且都是一些刀削斧砍一般非常深的皱纹。他手上拿着一份报纸,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我面前。我笑了笑道:“今天晚上的这条小弄堂还真不太平,走了俩不是人的,来了个更厉害的。老前辈,怎么称呼?”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眉毛都是灰白色的,看起来非常慈祥。我如今看人不会只凭外表,还会通过这个人身上的气来做出判断,外表装的再像,身上的气是邪的那这个人一定正不了,满身血腥味也不会是仁慈之辈。
但眼前这个老人的气很平静,就像是风平浪静的大海,虽然深沉但却没有威胁。
“我们见过,不记得了?”他笑着说,我一顿,搜索了一下脑袋,似乎这几年走南闯北没见过这位前辈,他却笑道:“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你喝醉之后,比这个时间点要晚一些。”
我又愣住了,想了好半天后才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五年前,我喝完酒路上遇上麻烦,撞见的您,当时我还以为您是老神仙呢!”
他笑着点点头道:“倒是记起来了啊,这么晚了,又不回家啊?”
“这不是刚和两个朋友喝完酒,正准备坐汽车回去,刚刚在弄堂里遇上俩怪人,心里好奇就停下来了。呵呵,要不是您叫住我的话,我一准已经跟上去了。”我笑着说道。
“哦,没跟上去就对了。不然今晚上你就没法回家了。”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知道前面两个怪人底细的,我立刻好奇心起来,问道:“前辈,那两个人的底细,你知道?”
“想知道?走,找个地方聊聊。正好,我也想找你呢。”他的话是越来越玄乎,虽然对这个老前辈底细还不清楚,但总感觉不像是坏人,加上有葫芦在身腰杆子也硬气了不少,便开口道:“好啊。”
“我家就在前边,走吧,家里泡了茶。”他说完便抬脚朝前走。
这老前辈的家住在隔壁弄堂里,地方不大,进去的时候我还下意识弯了弯腰,内部空间也不算宽敞,厨房是共用的,卫生间倒还是独立。家里有一个小饭厅和一个小卧室,显得很简朴,除了一台电视机和收音机外,没看见什么值钱的家电。
客厅桌上泡着茶,我伸手一摸居然还是热的。
“前辈您泡了茶怎么晚上还出门啊?大半夜的也没地方买报纸啊。”我奇怪地问。
“不是等你去了吗?茶杯,我这茶叶不算好,不过喝起来纯,你试试。”他将洗干净的茶杯递给我,我急忙接过来,倒上两铺后闻了闻,的确不算香,看成色也不是好茶,但抿了一口后立刻笑道:“是很纯,呵呵,对了,前辈您怎么称呼?”
都坐下来喝茶了我才想起来要问对方的名字,心中还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太大意了,对方坐下后开口道:“我姓关,你叫我关前辈或者关老都可以。”
只报姓而不报名这在圈子里也是有讲究的,一般这么说的人来历都很大,不敢说明白了,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头。亦或者是故弄玄虚,装的很厉害。不过我看关前辈应该是前者,五年前我本事还太弱,是有眼不识泰山,只知道他厉害还以为是遇上了神仙。但如今,我本事渐长,至少能看破关老气息如海这一点。
“关前辈。”我拱了拱手,起身行了一个后辈礼。他笑着点点头道:“坐吧,找你有事呢。”
待我坐下,他才继续说道:“仙山墲倘上是不是遇到了中天门的老怪物啊?”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