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的事儿,最终还是落到了舒音的手里。
没办法,景智吃饱了之后,立刻溜之大吉,说什么他失恋了,要去找他的小玥疗伤!
舒音不知道小玥是谁,但是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个女孩儿,估计是想尝试新恋情。
她着急的想喊景智回来,告诉他郑雨落跟别的男子没有什么牵扯,是他误会了。
可是她越喊,景智跑的越快,生怕自己要留在家里洗碗!
他最讨厌洗碗了!油腻腻脏兮兮的不说,他一个大男人,洗碗也太丢人了吧!
为了维护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他坚决不洗碗!
舒音气的直跺脚,想跟景智好好说句话都不行!
郑雨落怎么会喜欢他这种坏蛋,一株鲜花插在了石头缝上!
舒音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每天还是包着纱布,那只不过是为了防止疤痕的增生而已,她行动自如,洗碗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洗碗对她来说,是一件有点儿幸福的事。
景睿做饭,她洗碗,这种感觉,总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涌动。
虽然洗碗的工程量确实有点儿大,不过,舒音只要一想到景睿做菜的时候更加辛苦,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宽敞而奢华的别墅里只有舒音一个人,她戴了一副橡胶手套,轻快的哼着歌儿,不紧不慢的冲洗着碗碟。
如果生活能这样停止就好了!
安稳,静谧,温馨,简单。
不用勾心斗角,不必提心吊胆,没有人算计她,她也不需要算计别人,每天自由自在的活在阳光里。
这样的生活,是舒音一直以来极其渴望的。
她果然还是最喜欢a市,来到这里,总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甚至有一种熟悉感。
她有些困惑,难道,她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吗?
她觉得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缺失啊,难道消除记忆的药其实起作用了,而她自己根本不知道?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过,舒音并不在意自己的过去,她早已经下决心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了。
曾经住在哪里重要吗?
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现在住在哪里,活的是否开心。
傍晚,景睿回来的时候,就见舒音一边哼着歌一边悠闲的拖着地板。
她穿了一身宽松的玫红色家居服,长发束成马尾,松松的垂在脑后,听到他走进来,她抬起头,笑着道:“你回来啦!”
语气自然而熟稔,似乎已经说过许多次一样,似乎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多年一样。
她太像一个等着丈夫回家的小媳妇了!
景睿有片刻的失神,她明媚的笑容有些晃眼,清越的声音直入人的心底。
他走到舒音身边,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的道:“嗯,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勤快?腿不疼了?”
舒音有点儿缓不过来,怎么换套路了?
以前不都是用一个“嗯”打发她吗?
景睿却依旧在继续道:“别拖地了,看你的书去吧,佣人明天就来了,留给她来打扫,不然你把家里收拾的太干净,她无事可做我可不给她酬劳。”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有些调侃,更有些说不出的亲昵。
舒音有点儿茫然,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回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盯着景睿的脸,仔仔细细的把他看了一遍,确认这是他本人,然后有点儿犹豫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她的手柔若无骨,触碰到他的额头,带来一种奇特的温暖。
景睿握住她的手,从额头移到唇边,然后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嗯,发烧了,脑子有点儿不大清醒,怎么办?”
舒音直接被他定在了那里!
他他他……亲她的手了?
这在国外就是一种基本的礼仪,上流社会的男人,对女士尊重的一种表现,不代表任何情感。
可是,在国内,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被景睿吻过的手背发烫!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舒音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去,然而试了两次都没有抽动。
她的脸,慢慢的变成了一只红苹果。
心如擂鼓,血流加速,呼吸急促!
这些本能的反应,完全不受舒音的控制!
她觉得,景睿是在诱惑自己!
这种诱惑,杀伤力太大太大,她的保护壳被一层一层的击碎,直击内心。
景睿眼看着她的脸从白皙一点一点的变红,觉得又可爱又有趣。
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儿,用戏谑的语气问:“你脸怎么红了?”
舒音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挑逗,她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把另一只手里的拖把直接往景睿身上一扔,咬着牙说了句“我发烧!”,然后就蹬蹬蹬的跑上楼去了。
景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抱着个拖把低低的笑出声来。
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不像是没有对他动情吧?
才亲了一下她的手背而已,居然就反应这么大,那亲别的地方呢?
“哥,你傻了?”
景智冷不丁的从景睿背后冒出来,让景睿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你才傻了!滚蛋!”
“啧啧啧,哥哥,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容易满足!唉,可怜见的,就亲了一下人家的手而已,结果就跟丢了魂儿一样。这都什么年代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