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手制造混乱,元诙出手拿人,好一出算计,这俩货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正大光明地打一场,所以才说,江湖之中哪有什么所谓绝对的正道和绝对的邪道,大家都是一丘之貉,正邪不过是个名头罢了,真正动起手来,下三滥的手段谁都会使。
“放了我兄弟!”看清状况后,我开口喝道。
“巴小山,我们再打下去没那必要。你的小兄弟在我手上,我的人要进去唤醒野渊老祖,你若是再敢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元诙一只手按着洛邛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纸贴在了洛邛脖颈上方,这符纸一黏上去,洛邛身体表面刚刚涌起的妖气就立刻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
“你想好后果,中天门野渊苏醒,将来江湖中不可能不知道是你们干的。到时候你么你玄风门名声不保,如果还想维护自己道门正派的颜面,自然会弃车保帅,而你注定是个弃子。”
“此事就无需你多虑了,师门长辈早有安排,再说了,今日你们怕是也难逃一劫。废话不多说,让开,让我的人进去!”元诙拔出匕首抵在了洛邛脖子上,洛邛开口喝道:“你他妈有种弄死老子,不然老子和你没完。”
“闭嘴!”李大手伸手对着洛邛喉结上方一点,洛邛立刻如鲠在喉,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回头看了看胖子,又瞧了瞧关前辈,慢慢往后退,开口道:“你最好想清楚了,路我给你让开。”
元诙身后带着的那几个陌生人立刻跑了出来,这几人我没见过,穿着打扮倒是平常,可身上并未看见玄风门的令牌。从我面前穿过后,大踏步地进了祠堂。
祠堂外,我们双方对视,兆亮是要杀我的,但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捏了捏拳头,脑子里盘算着可能发生的结果。
还没到最坏的情况,即便野渊真的苏醒了也没多大问题,这一来关前辈还在坐镇,二来,我葫芦里的火焰还没放出。显然老怪物要比野渊厉害的多,当初在仙山墲倘之巅我能用化作凤凰的火焰烧的老怪物差点被灭,如今对上野渊我也不怵。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祠堂内开始传来奇怪的吟唱声,类似一些边寨巫师唱诵的声音,伴随着古怪节奏的铃声,光听声音就透着几分诡异。
“啥情况啊?”我低声问。
胖子对边寨的事情比较清楚,听了一阵子后说道:“好像是唱巫呢。”
“什么是唱巫?”我奇怪地问道,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奇怪的名词。
“唱巫是一种边寨的说法,边寨都有巫师,巫师施法和我们遇见的道士,和尚不太一样。他们会用唱的形式说出咒语,唱的越准越好,则咒语的强度越大。同时还配合怪异的仪式以及一些特殊的乐器和法器。我们管这种情况叫做唱巫。其实并不算失传很久,清朝时候,每每遇上一些怪事,还会请盛京的巫师来做法。用的也是唱巫的方法,据说求的都是古神,所以是很管用的。”胖子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了一些,但没想到,苏醒野渊居然还要用上这种手段。
里面唱巫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时间不算长,过去施法经常一唱就是一天的。声音刚刚落定,里面忽然透出红光大作,我表情一愣,开口说道:“怕是要成了。”
但见红光越来越盛,同时红色大湖中那股子腥臭味也随着红光一起飘了出来,而且愈演愈烈,我们几个纷纷捂住口鼻。四下里红光闪烁,透着一股子妖异。我用袖子捂着嘴巴,四下里一瞧,竟然发现唯有关前辈身边红光照不过去,恐怕是被这位地仙高手的气息所阻,我立刻拉着胖子和袁凤道:“关前辈身边安全,咱们躲到他身边去。”
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关前辈身旁,胖子忽然说道:“哎呦,还真没闻到了,老前辈身边安全啊!”
我蹲下来后低声说道:“前辈,之前元诙带人去找你,是想说服你加入他们,而您拒绝了是吗?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早点告诉我们,我也能计划一下,有所准备。”
关前辈没有睁眼,但听见我的问题后还是开口道:“他毕竟是玄风门的好苗子,如果我将他的计划告诉了你,他命中就会有一个大劫,而这个大劫会应在你身上。虽然我不赞成他们的作法,但我也不希望玄风门的好苗子就这样陨落红尘。”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道:“那前辈咱们今天自己却要陨落红尘了啊!”
“我和陈堂子多年前就认识,在我还是玄风门掌门之时,那时候我们曾经打过一个赌。当年的他已经靠算卦占卜独步天下,而我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心得。加上平时关系很好,有一次饮茶会上赌了一次。我们打赌,门下弟子端上来的两杯茶中各有多少片茶叶,他猜我的,而我猜他的。双方在开杯之前就要说出数量。而那一次对赌,我们俩谁都没胜过谁,因为我们赌了个平手。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陈堂子在占卜之上要比我强,因为几十年前他曾经警告过我,将来有一天我会被赶下玄风门门主之位。而那时候的我却笑着不信,因为玄风门门主从未有过羽化或者兵解之前就替换的先例。但这一次,是我错了。陈堂子在天机大事上的占卜向来很准,而我在那之后于生死上的事都会自己卜卦一次。巴小山,在这一回,我为你和你的朋友卜过一卦。”他闭着眼睛,语气平淡但几句话却揪住了我的心,我急忙问道:“卦象如何?”
“今日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