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法坛搭建完成,虎鉴沐浴更衣,静静的登上了法坛。◇↓◇↓f
正在中军大帐内端坐,研究破城之道的玉独秀忽然间感觉眼皮一跳,虚空的中劫数凭空冒出,无数的火劫之力围绕着大营蒸腾。
“这么浓郁的火劫之力,难道对方谋划着用火烧营?”玉独秀皱着眉头,吩咐手下士卒加紧戒备,万万不可让对方的人马混进来,烧了大营。
但是千算万算,玉独秀也不是神仙,万万算不到那玉俑城不声不响的就来了一位太元道的修士。
“对方若是火攻,必然是晚间趁夜袭营,到时候做法召唤出乌云,以防万一就是了”玉独秀心中思量,继续思考破城之道,却没将这件事当回事。
午时三刻,金乌高悬,正是一天温度最高,至刚至阳之时。
那虎鉴胸前悬浮着一面仿若是镜子般的法器,此法器在日光下灼灼生辉,不断吸纳着天空的至阳之力。
“只可惜,此法器过了今天,就会灵性大损,再无成长空间,可惜了这陪伴我万年的宝物”虎鉴看着身前的镜子,流漏着不舍之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镜子吸纳的太阳之力越来越多,眼见着太阳即将偏离正午,却见虎鉴手中法诀变动,下一刻催动神通,一个火红的小太阳自体内飞舞而出,没入镜子内。
“嗖”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搅乱了周边几十里的天地灵气,太阳在此时似乎变大了许多。
端坐营帐的玉独秀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妙:“糟了,有人在做法”。
正要施法打断对方的术法,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镜子所化的小太阳迅若奔雷,瞬间跨越十几里地,一头扎入中军大帐内,下一刻却见虚空中无数火球仿若流星一般坠落而下,噼里啪啦仿若是雨点,几个呼吸间大胜军帐被点燃。
天空中阳光正浓。无尽的日光洒落而下,加持着火系法器的威能。
玉独秀冲天而起,正要召唤出南方离地焰光旗,要知道那南方离地焰光旗乃是火系至宝。自然可以降服此地的无数火焰。
但动作一半,却又止住,不说天地间军伍煞气乃至国运反噬,会导致法宝损失一部分灵性,就说南方离地焰光旗拿出来之后。被掌教知道了怎么办?。
要知道掌教对自己的法宝垂涎已久,上次自己凭借掌中乾坤避过了掌教的探查,这次若是被掌教知晓,怕是也有些麻烦。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玉独秀不知道这军伍煞气对于自己的南方离地焰光旗影响有多大。
虽然本质上说,南方离地焰光旗乃是先天之物万法不侵,但军伍煞气,国运之力玄奥莫测,玉独秀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为了宗门,将自己最好的法宝搭出去。
尤其是如今自己的元神身合扶桑神木,若是受到这军伍煞气的影响,断了道基,绝了成道之路,怕是得不偿失,即便是最后宗门大胜,凭借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嫡传弟子,没有宗门的支持,又能获得多少便宜?。
就在和犹豫的功夫。那镜子散射出无数神光,所过之处万物具燃,八百里营帐瞬间成为了火海,无数的士兵叫喊着慌乱地向着大营外跑去。
“呼风唤雨”玉独秀深深的看了眼城内。周身法力鼓荡,一阵狂风涌起,卷起无尽乌云。
呼风唤雨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即便是玉独秀得天独厚,也在十几个呼吸后才召集来雨水。
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军营内,但烈火已经熊熊燃起。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扑灭的。
“杀啊”此时玉俑城城门打开,黄普奇一马当先,率领着无数的军士冲了出来。
痛打落水狗,这是每个人都喜欢做的事情。
玉独秀面色越加阴沉,大火的威胁下,军营早就乱了,即便是玉独秀此时神通通天,也无回天之力。
至于说布置八门锁金,别开玩笑了,此时那五千士卒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那里寻找。
“好狠”玉独秀看着玉俑城,淡淡道了一声,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玉独秀自然不会做无用功,下一刻驾驭着云头,向着大散关的方向飞去。
“活捉妙秀”。
“活捉妙秀小儿,官升一品”。
“活捉妙秀,赏金千两”。
不断有大燕士兵呐喊,可惜玉独秀腾云驾雾,那凡夫俗子如何追的上。
眼见着玉独秀渐行渐远渐远,不见了踪迹,那黄普奇气的垂足顿胸,长长一叹:“居然叫这小儿跑了,此人日后终究为我太元道大患,一定不能给他喘过气的机会”。
玉独秀腾云驾雾向着大散关方向飞去,没走多远,就看到神情慌张的妙法五人,在路上奔逃。
这五人虽然是修士,但修为远远及不上玉独秀,即便是能使出些术法,但面对着铺天盖地的大军,早晚有法力耗尽之时,再说了此时煞气冲天,对于法力影响甚大,不是每个人都是玉独秀,都可以在在两军阵前使用法术。
看着那慌张的五人,玉独秀左手猛地向下一伸,就将那五人摄上云头,毫不停留的向着大胜的方向飞去。
玉俑城内,虎鉴周身火光闪动,仿若是一个火焰巨人,每一个毛孔都在喷着火焰。
一刻钟过去,却见一道流光划过天际,落在虎鉴身前,散发出阵阵悲鸣,那镜子一般的法宝再无之前的灵性,此时却见镜面锈迹斑斑,仿若是千万年前的古物一般,不堪使用。
“噗”一口逆血喷出,血液飞溅落地,燃烧起道道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