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冠宇这样说,邬涵蓝哼了一声,走到了旁边,假装生气。
白沛慈见庞冠宇不生气了,便说:“不??我没有……还是,还是去吧,大家都出来了,我也不扫大家的兴。”
白沛慈垂着头,有些羞涩,在家里那种被学习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在庞冠宇的面前便烟消云散。她很庆幸邬涵蓝把他介绍给了自己。
庞冠宇使了微力捏了捏白沛慈的手,便放开去和邬涵蓝说话。
庞冠宇是邬涵蓝名义上认的小妹,与白沛慈是名义上的女朋友一样。且他俩人相识更早,因此有些什么亲密的举动,白沛慈也全不在意。
时间来到了夜晚11点30分。白沛慈是10点出的家门,与众人会合后,又磨蹭了时间,到了学校大门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我们,早进早回。”
阎伟兆第一上翻跃上墙头,然后把易静珊也拉了上去。因为墙上站了不多人,他也不拉第三个,自己先跳下墙头,在下面接应易静珊。
两个人都越过去后,这边就只剩下三人。
庞冠宇看了看她们,说,“小蓝,我推你上去吧。”
他双手扶着邬涵蓝的腰,将她轻举着往墙上推。刚一用力,邬涵蓝就娇笑着:“好痒,好痒,你不要碰我了啦。”
那声音娇娇嗲嗲的,像情人的呢语。
庞冠宇手一松,她就后仰着落到了他的怀里。
两个人站在墙头边就这样厮磨了一阵,墙那头的阎伟兆催了,庞冠宇才退后道:“你让让,我先上去,然后拉你。”
邬涵蓝尴尬的“嗯”了一声。
在庞冠宇爬墙上去的时候,她飞快的回头看了白沛慈一眼。
轮到白沛慈的时候,庞冠宇蹲在墙头上朝她伸出手。
看着他的手掌,她拂去了心里头一缕不知名的情绪。
毕竟是自己的学校,即使没有灯,就着头顶上的月光,也能很快的走到旧实验楼的大门口。
大门上没有上锁,平时都有铁将军把守着的,这时候竟然没有锁上。
“真的,要进去吗?”易静珊扶着阎伟兆的手,微有踌躇。
“进,为啥不进?怎么?你害怕了?害怕就抱紧我吧。”阎伟兆笑嘻嘻的说,“就算是真的有第七层,也不就是多了一层楼而已,又没有鬼,你怕什么?”
的确,在有关不存在的第七层传说中,一直没有有关于鬼怪的传言,这也是我们选择这个地方的原因,只有恐怖的气氛,而没有真正的实质性的危险。
夜晚的旧实验大楼看起来鬼气森森,寂静的黑暗中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无论是谁走在最后面一个,都会有种身后还有旁的人跟着的感觉,因此,大家都尽量的边走边说话,不让气氛冷却下来。
阎伟兆打头第一个,他掏出准备好的电筒照明,一手拿着强劲电力的手电筒,一手牵着女友易静珊的小手。邬涵蓝紧紧握着易静珊的另一只手,她虽然也准备了手电筒,但不知怎的自己不想拿,而是把手电筒递给了庞冠宇。
庞冠宇便一边拿着手电筒,一边牵着我走在后面。
从一跨进旧实验大楼的大门起,白沛慈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她越来越深入的进入大楼内,就越来越强烈。
终于,在又一次转角踏上楼梯的时候,白沛慈忍不住说了出来:“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里。”
她的声音很轻,幽幽的传出来仿佛不是从我的口中说出,但声音里有一种坚定,这是因为这句话我是忍了好久,在感觉到有把握的时候,才说出来的。
阎伟兆和易静珊走在前头,已经到了上一层的楼梯,又大声的哼歌,所以没有听到。
牵着白沛慈的庞冠宇听到了,比他们走得快一些夹在中间的邬涵蓝也听到了。
庞冠宇一愣:“你们来这里上过课?”虽然说在实在找不到教室的时候,老师会安排学生进来这里上一两堂课,但大多数的学生听到要来旧实验楼,都宁愿将上课的时间推后。毕竟这里又老又旧,还满是恐怖的氛围,胆小的女生白天都不愿靠近一步。
邬涵蓝在前头说:“没有啊,我们班从来没进来这里上课的。”她顿了顿,回过头打趣说:“沛慈你不会是晚上做梦,梦到这里吧。那可是个恶梦哦!”
是吗,是做梦吗?
白沛慈不做声的垂下头,看着庞冠宇手上的电筒光在地上照射出来的圆形光圈,蓦然间一愣,迅速的抬起头来:“不不是梦。看,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刻印,那是个‘二’,这是我见过的,我真的见过的。”
她这么一说,庞冠宇和邬涵蓝都停了下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庞冠宇甚至还蹲下身子,将手电筒的光全部照亮了那个角落。
那是一个极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是在楼梯扶手边下方离地二十厘米的地方,按平时的走动是不会看见的,只有将身子蹲下,或是倒趴在楼梯上的人,才能看见。
两条深深的划痕,还很新,看似是用尖利的锐物划上去的。因为两条划痕并列在一起,所以看上去很像一个“二”字。
“这不能代表什么吧”邬涵蓝看不出什么来,她觉得这两条划痕的出现不过是巧合,看了一眼便站起身来,很无趣的说道。“只是巧合,这栋楼这么旧了,哪里没有碰到个刮痕。”
庞冠宇似也认同她的说法,从蹲着的地上站了起来,继续上楼。
他没有牵白沛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