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时之后,远在铜鼓的薛岳也接到了消息。
消息传来时,薛岳正召集兵团司令部的高参开会,高安县城虽然拿下来了,可是盘踞在高安县的鬼子残部并没有完全肃清,而且,上高、樟树还有新余方向的鬼子正向高安方向靠拢,目前看起来,鬼子并没有认输,还想着反攻。
不过,这也在薛岳的意料之中,驻守湘赣公路的第二十七师团虽然不是常设师团,却也是第二批扩编的十个特设师团之一,进入中国战场时间也比较早,实战经验较为丰富,战斗力也是相当之强,师团长本间雅晴也是个狠角色。
所以,薛岳打算在高安跟本间雅晴好好玩玩。
之前第二十七师团的防线相对完整时,薛岳还不敢轻举妄动,可现在第二十七师团已经让第一兵团拦腰截为了两断,薛岳就不怕本间雅晴这个老鬼子了,薛岳就想着要跟这个声名在外的老鬼子掰一掰手腕了。
不过,会议才刚刚开始,武汉方面就连续转来六封加急电报。
看完电报,薛岳的眉锋立刻就蹙紧了,薛岳早就料到小鬼子不会按照他们写的剧本往下演,但是鬼子的反应却还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薛岳原本以为,小鬼子就算不肯集中兵力回救九江,至少第三师团、第一零一师团还有第二十七师团是绝对不会再参与对武汉的进攻了,但是现在,第三师团、第一零一师团不仅参与了对武汉的攻势作战,而且其攻击线路比之前所知道的更加的凶狠!
本来,根据复兴社所秘密窃取的情况,第三、第一零一师团应该会配合第一零六师团以及波田支队从长江南岸合攻武汉,可现在,第三、第一零一师团却舍弃了武汉,直接向华容大踏步的迂回包抄,这是要把云集在武汉战场的一百多万国民军一锅端的节奏,板垣征四郎这老鬼子,好大的胃口哪,他也不怕撑着!
看到薛岳神情有异,第一兵团参谋长吴逸志便小声问道:“总座,什么情况?”
薛岳便一声不吭的把电报递给吴逸志,吴逸志看完电报之后直接失声惊呼起来。
“什么?日军第三、第一零一师团正向华容大踏步穿插?!”吴逸志脸色大变,连拿着电报的双手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鬼子怎么敢这么做,板垣征四郎他怎么敢这么做?”
“板垣征四郎!”薛岳目光一凛,说道,“我倒是忘了,在忻口战场,他曾经以半个师团打垮了阎老西、卫立煌的三十一个师!”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武汉不是忻口,我薛岳也不是卫立煌,更不是阎老西。”
片刻之后,与会的十几个高参传阅完了所有电报,一下就炸了。
薛岳却大手一挥,朗声说:“走,都跟我去作战室,兵棋推演!”
话音刚落,薛岳便当先走向隔壁作战室,吴逸志和十几个参谋赶紧跟上。
临时制作沙盘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能在地图上进行兵棋推演。
半小时后,第一兵团的高参便已经在地图上标注好了中日两军的敌我态势图,但只见四个巨大的箭头,就像是四条狰狞的蜈蚣,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张牙舞爪的扑向武汉,还有两个蓝色的箭头则笔直的指向了武汉的侧后,华容!
吴逸志盯着地图对薛岳说道:“总座,必须承认,板垣征四郎这老鬼子够狠,他这是根本就不留余地,这根本是要跟我们赌命啊!眼下局面,我军若是赢,那就是全赢,可万一要是输,那肯定就得是大败亏输哇!”
“赌就赌。【ㄨ】”薛岳却淡然说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
吴逸志闻言脸色微变,小声说:“总座,卑职以为且不可冲动……”
“好了,参谋长你不要多讲了。”薛岳却摆摆手制止了吴逸志,又扭头对身边站着的十几个高参说,“第一个科目,以华容一线现有的兵力,是否能够挡得住第三师团、第一零一师团的进攻?如果挡不住,最多能守住几天?”
薛岳给了科目,司令部的十几个高参立刻分成两拨,开始推演。
推演的结果是,以华容现有兵力根本就挡不住第三、第一零一师团的进攻,而且最多坚持五天,五天之后荆州就会失守!
“五天?”薛岳皱着眉头说,“如果把常德、岳阳守军调上去呢?”
一个高参答道:“如能把驻守常德、岳阳的四个军调到华容一线,则至少可以守住半个月以上,不过总座,恕卑职直言,统帅部恐怕是不会同意将常德、岳阳一线的守军调往华容一线的,尤其岳阳,乃是武汉南边门户!一旦岳阳守军调往华容,而小鬼子却杀个回马枪直取岳阳,则武汉的南大门就会门户洞开!”
吴逸志附和说:“是啊总座,岳阳的守军是不能动的,常德的守军又不多,既便调上去恐怕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哪,所以卑职以为,应该水即放弃下一阶段攻势,火速回师湖南战场,威胁第三、第一零一师团身后!”
吴逸志的想法很简单,小鬼子这都要拼命了,我们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赶紧把第一兵团主力撤回湖南,威胁第三师团、第一零一师团的身后,这样日军第三师团、第一零一师团就只能够缩回来,蜷身自保。
尤其重要的是,时间也是足够。
有四五天时间,第一兵团主力足以回湖南了。
“来不及了。”薛岳却摇头说,“参谋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