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脸上笑意不减,依旧和气的道:“哦,你听谁说的?我们院长是很少外出,所以这次才会出去多玩儿几天哪!”
谢卓君无奈而焦急,只得央求道:“医生,你也知道我的病情,而且你刚刚也说了,我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需要尽快进行手术,能不能让你们院长赶紧回来,让他给我做手术?人命关天,他是医院的院长,救死扶伤不是职责所在吗?我可以加钱,多少都行,只求能救救我,我这头疼的毛病每天都要发作几次,实在是难以忍受!”
“哎呀,这可不是钱的事儿,我们医院对手术都是明码标价,在物价局备案过的,怎么会乱收费!别说我们院长不会为了这么点儿钱赶回来,就算院长明天就回来,也轮不到你的手术,他的手术早就已经安排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了!找我们院长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谁让木院长医术高明,盛名在外呢!唉,我劝你还是去其他医院看看吧,a市也不止我们一家医院嘛!”
医生脸上虽然依旧笑意盈盈的,但是心里对谢卓君却极其的鄙夷。
他本来还有些同情这个人,不知怎么得罪了院长,导致院长不肯给他做手术,现在听到他的话,却一点儿也同情不起来了!
他是医生,最讨厌别人用“救死扶伤”之类的话来说事儿,好像他们不救人就多么罪不可赦一样!
医生也是人,也有疲惫,能力也有限度,能救的人自然会去救!像谢卓君这种病,动手术风险那么大,弄不好就会导致病患没命,到时候家属肯定又会在医院门口拉横幅闹事,说医院草菅人命!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院长不接这台手术也情有可原!
谢卓君在医院呆了很久很久,可是医生就是不松口,他没有办法,只好抱着一线希望,去了a市的市立医院,随后又去了x大附院、人民医院等等,大小不一的五六个医院。
得到的答复只有一个:你的病很严重,但是手术我们做不了!
问谁能做,答复也极其的一致:木氏医院,木青!
谢卓君有些绝望的回到家,把自己的病和遇到的窘境告诉了父母。
谢氏夫妇根本就没想到儿子的病竟然这么严重,当年他昏迷不醒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夫妻两人极其害怕儿子再次像那年一样,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声息!
他们发动了所有的关系,砸进去了数不清的金钱,终于得知,唯一能够救治儿子的木氏医院的院长木青,此刻就在国内,就在木氏医院里!他是故意不给儿子动手术的!
怎么会这样?!
他们谢家跟木氏医院无冤无仇,木青怎么会不愿意给儿子做手术?还要编造一个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去旅游!
谢东风纵横商场多年,敏锐的察觉,他们一家已经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局面:无人肯帮、被一只巨大的手所笼罩钳制!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可是最近半年多却一直围绕着他,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不顺利。
公司的日常经营出现了极大的问题,动不动就会有合作商莫名其妙的不合作了,要么就会遇到比以前严苛十倍的税务稽查和工商检查,要么干脆有重要核心的管理层员工辞职不干了!
以前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合作伙伴都在以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去,连个电话也不肯接了!
不管去哪里总会遇到阻碍,酒店入住不了,餐馆不欢迎他们,现在连医院都不接诊了!
谢家这是到底得罪了谁?!
谁会有这么强悍的实力,a市的各行各业、各个阶层都能指挥的动,只为了把谢家逼到墙角里无法动弹!
就算能指挥的动,这也需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根本不划算!
一家三口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全都心情沉重的静默不语,空气里压抑的窒息感和那只潜在的、无形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们的心,让他们无法呼吸。
那种被人盯上,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捏住的感觉异常的可怕,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在哪儿,有什么企图,为什么这么做!
三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个词:只手遮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东风才声音干涩沙哑的道:“我们……得罪了一个我们惹不起的人……”
谢卓君抬起头,眼窝深陷,疲惫不堪的道:“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这样的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这样的人!”
父子两人正愁眉不展,苦苦思索着,一旁的王露却有些犹豫的道:“难道是……上官凝?我觉得,好像自从卓君跟她退婚之后,我们谢家就开始各种不顺了,尤其是过了年以后,她已经大闹过两回了,每回都觉得气势汹汹的,她那个男朋友好像很不一般!”
父子两人闻言,心里全都咯噔一声。
上官凝身边的那个男子,何止是不一般!简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上官征一个副市长,他都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卓君,你可知道上官凝身边的男子是谁?”谢东风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立刻问儿子。
谢卓君摇摇头,眉头紧锁,道:“我也不认识,但是,那不是她男朋友,是她丈夫。上官凝已经结婚了,早就结婚了!”
“什么?!”
谢东风跟王露同时诧异无比,他们都以为上官凝对儿子一往情深,甚至因爱生恨,所以才会破坏了他的订婚又破坏他结婚。
原来竟然不是!
“我查过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