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真管用,那声音在说什么?”
钱道空皱着眉头,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清那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可以断定这个声音是方丈大师的就是了。此时两人的身体承受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光是站着都感觉浑身如棉。
那声音若隐若现,钱道空这一次几乎恨不得让耳朵嵌进青铜门之中,这才勉勉强强听到那声音在说:
“贫僧……门……方式……拉……试试……等……急……”
钱道空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词汇突然灵光一闪,推了郭雨寒一把说道:
“看把咱俩笨的,这门都快让咱俩玩坏了,一直推个不停,这门是向里拉的。”钱道空拍了一下郭雨寒,恨得都想要舌根。
“真的吗?”郭雨寒又惊又喜,赶紧站起身,试着摸索门上的把手。
“当然了,你没听到外面的声音吗?说什么方式是拉……”钱道空说道。
“好,那咱们赶快找把手吧。”于是郭雨寒继续在青铜门上摸着。
可是二人摸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把手,最后勉勉强强在门上发现了几个手掌大小的凹洞,这些凹洞很深,能把手伸进去。于是两人把手都伸进了凹洞之中,用了开始拉门。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而两人一发力,只听吱嘎一声响,青铜门果然缓缓打开,外面耀眼的光芒一下子涌了进来。
两人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突然被这强光一打,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但两人迫不及待地夺门很出,想也不想地就趴在了地上,刚才青铜门里的压抑感已经让两人已经胸闷气短,马上就要窒息。此时冲出门后恨不得把外面所有的空气都吸个精光,于是两人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口鼻并用,大口大口的呼吸。
两人眼睛渐渐适应,却猛然感觉自己吸进的味道有些不对,钱道空揉了揉刚刚复苏的眼睛,简直抓狂起来:
“这……这怎么在厕所。”
而方丈大师则正蹲在两人身后,整了整袈裟说道:
“哎,二位施主,老衲刚才一直在提醒你们,我在如厕,请你俩稍等片刻。我见你俩还不停敲打,就直接告诉你们我在拉屎,没想到你俩竟然换了方式,开始拉扯老衲的肚皮。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放你俩出来。没想到你俩一出来就趴在了屎坑旁边,大口喘气,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钱道空看着满手污秽,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但马上意识到,如果这时候再甩自己一巴掌,那他可真就是准备遗臭万年了。
钱道空站起了身,和郭雨寒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半天,钱道空才回过神,施了个礼说道:
“实在抱歉,方丈大师,我们惊扰到您了,但刚才情况所逼,万般无奈。”
方丈大师摆了摆手说道:
“没关系,你们先去客堂等我把,我一会儿安排小僧带二位沐浴更衣。”
“谢过方丈大师。”钱道空和郭雨寒施了个礼道。
两人沐浴更衣之后,身上还残留着一些酸腐的味道,极其难闻。钱道空虽然平时风餐露宿,不拘小节,但也不是一个邋遢的人,肉身忽然变得如此臭不可当,他还是很不习惯。于是他就郭雨寒想想办法,郭雨寒从小就修身养性,焚香沐浴,自然也受不了如此刺鼻的味道。
于是,郭雨寒让方丈大师帮忙找了一间干净的客房,郭雨寒从背包中取出了一罐沉香脂膏,借了一个瓷盘用铁架支起来当做简易的香薰台,然后在下面点燃蜡烛,两人在屋内穿着薄衣,浸着香气,闭目养神。
沉香脂膏缓缓融化,丝丝缕缕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之中,钱道空嗅着沉香清幽淡雅的味道,不由感慨道:
“终于能闻到点正常的味道了,这郭家就是有钱,真没想到你竟然还随身带着沉香啊。”
郭雨寒也心旷神怡,悠然自得地骄傲回答:
“废话,修行之人,修身养性,无论是修练内丹还是强健外在体魄,这翡翠沉香的脂膏都是极佳的辅佐之物。这次用它来单纯的驱散臭气,感觉还有点暴殄天物。”
钱道空笑了笑,也很赞同郭雨寒的说法。
所谓沉香,顾名思义就是一种香料,这种香料多为黑色,脂膏凝结为块,入水能沉,故称“沉香”。古时常说的“沉檀龙麝”之“沉”,就是指沉香。沉香香品高雅,而且十分难得,自古以来即被列为众香之首。
与檀香不同,沉香并不是一种木材,而是一类特殊的香树“结”出的,混合了油脂成分和木质成分的固态凝聚物。
而郭雨寒所用的这种翡翠沉香更是极品中的极品,脂膏的香体晶莹剔透,呈翡翠般的绿色,其香能由毛孔进入人体,清神理气。保持人体长时间自然芳香。
两人在翡翠沉香的香气中心旷神怡,钱道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看了看手机,额头立刻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