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筱贫归贫,却也真担心她的脸,若是出了什么问题……
“采珺,这纱布全都打湿了,怎么办?”任筱筱困难的床上爬起来,走到梳妆台跟前照了照镜子,眼中浮起一抹忧色。
“现在想知道怎么办了?”
采珺语气严厉,任筱筱只好服软,她拉着采珺的袖子蹭道:“好采珺,快给我想想办法啊!”
采珺将下巴扬的老高,脸上明摆的写着:老子不想理你。
不想理她?
任筱筱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想起君倾皓,她心口疼的泛酸!
“不理就不理!”任筱筱冲着采珺吼了一句,眼一闭心一横,对着镜子就开始拆脸上的纱布。
一圈一圈的,她以最快的速度就所有的纱布都拆了下来扔到一边去了。
闭着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它吐了出去,再睁眼,勇敢的面对镜子,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任筱筱几乎是当场怔住。
这镜子里面映出的人是她?
目若星辰,两弯眉浑如漆刷,墨发的映衬下,更显得一脸珍珠白色的皮肤带着一种诗意的光泽。
好生清秀的面庞!
采珺生气归生气,看到任筱筱这张脸,却是十分满意的。
她悄悄来至她身后,拿起一旁的梳子将她的墨发梳起来,问问的固定在脑后给她梳了个寻常男子的发髻,再插上一根紫檀木簪子,显得简单清俊,又大法得体,简直盛唐准备的这一身竹绿罗衣,对着镜子,巧妙的烘托出了一位清丽脱俗贵公子的形象。
采珺站在任筱筱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轻道:“这样,才是君笙。”
“君笙……”任筱筱轻启唇,朱唇还泛着温润的光泽。
拥有了这张脸,她现在,是君笙。
另一边,慕容珏居然好耐心的陪着言大夫给君倾皓诊治,他关切问道:“言大夫,倾皓这伤,怎么样了?”
言大夫年纪五十上下,一头长发却乌黑如墨,不知是不是故意,他额前垂着一辔白发,没有显得刺眼,却让人觉得深沉。
他给君倾皓诊脉之后又询问了几句他的情况,将他诊脉的情况和君倾皓所说的综合起来,他眉眼间略有些沉黑,语气低沉,“王爷的旧伤至今不能痊愈,加之操劳过度,还是小心保养为好。”
听到这话,君倾皓身旁,玉树的面瘫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言大夫说的这些,他么何尝没有跟君倾皓说过?
奈何……他也得听的进去啊!
慕容珏摇着扇子一并摇了摇脑袋,他看向君倾皓,叹道:“倾皓,作为师弟不是我说你,你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要的话,咱能好好珍惜一下自己吗?
能吗?能吗?
言大夫这是没跟他说狠话,也没敢多说,要按他慕容珏的理解,言大夫的意思是,君倾皓再不保重一下自己的身体,迟早去阎王爷哪儿报道!
更别提什么报仇,什么夺位了!
君倾皓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慕容珏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他才回过神来,他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只问道:“你那位朋友,可否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