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一日,小鹿在木氏医院顺产下一个八斤二两重的男婴。
景天远给自己的第二个重孙,取名叫景智,他的名字和景睿的名字组合在一起,便是睿智。
他期望两个重孙在未来可以互相帮助扶持,可以用他们睿智的头脑,让景家走的更远走的更好。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景逸然抱着儿子有些不满:“爷爷,您偏心!怎么景睿的名字那么好听,我儿子的名字听起来就像个智障一样,不行不行,换一个!”
木问生刚喝了一口水,立刻就“噗”的一下子吐了出来,然后就拍着自己的大腿狂笑不已。
“哈哈哈!景天远,你也有起名字被嫌弃的时候!天天卖弄自己取名字天下第一,现在终于阴沟里翻船了!”
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被景天远笑话过多少次,说他取名字的本事太差劲,木家人的名字都太没有创意和内涵,什么木青,木同,木心的,听着就俗气!
现在,景天远终于也被自己孙子给吐槽了!
大快人心哪!
不愧是他挑出来的好徒弟,果然跟师父是一条心的!总算没有白栽培他一场!
景天远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
他被自己的孙子气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这臭小子上辈子肯定就是景家的克星,这辈子还来缠着景家,除了惹是生非就是天天来气他,连景逸辰一半儿省心都没有!
景逸辰多好,从来不多说半个字,哪像景逸然这个话唠,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胡说一气!
他把桌子拍的哐当直响:“你儿子是智慧的智,不是智障的智!你到底长没长脑子,这话也能随便说?!赶紧把景智给我,你滚蛋!他要是被你养大,不是智障也肯定智慧不了了!”
三个人这么闹腾,景智竟然依旧在景逸然怀里睡的香甜,完全没有被吵醒。
景逸然叹了口气:“唉,好吧,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听您老的,就叫景智好了。只是,我怎么觉得他不太正常啊,我们三个这么大的嗓门儿,他完全没反应,我儿子该不会是个聋子吧?”
这下不仅景天远气的要打人,连木问生都气的胡子直抖!
“胡说八道!我重孙怎么可能是个聋子!你到底是不是景智的亲爹?!”
“臭小子,你是质疑老头子我的医术不成?他可是我一手培育出来的,在娘胎里的时候也是我全程把脉,控制小鹿的饮食,保证他营养均衡!你现在居然敢怀疑他是聋子?!你眼瞎还是脑子进水了?”
景逸然被两个气势十足的老头儿一顿骂,他身上的气势不由自主的矮了下去。
但是他依旧有些担忧的嘀咕:“孩子聋的话,诊脉也未必能诊出来啊,b超检查也检查不出来嘛!而且啊,他生下来哭都没哭,护士拍了好几下都没吭声,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景天远和木问生同时被他气了个倒仰!
有这么当爹的吗?他怎么就不盼着自己儿子点儿好啊!
一会儿智障,一会儿聋子,一会儿哑巴的,过一会儿是不是还会怀疑景智眼瞎啊!
他们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景逸然从病房里赶了出去,反正他呆在这儿也没有用,照顾孩子还是他们两个更有经验,景逸然和小鹿都是新晋父母,压根儿就不会照顾孩子。
而且,小鹿的身体太特殊,竟然没有奶水喂孩子!
幸好木森和木朵的两个奶娘奶水充足,再喂一个刚出生的景智倒是足够了,而且木森快要断奶了,过段时间奶娘就可以专门喂景智了,孩子吃饱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两个奶娘的饮食都是木问生亲自搭配的,而且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替两个人诊脉确定身体的健康状况,他要让这几个关乎到木家和景家未来的孩子,都吃到最好的奶。
景逸然被赶走,一出门,就看到小鹿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朝他走了过来。
他惊诧的瞪大眼睛:“小鹿,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隔壁病房躺一个月做月子吗?!”
“生孩子生的浑身都有血腥味儿,我回家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衣服,现在舒服多了。坐月子?什么是坐月子?”
小鹿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住在国外,而国外的女人都是当天生产之后就会立即出院的,该做什么做什么,根本没有坐月子这一说。
而且,让她在床上躺一个月,那不是要她命吗?
以她强悍的体质,根本不需要躺那么久,她觉得自己恢复的很好。
“你疯了?!刚生完孩子才一天,你就回家洗澡?不能洗啊,以后容易留下病根儿的!”
景逸然急的一脑门儿汗,他才抱着景智去跟两个老头儿说了一个小时的话,结果小鹿竟然跑回家洗澡换衣服了!
这是要气死他吗?
他不由分说的把小鹿给抱起来,然后进了病房,把她放到床上,认真又严肃的道:“必须坐月子,这一个月你都不许乱动!不许洗澡,不许吃凉的,不许吹风,反正就是各种不许!我会找人专门来照顾你,你得听我的!”
小鹿忽然轻轻的笑了,她抱住景逸然的脖子,用她独有的娃娃音道:“我要出门的话,你好像根本就拦不住我吧?你太过小心了,我这样的体质,不需要坐月子,我恢复的很好。”
景逸然还想反对,小鹿便伸出自己的手腕递到他面前:“不信的话,你可以给我诊脉看看,我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
景逸然摸着她的脉,仔细感受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