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听着骆安歌的声音从平淡变为阴狠,最后是猎人等待猎物的胜券在握。
我自然知道他会调查汤川秀,我以为她只是想要调查清楚我跟汤川秀的关系,没想到并不是这么简单。
莫非他知道了什么,莫非他知道汤云宗的身份了?
我要不要提醒汤川秀小心一点?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骆安歌又跟电话那边的人说:“查他的税,他不可能那么干净。”
窝默默转身,快步走回卧室给汤川秀打电话。虽然我并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牵扯,但是我也不一样他们出什么事。
汤川秀的电话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他的语气透着惊喜:“阿忧,怎么了?”
我有点难过:“汤川秀,骆安歌在调查你,你万事小心。”
他顿了顿:“阿忧,多谢你提醒哥哥。你不用为我担心。反而是我为你担心,你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突然挺想减他一声哥哥,可是心里堵了千钧重的大石头,那两个简单的字眼。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我没事,你跟爷爷自己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说:“阿忧,我突然后悔来美国了,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赶忙说了再见,挂断电话钻进被子里装睡。
骆安歌爬上床,从后面抱着我,满足地叹口气。
没想到过了两天束从轩打电话约我见面,我也正好有事要问他,就跟他约在康大后面的茶餐厅。
没想到去了才发现靳江也在,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看一份杂志,看起来很像是热恋中的新婚夫妻。
我满肚子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并且有点后悔自己答应见面。
靳江看见我,她起身挥挥手。很热情的喊我:“阑珊,快过来。”
我有点尴尬地走过去,感觉自己的笑好虚假,声音也是有气无力,连束从轩都发现了,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摇头,他说:“靳江非说与你投缘,要我带她出来见你一面。”
靳江问我:“阑珊你不介意吧,我对康城不熟悉,也没有朋友。”
我摇摇头,顺势问她是哪里人现在在哪里上班等问题。
她告诉我,她是靖南人,现在在北京某大型国有企业上班,正打算为了束从轩申请调到康城。
然后她掏出,跟我交换电话号码。
我看着那十一个数字,确实显示归属地是北京。
难道我真的是做了一个梦吗,或者是我认错了,她只是跟发型工作室的老板长得像而已。
我不甘心,又问她以前来过康城几次,觉得康城怎么样,以及一些她跟束从轩之间的问题。
她笑着一一回答我,提到束从轩的时候微微脸红,完全是一朵娇艳的海棠,漂亮得耀眼。
我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她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滴水不漏,是因为真的没问题,还是城府太深?
吃了一些东西之后靳江出去接电话,我看着束从轩,他的高兴溢于言表,他对靳江的喜欢溢于言表。叫我不忍心去开口。
我只好问另一个问题,拿出一个座机号码问他有没有见过。
其实周帆一直在查这个号码,可是一直没有头绪,这个座机号码的加密手段非常高超,现在几乎没有人能解。
我并不确定这个号码就是束文安的。我只是怀疑,抱着侥幸心理问一问束从轩。
他看了几眼,不由得笑起来:“这是我爸以前办公室使用的座机号码,好久没用了,你怎么会知道?”
我深深吸口气:“束从轩。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爸的号码?”
他点点头:“确定啊,以前他经常用这个号码打电话。”
“那这个号码现在还属于你爸吗?”
他想了想,说:“这样的老式号码已经停用了,不存在属于谁的问题,怎么这么问?”
我好忙找借口:“我有一个朋友是学习密码的,他说这个座机号码是加了密的,很难解。你不是学习软件的嘛,就想着问一问你。”
他点点头:“据说很多年前康城黑道和毒品猖狂,警方内部好几名高官都是黑道派来的卧底。我爸他们为了电话不被窃听,就请专家对几组号码进行加密。”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联想起束文安第一次来找我,请我离开束从轩,还有上一次再骆家老宅他的态度,还有他和靳江那见不得人的关系,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靳江接完电话回来很高兴,她说她的父母很快就到康城了,希望束从轩能和她一起去接机,两家的家长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们。这就要订婚,会不会太仓促?
束从轩无奈地解释:“我爸催的紧,我也老大不小了。”
我笑得有点逞强:“那真要恭喜你们。”
他们很快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咖啡馆,从最开始的慌乱到矛盾再到坚定。
在心里策划了无数遍具体的程序之后,我给雷之仪打电话,邀请她见面。
她自然是拒绝的,她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出门都要化妆成路人,否则就会被丢烂番茄臭鸡蛋。听说一手捧红她的经纪人看她自暴自弃再无市场。果断放弃她捧其他新人去了。而她的助手也另谋高就,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
我开出的条件挺诱人:“雷之仪,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我一定帮你东山再起,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