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见过门穌的声音?”汪顺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他犹豫着点了点头,我接着又问:“那是种什么样的声音?能说说吗?”
“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好像有人在你耳边低声说话,很轻但是又仿佛是可以一下子钻进你心里的感觉,在仪式进行的过程中,我有一种变成婴儿然后被母亲拥抱的感觉,门穌的声音就好像是母亲在我耳边低语,让人很安心……”
“我知道一些妖族也会使用类似的手段,如同幻术,让人处于最安逸最平静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的心理防线是最脆弱的,所以更容易中幻术。”我听了他的描述后猜测地说道,没想到他却一下子激动起来,冲我喊道:“不可能,那绝对不是幻术!”
“哦?”看见一直阴郁害怕,畏畏缩缩的汪顺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立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汪顺也知道自己失态,急忙摇摇头道:“我不是顶撞你,但那一定不是幻术,我们这些人虽然是507所的基层人员但也都培训过,也学过一些法术,练过一些功夫。我分的清什么是幻术什么是真实。”
“你说听过门穌声音的人都会死心塌地,那为什么还有这些人逃跑被杀?还有,我也没看出你有多死心塌地啊?”前利雨郎奇怪地问。
“门穌的声音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很好的效果,有些人听过之后不会有很大用处,而有的人听完后却会完全相信,似乎是因人而异的。就拿我们办事处而言,他们四个就是听过后完全臣服,而我属于两者之间,我不排斥那种声音但还算是有理智的……”
我心中依然有很多疑问,比如既然这里的信息一直被管控,办事处的人也都被控制了,可为什么还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带我们来到鸦岭堡外围?然而,我还没问出来,四周的异变忽然发生。
“咯咯……”我听见奇怪的声音从后面的树上传来,回头一看,竟然瞧见那具被吊死在树上的尸体突然动了起来,已经枯骨化的手慢慢举起,一把抓住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接着似乎想让身体从绳子里挣脱出来。
“怎么回事?”汪顺一惊,开口喊道。
不仅是这具尸体,四周的尸体也开始发生变异,一个个先后从地上站起身,这些尸体本身就很残破,有一具尸体刚站起来腿就断了,但毫不在意地继续向我们这里爬,嘴里没有声音但骨头和骨头碰撞后却发出奇怪的响声!
“怎么都活过来了?”前利雨郎也吃惊地喊道。我皱着眉头,也还没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却听见汪顺忽然说道:“是永生仪式起了作用,这些人虽然被杀死了,但它们的灵魂还是活着的,所以操控已经腐朽的身躯来攻击我们,他们已经变成门穌古神的信徒,即便死后也是……”
又是永生仪式,这个仪式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之前从三眼周口中知道了一些永生仪式的细节,明显是活人献祭。
“不用慌,这些尸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动,可是行动速度很慢,虽然有攻击yù_wàng但攻击力不强,不用太害怕。不过……”我看向鸦岭堡内,零号二组刚刚带人进去了,别遇上什么事儿。
我们三个在鸦岭堡外,几具尸体正试图攻击我们,但因为行动不便所以并没有什么威胁。鸦岭堡内迟迟没有动静,没听见打斗的声音反而让我有些心忧,里面太安静了,安静的太诡异。
前利雨郎从怀里摸出两张纸符,绕到尸体后面,将纸符一下子拍在了尸体上,这两张纸符和我平常使用的并不相同,但效果应该是驱鬼镇邪。被纸符贴住的尸体动弹不得,身体摆动了几下,随后只有脑袋还能动,其他地方如同被绳子捆绑了一般。
“这东西我觉得有必要带回去研究研究,看看为什么能动……”前利雨郎倒是留了个心眼,我们正说话呢,鸦岭堡内终于有了动静,一发红色的信号弹划过漆黑的夜空,在黑夜中留下了明亮的一笔,映照着我的眼睛。
“是求救信号!”前利雨郎大惊着喊道。
红色信号弹代表求救,每个人身上都配有一把信号强和三发信号弹,鸦岭堡内一直没有动静,我总觉得奇怪,现在突然有求救信号出现更应证了我心中的担忧,零号二组肯定出事了。
“我们要不要进去救人?”前利雨郎回头冲我问道,我已经开始往大门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你先别进来,把这里的尸体都制住然后搬上车,我进去看看!”
冲入鸦岭堡的大门,抬头这么一看我不由得暗暗吃惊,整个鸦岭堡内已经化作了修罗地狱,不少尸体从地下爬了出来,灰色的魂魄飘浮在天空中,邪气张狂的在空气里弥漫,这里的一切就好像染上了一层噩梦般的外衣。
我倒是不怕,但也察觉到鸦岭堡内有些事情不太正常。没看见零号二组,但顺着信号弹刚刚出现的位置找了过去,绕过后面的围墙后才看见,在鸦岭堡外围,度假村内的一片空地上,零号二组和几个研究员被一群鬼魂团团包围,这些鬼魂来回游荡,也不攻击他们只是困住了他们的行动,同时周遭一些“复活”的尸体缓慢地走过来,企图攻击零号二组。
虽然我不觉得这群小屁孩有多厉害,但面对鬼魂和这些尸体时还是有一些自保能力,金狐带领下,他们倒不至于受伤。
看见他们状况还不算太遭,我便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躲到旁边的树后面朝四周看。这些尸体和鬼魂围攻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