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周拿着钱死在了我的面前,一只手紧紧抓着钱袋,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仿佛应证了他一生追求的两样事物,钱和命。
507所很快就来善后,将三眼周的尸体和钱都回收了,我回三福茶楼结账,没想到吧台的服务员却说老板要见我。
上了二楼,在包厢暗门里见到好几年没碰头的三福茶楼老板。这家伙先对我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鸦岭堡那档子事,我劝你最好别管了。”
他的消息一向很灵通,甚至比江湖上很多探子的消息都要灵通。我奇怪地说:“怎么了?是不是我在你的茶楼闹出点事,你不想掺和了?”
他摇摇头道:“我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好心劝你,鸦岭堡的水很深,很黑。你现在本事是不赖,但没必要再去搅合,恕我直言,鸦岭堡那地界除非有地仙的道行,否则最好别碰。”
他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但说的很隐晦,显然不愿意明言。
我皱了皱眉头道:“要地仙的道行?你到底知道什么?”
这时候他却三缄其口,一个劲地摇头道:“不能说,有些事我说了我自己也会惹上麻烦。另外,还有件事得告诉你。”
我正想追问,他却将话题扯到了别的上面,我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此时开口道:“你上次在三福茶楼威胁的那三个金主放了通缉令,悬赏你的脑袋。外面已经有人接了单,而且不止一个杀手接单。你最近应该已经被他们‘照顾’过了吧。”
我一顿,这时候想起在面馆吃的那碗毒面,原来是这么回事,旋即点了点头。
“这事儿你得处理好,那三个老板还是挺有钱的,悬红要是一直挂着金额加高,迟早会有高手接单。”他好心地提醒道。
我抿了抿嘴唇,想了想后说:“你知道那三个老家伙藏在哪里吗?”
“你想先下手?”他问道。
我笑了笑说:“我这人很将规矩的,三天时间未到我是不会随便动手,三天后如果他们不识时务,我也没必要和他们再讲道理。正好我这次回来有不少人都盯着,要是不拿点手腕出来,他们真以为我巴小山好欺负呢。”
“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也罢,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地址我会让伙计告诉你,不过你可别外泄出去是从我这里拿到的,我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我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说:“你会怕?你背后的后台硬的我都不敢惹,你要是想,拿下玄风门都不成问题,在我面前装什么蒜?”
他听后哈哈一笑,我则走出了暗门。
这两天一直在据点待着,胖子那边我打过招呼让他少出门,等我摆平了此事再说。夜里总有陌生人来光顾据点,只可惜多是一些没本事的三流家伙,土兽一叫就吓的跑了,没啥高手。外面的消息开始满天飞,有很多人都在传,说三个金主整合了百十来号高手要拿我性命,还有的谣言说已经有少阳级别的高手揭了悬赏令要来杀我。
我却在据点过我的日子,一边看书整理资料,一边喝喝酒晒晒太阳还算清闲。
期间我又去看过一次洛邛,只是这次谈话时间很短,我只是去告诉他,当初害他吸毒的人我不会放过。
三天时间转眼便到,我拿着三福茶楼老板给的地址找上门去,这仨人在上海买了好几栋连号的别墅,虽然没有外界传的百十来号高手,但找了几十号二三流的高手还是有的。
天气还算晴朗,我叫了个出租车,背着我的大木箱子往地址去,司机师傅还问我箱子里装的是啥,我就随口扯淡地说自己是个拉小提琴的,里面装的是乐器。师傅还说:“真的啊,看不出来哦,小伙子这么有本事。你今年二十出头吧?”
我笑着摇摇头道:“没,我三十都出头了。”
“小伙子这可不好,你们年轻人就喜欢装老,等你们到我们这个年纪了就想装嫩了。哈哈……”
到了地方,付了钱,看着车子开走后我点了根烟走进别墅区内。门口的保安明显是被买通了,看见我后不动声色,却偷偷打了个电话进去。等我走到几栋连号别墅前的时候,却见对面几十号人已经全副武装。
九十年代末,上海的房价还没那么可怕,社会上还未兴起买房子的热潮,很多那时候造出来的别墅几十万一栋都没人买,北京那会儿流行买车,上海到了04年左右的时候才兴起了买房安家的事儿。而当时很多人都刚刚分了公房,也不着急花大钱。
这个别墅区看起来高档,实际上里面入住率还不到一成,老板赔了一大笔,所以平时除了保安和保洁的工资外,物业什么的根本就没跟上,大半天也没看见人在里面走动。
“巴小山,你还敢来!”那边开口喝道,“我们几十号人还能让你走了?”
我笑了笑道:“三天时间已经到了,我等你们三位金主给个答话。是投案自首还是被我弄死?”
三个老板站在二楼,一脸自信地望着我喊道:“投案自首?我在这个行当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管我!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今天谁弄死他,我多给十万!”
说话间,其中一个老板居然从后面的箱子里拿出一叠钱猛地撒了出去,钞票洋洋洒洒地落下,像是下了一场钱雨。这些人一边伸手捞钱,一边像是打了兴奋剂般露出夸张的笑容。
我已经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说实话还真松了口气。
本来说出让他们投案自首这一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