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然这几天因为拿到了股权,心情极好,不但跟季博见了几次面商讨了下一步的掠夺计划,而且夜夜笙歌,已经连续几天不曾回家了。
他今晚喝的有些多,整个人现在都还摇摇晃晃晕乎乎的。
他舌头有些打结,口齿不清的问:“我刚刚看到直升机飞粗去了,为什么动用直升机?粗……什么事了?”
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听景逸然忽然狂笑不已,神经质一般的大喊道:“奶奶,我回来了!你在哪儿,我……很高兴,你快粗来!我们继续教鹦鹉说话!”
他一面喊着,就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走。
管家立刻上前拦住他,语速极快的道:“二少爷,老太爷病了,您小点儿声,直升机刚刚是去接木神医了,您不要闹。”
景逸然脑子里现在浑浑噩噩的,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反应比平时慢了许多。
“你说谁……谁病了?我……我没病,我……很好!”
他说着,又往楼上走。
管家死死的抱住他:“二少爷,您这会儿不能上去!”
要是被景中修和景逸辰看到景逸然这个样子,非把他给打死不可!他哄骗了莫兰巨额的财产,惹的老太爷气晕,现在大半夜一身酒气的回来,说话都颠三倒四,上去就是个死!
可是,管家早已经年过半百,怎么可能是年轻体壮的景逸然的对手,他根本就拦不住他。
景逸然一把将管家推倒在地,也不管他摔成了什么样,抬脚就“蹬蹬蹬”的上了楼,一面上,一面喊:“奶奶,奶奶……我想死你了……”
他刚费力的爬上二楼,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就从主卧里走出来,然后快速的走到他面前,一脚把他给狠狠的踹了下去。
景逸然还没来得及看清黑色身影的面容,就从三十级的台阶上骨碌骨碌的滚了下去。
景家的别墅层高高达四米,也就是说,景逸然相当于从四米高的地方滚落下来。
他躺在地板上,好一会儿都没有爬起来。
浑身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景逸然的酒终于清醒了大半。
他痛苦的几乎无法呼吸,却仍然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向那个黑色的身影。
在景家,敢踹他的,只有两个人!
景逸然吐出一口血沫儿,英俊的脸因为愤怒瞬间涨得通红,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景——逸——辰!”
景逸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森冷无比:“你最好祈祷爷爷没有事,他如果有事,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说完,转头看向被佣人刚刚从地板上扶起来的管家:“路伯,你先歇着,这里不用守,我让阿虎进来。”
他话音刚落,阿虎就已经走了进来。
管家看到阿虎,终于放下心,这才被两个佣人扶着去了侧厅——他刚刚摔的不轻,实在是不能硬撑了,需要赶紧治疗,好了以后才能尽快的帮上忙。
景逸然依然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不傻,他已经察觉到家里出问题了。
刚刚管家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清,现在看到景逸辰说了几句话,就立刻转身进了景天远的卧室,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景家的医生,除了两名跟着去了木家,还有两人一直就在二楼的小客厅里坐着,准备老爷子有什么事好立刻就去医治——他们的水平其实都不差,但是肯定比不上木问生。
这会儿两名医生立刻下了楼,一个给路伯检查身体,一个小心翼翼的指挥佣人把景逸然抬上担架,然后把他送回自己的别墅。
木问生怎么也没想到,四天前从他这儿离开的时候,还是骂人都中气十足的景天远,四天后竟然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景天远的身体,是他一手调理的,活到一百五十岁自然是他吹牛的,但是没病没灾的活到一百岁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现在还不到八十岁,怎么能这么快就陷入昏迷!
这是他多年的老友,是生死之交,木问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快速问清两个医生景天远的基本症状和发病原因,然后就收拾了几样东西上了直升机。
木问生来到景家的时候,景逸辰已经在别墅门外迎接他了。
看到他,景逸辰恭敬的向他问好,而后道:“木爷爷,麻烦您了,我爷爷在里面等着您。”
木问生没有想往常那样嬉笑怒骂,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走!”
木问生一进卧室,上官凝和景中修眼中都闪过希冀的光芒,他名头太盛,一进门就无端端的给人带来希望。
连一直麻木的枯坐在那里的莫兰都回过神来,起身给他让地方。
木问生看到老友的样子,心里像是被揪起来一样。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绪了——他是医生,见惯了生死,对死亡已经看的很淡很淡了。
可是,现在昏迷不醒的人换成了他的老友,他心痛的几乎难以自抑。
他把手指搭在景天远的手腕上,过了好一会儿,又换了景天远的另一只手试脉。
一刻钟后,他拿出了带来的银针:“中修,过来抱住你爸的头,一会儿可能会吐血,保证他不要被血呛到。我说拍背,就立刻用七分力道拍他后背,连拍不要停顿,直到吐出血来为止。”
景中修立刻应了,上前抱住景天远的头。
施针前,木问生转头道:“天远没事,我有把握,你们都出去。”
听到他用平静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