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洁白干净的衬衫,已经沾满了鲜血,浑身上下都成了暗红色,散发着强烈的腥气。
有人不知死活的朝他伸手,口中说着最难听的话语。
他暴怒异常,心里觉得无比的恶心和屈辱,恨不得立刻把所有人都杀了!
可是,这里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刚开始体力充沛,靠近他,触碰到他的,全都被他捏碎了喉结,扭断了脖子,没了任何生命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渐渐疲惫,体力耗尽,到最后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待他的,是无尽的折磨。
有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上乱动,试图挑动他内心的躁动。
强烈的恶心感,让他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几个男人围着他,撕裂了他的衣衫,让他浑身赤luo的,躺在一堆尸体中间,躺在冰冷刺骨的血泊里。
他感到有无数只手,在他的身体上作恶,让他的痛楚在瞬间加倍。
他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男人在围着自己,只知道,所有人都已经脱了衣服,恶心的笑着,失去理智的尖叫着。
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跟同伴互相抱住,撕碎彼此的衣物,药物早已经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分不清谁是谁。
一个男人狂笑着扑在他的身上,想要作恶。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捏碎了男人的喉结,任由男人渐渐冰冷的身体覆盖在自己的身上。
这具尸体虽然令他恶心无比,但是至少可以起到阻挡作用,那些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都没有再扒开尸体,做让他恶心的事,而是找向了自己的同伴寻求纾解。
疲惫和伤痛,加上药物的刺激,精神上的强烈冲击,让他近乎崩溃。
他在一堆尸体中,泡在血液中,昏睡了过去。
如果可以,他想选择死亡。
人世间,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去留恋的,他不过一直都是在麻木冷酷的活着,死亡对他来说,并不会令他恐惧,只会给他带来解脱。
他的生命一直都是灰色的,没有任何色彩,即便是最鲜红的血液,也并不会给他带来色彩的感知。
生存还是死亡,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只是,被一群男人围攻、戏弄,这是他的耻辱!
如果要死,那也要把所有人杀掉再死!
他一生从未有过败绩,死前也不允许自己被一群败类打败!
他在噩梦中昏睡,又在噩梦中惊醒。
堆积如山的尸体,四处流淌的血液,提醒着他,昏睡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早已经忘记了唐韵的存在,浑身的无力和饥饿,提醒着他,他需要进食。
他没有犹豫,就近咬破一具尚未完全僵硬的尸体的动脉,像一只吸血鬼一样,吸干血液,果腹充饥。
在荒野中求生的时候,他什么都吃过,动物的鲜血也喝过。
如果不喝,等待他的就只有被动物锋利的牙齿撕掉血肉,然后成为动物的食物。
喝人类的血,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他对这些早已经麻木,动物的血还是人类的血,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小时后,他的体能恢复了一半。
他光着身体站起身,身上的血液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他没有找衣服穿,任何衣服此刻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也不想穿那些人肮脏的衣物。
他想找到出口,从这里逃出去。
正在此刻,一个女子刺耳的惊恐的尖叫声响起。
“啊!”
他转头看去,这才想起那个叫唐韵的女子,似乎是跟他一起被抓来了。
不,不对,是他因为唐韵,被抓来了。
她竟然还活着!
他以为,是那些健壮的男人把她当成一具尸体了,所以才让她逃过一劫。否则,以那些人的疯狂,早就把她给折磨死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唐韵身上的所有痕迹都是假的,她姓唐,是那些人的半个主子,没有任何人敢动她。
唐韵尖叫过后,便又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昏死了过去。
他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
这个女人的生死,他现在已经根本不在意了。
如果不是她,他或许不需要受那么多的折磨和痛苦。
他身上的伤口被人抠挖过之后,已经感染溃烂,过多的细菌,让他的体温渐渐升高,他开始发烧。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在空旷无比的地下室里寻找出口。
地下室里暗无天日,而他的手表早已经在撕打的过程中不知去向,他根本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他饥饿了几次,喝了几次血水,然后终于找到了出口。
唐韵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她裹着他的衣服,瑟瑟发抖的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他喝血水,她也咬牙跟着喝血水,并没有娇气的任由自己饿死。
这让他对她的印象有了改观。
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喝人血的强烈恶心感和负罪感的,即便是为了活命,很多人也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大多数人宁愿去死,也不会喝血。
他们一起合力打开地下室沉重的铁门,终于呼吸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
刺目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根本睁不开眼睛。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灿烂的阳光。
等他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景象,才知道,原来这个困了他不知道多少天的地下室,竟然是建在半山腰上。
怪不得可以把一个地下室建造的那么空旷,怪不得他找了许久才找到出口。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