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一口气,想不到这位大小姐这么好相处,真是白瞎我一路担心。
这时候骆安歌打电话来,我接起来,他问我:“怎么还不回来?”
我看了一眼元笙箫,压低了声音:“还有一会儿,你怎么了?”
他语气不太好:“没什么,你不在,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脸红起来,触到元笙箫转瞬即逝的落寞,我赶忙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是骆安歌打给你吧?真是羡慕你,他那么紧张你。”
我不好意思起来:“相信你很快也会找到紧张你的人。”
她莞尔一笑:“但愿。”
又说了一些话,我告辞出来,正好元笙棋和关尔辰也回来了,他把一杯星巴克递给我:“喏,专门为你准备的。”
我愣住,感觉关尔辰和元笙书的眼睛里不约而同射出冷箭,我要是敢接,他们绝对会联合着扑过来砍掉我的手。
可是他们还来不及有眼神的交流,元笙棋已经把咖啡塞过来:“拿着呀,发什么愣。”
他凑过来一些,近到我们俩已经快要贴在一起,然后他用只有我们俩听得见的声音道:“阑珊,咱们来日方长。”
关尔辰一把扯开我,抢过那杯咖啡重重地砸在元笙棋手里,拽着我走了。
进了电梯她就骂我:“你是不是猪啊,元家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
我被她骂的一个字也不敢说,她兴许是发现那我撒气于事无补,转而说:“元笙棋这人说话不阴不阳的,不行不行,我得告诉臭小子,让他提防着点才好。”
因为去美国的行程已经敲定下来,布拉德特许我们离开医院回骆安歌的别墅,一回去骆安歌就带着朱邦去了书房,我在衣帽间收拾东西。
虽然骆安歌说过纽约那边的家里什么都有,根本没必要收拾,但是我还是帮他收拾了一些贴身衣物,他这人有严重的洁癖,可不要去了那边又嫌东嫌西。
我们没有分开的时候,我俩的衣服都是摆在一起的,又岂是贴身内衣裤,我总是熨平了折叠整?放在一起。
后来我们分开,现在又和好,可是和好后我们一直在医院,也没有机会回来,如今再打开衣帽间,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一切如旧。
正在收拾呢,外面传来杂乱的敲门声,夹杂着阿穆的声音:“姑娘,姑娘,您在吗?”
我以为是骆安歌又怎么了,赶忙跑过去开门,阿穆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喜:“姑娘,公子……公子他……看得见了。”
他说了好几遍我才明白过来,推开他就往书房跑,跑到门口撞在一个人怀里。
骆安歌抱着我:“慢点慢点,摔跤怎么办?”
我激动得捧起他的脸,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伸出两个指头问他是几。
他张嘴咬住我的手,低下头吻我。
我们俩一路吻着回到卧室,倒在大床上的瞬间我还沉浸在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里,我捧着骆安歌,要他看着我。
他双手撑在床两边,很深很深地看我:“勿忧,真好,我又能看见你了。”
我幸福得快要哭出来了,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都是不好的事情,突然遇到好事,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觉得上天对我还没有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它也不忍心看我受苦,所以又让骆安歌看得见了。
我哭得眼泪?涕全出来了,骆安歌抽了纸巾帮我擦,我抓住他的手抽抽噎噎:“骆安歌,骆安歌,我爱你……”
我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还有什么语言可以表达我的心意。
布拉德很快来了,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使个眼色要我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