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然很快就从小鹿那里得知,自己遗留的股权还有大笔的资产全都被景逸辰取走了。
他肉痛的心都在滴血!
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大笔的资产,费劲周折拿到手的景盛股权和季氏集团股权,竟然就这么一下子便宜景逸辰了!
他不甘心!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差点儿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
现在更是不能以自己原先的身份活着,他一分钱都没有,住在这家高级私人医院里,每天的医疗费都全靠小鹿缴纳!
他觉着没有人比他更憋屈更无能的了!
小鹿也不会其他的赚钱方法,她只会杀人,她的钱全都是她用命换来的,景逸然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用她的钱!
而且,小鹿也不可能天天接到杀人业务,她是全球排名第二的顶尖杀手,请她出手,需要付出高昂的价格,不是所有人都能请得起她,能请得起她而且必须请她的,都是那种极为危险的任务。
景逸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想让小鹿在杀手这条路上一直这么走下去。
他想自己赚钱,养着小鹿。
他想从景逸辰那里拿回自己所有的东西!
夜已经很深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这种令人不安的气息,迫使景逸然从睡梦中转醒。
借着月光,他看到小鹿赤-裸着上身在给自己做包扎。
这是景逸然第二次看到小鹿的裸-体,可是他此刻内心却并没有什么旖—旎,只有心痛难安。
他起身,走到小鹿身前,拿过她手里的纱布,低声道:“我来。”
小鹿微微一僵,随即就放松下来,让景逸然给自己包扎。
她伤在肋骨处,穿着内衣包扎不方便,所以就干脆把上衣全都脱掉了,她没想到景逸然会醒来。
小鹿对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都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觉得自己裸露着上身有多么尴尬,但是,景逸然给她包扎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肌肤的接触,景逸然的手甚至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胸脯。
异样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从未经过人事的小鹿。
她深呼吸了几次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把景逸然的手腕给掰断!
景逸然熟练的给小鹿包好伤口,然后皱着眉头起身扯了床单将她浑身都包裹住:“你是暴露狂吗?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以后不许在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矜持,你怎么在我面前光溜溜的一点儿都不脸红!”
“我受过六年的杀手训练,在杀手组织里,没有性别区分,男人女人都一样,大家都会脱衣服打架,要是脸红矜持,肯定是死的最快的那个。我是几千名杀手中活下来的十个人中的一个,早就忘记了什么叫男女有别。”
小鹿的声音淡淡的,月光下的神情也十分的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景逸然微微一愣,随即便感觉到一阵无法言述的心痛。
他有些温柔的把小鹿抱进怀里,闻着她身上那种清甜的糖果香气,声音低低的道:“你去哪儿了?我不是不让你再接任务了吗?”
“我没有接任务。”
小鹿被景逸然抱着,忽然间觉得有些舒服,她下意识的把头靠在了他结实的胸前。
她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不排斥景逸然抱她。
要知道,几乎每一个杀手都不喜欢被人碰触,更不喜欢拥抱这样的亲密举动,因为这很有可能会丧命。
杀手多年来的训练和血的教训让小鹿变得不愿意跟别人有肢体接触,不是所有杀手都用枪的,有的杀手很擅长用毒,只要一接触,很快就会中毒死亡。
小鹿最擅长狙杀,擅长用枪,但是她对毒也同样精通,有时候做任务不能用枪,她就会选择毒杀。
前几年,凡是跟她有亲密接触的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人杀掉——这完全是六年的杀手训练生涯造成的条件反射。
这两年因为在景家呆了很长时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几乎已经不接任务了,所以才渐渐把那种条件反射改掉了。
但是她内心深处仍然是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当然,被人碰了她也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不会动辄就想杀人了。
她明明知道景逸然不是个好人,明明被他利用过一次,却总是情不自禁的会对他卸下防备。
景逸然察觉到小鹿把头主动靠在了他的身上,心里微微一暖。
或许,只有这个冷酷却单纯没有心机的女孩子才会这么毫无顾忌的靠近他吧!
“你没有接任务为什么会受伤?”
小鹿的伤口很深,能伤到她的人,肯定身手也很厉害,除了接任务去刺杀目标被伤,还能有什么原因让她受伤。
“我以前的仇家找****来了,今夜跟他雇佣的杀手交手了,对方人太多,所以吃了点儿亏。”
景逸然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的仇家?”
小鹿轻轻点头:“是。”
“你的仇家怎么以前也没有找你的麻烦,是因为现在在美国吗?”景逸然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声音都沉重了几分。
“他们以前不敢找我的麻烦,是因为有景中修一直护着我。我跟你说过,我欠了他一份很大的人情,那份人情,就是他的保护。”
“不止他的保护,杀手想要脱离杀手组织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之所以现在这么自由,也是景中修帮我垫付了高昂的赎金,并且用景家的信誉担保,我不会对杀手组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