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难过起来,他现在怎么样了,一直没来找我,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缠住了吗?
骆安歌突然从后面抱着我,我差点被漱口水呛到,然后扭捏着推开他。
可是他又缠过来,脸就在我后背上摩挲:“阿忧,你休想再离开我。”
洗漱完毕我率先从浴室出来,他跟着我出来,牵着我坐在梳妆台前,指了指一溜的护肤品,语气带着讨好:“试试吧,以前你最爱的,是咱们自己的山茶花提取的。”
我摇头:“我不用。”
我确实是不用,不是没有那个习惯,是每次不管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都是过敏。我的主治医生只好推荐我用纯天然的,可是有很多步骤,我又是最怕麻烦的人,索性丢在一边没用。
骆安歌拿起一瓶爽肤水,笨手笨脚抽了一张化妆棉出来,倒出一些水在上面,然后抬起我的下巴,开始帮我擦脸。
他的样子很轻柔,原本我很生气,可是突然被他那滑稽的样子弄得笑起来,想要接过来自己来。
心里想的是,我就多擦些,过敏了更好,他总得送我去医院,那时候逃跑,胜算大一些。
可是骆安歌摁住我的手,呼吸吹在我脸上:“别动,我帮你擦。”
我只好不动,自讨苦吃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妙。
“我的阿忧已然这么清纯,可是我老了,你看,我都有白头发了。”他低着头给我看,果然是有几根白头发夹在里面,不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光看他那张脸,我以为也就是三十岁上下。
骆安歌又帮我擦眼霜和乳液,缓缓道:“所以阿忧,我真的不能再等了。人生没有几个八年,我不能容忍你在别的男人身边。”
我冷哼一声:“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会放过康哥哥的。”
他无奈笑起来:“阿忧,我只是个商人,我不能影响上面的决定。我只能跟你保证,这八年来的事情,不会有人抓着不放。”
我有点赌气:“我不要你的保证。”
他看着我:“那你要什么?”
我有点想哭:“我要康哥哥没事。”
他蹲在我面前,把脸埋在我腿上,过了很久,他直起身子:“阿忧,八年前的事情,不止我们这里,美国和金三角那边也有案底……现在是严打,就算神仙老子也没办法。”
我恨恨地看着他,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直眉笔,讨好地问我:“我帮你描眉,好不好?我们阿忧的眉毛,那是最好看的。”
我推开他站起来,快步往外走:“骆安歌,既然你不能做到,那就放我走。你把我软禁在这里,要是康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内疚死的。”
他在后面大喊我的名字,我没有停下脚步,拉开门的瞬间,两个铜墙铁壁的胸膛挡住我。
我后退了两步,扭过头去看骆安歌:“你是要比我死给你看,是吗?”
他走过来,看了看门口的保镖,目光停驻在我脸上:“也许,你应该先见一个人。要是见完了你还想走,我不拦你。”
我没想到这么轻易骆安歌就带我出门,虽然一路上他都牵着我,但是我的眼睛可没闲着,一直在找逃跑的机会。
到了一处顶级私立医院,骆安歌牵着我下车,看我狐疑,他搂着我解释:“这是全中国都是最有名的整形医院。”
我点点头,来这里干什么,要把我百分百整成伊阑珊的样子是吗,要我彻底当替身是吗?
到了大堂那里我提出来要上厕所,骆安歌应该没怀疑,他揉了揉我的刘海,问我:“是不是水喝多了,一头小水牛。”
我点点头,装作内急的样子寻找卫生间,可是他并没有松开我,反而把我揽到他怀里,亲了亲我的头发:“医生办公室有卫生间,公用的不卫生。”
我挣扎,说憋不住了。
骆安歌突然坏笑着把手伸到我小腹那里,而且还有往下的架势:“是吗,我摸摸看。”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第一次逃跑,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到了办公室骆安歌就带我去上厕所,其实我根本不想上,却还要装模作样一番。
出来他就带我跟医生见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白大褂下面是得体的职业装,我向来不喜欢涂口红的女人,可是看见她的烈焰红唇,又觉得不讨厌。
那女人看起来跟骆安歌很熟悉了,打,恭喜啊,终于抱得美人归。”
骆安歌点点头:“恭喜什么,阿忧不相信我们是夫妻,你是最知道内情的人,你给她说说。”
女人有点迟疑地看着我,挑眉问骆安歌:“真要说,我可是答应了别人打死不说的。”
骆安歌态度特别不好:“不说我现在就打死你。”
女人噗嗤笑起来:“得了得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会不知道你的性子么?你要是打死我,我老公绝对跟你拼命。好了好了,你知道的,我对你向来是有求必应。”
骆安歌满意点点头,凑过来看着我:“阿忧,这位就是当年爆炸后跟你做整形手术的医生,你还有印象吗?”
我仔细看了看那女人,摇摇头,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早就料到了似的:“好了好了,你问她作甚?当时的情况万分凶险,她几次活不过来,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