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宸王失笑一声儿,得胜一般,一个打挺儿起身,卖关子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容菀汐摇摇头,给了他潇洒的一句话:“我懒得等!”
“哎……你干什么去?”
“找初夏和知秋玩儿去!”
“你别乱跑啊!”
“知道了!就去东厢,啰嗦什么……”
然后,就是无情的关门声,以及从房门中传出的一声咆哮:“容菀汐,你放肆!”
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也就能嚷嚷一下了,还真能把我怎么样?
听到他的咆哮,容菀汐就心情儿大好。
抄了几个从鞠大夫那里拿来的调理药膳给初夏,需要的药材,他们都带来了。但是其中有一些需要用到名贵食材的,也不好去东宅里取,就让初夏按照方子上面写着的食材去买了。嘱咐了她,一定要亲自从店家的手里接过来。而且回来的时候,要用银针试毒。
“小姐和奴婢一起去呗?我们去集市上转转,好久都没和小姐去单独去集市上逛了,每次都有殿下跟着,好烦啊!知秋也去。”初夏拉着知秋道。
容菀汐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去不安全。”
现在在淮安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宸王妃了。走在大街上,人家看她就跟看猴儿似的,她不想去丢这个人。
“为什么啊?”初夏来了糊涂劲儿。
“当然是因为昨天的事儿啦!殿下弄得好大的阵仗,现在城里的百姓们,谁不认得我们王妃娘娘啊?”知秋却忽然明白了起来。
容菀汐无奈地向初夏摆摆手:“快去快回。”
“哦,那奴婢去了。”初夏应了一声儿。
容菀汐和知秋在房里用小秤调配需要用到的药材。
虽说才是六月里,但江淮地区暑热,即便开着窗户开着门儿,天气却仍旧闷热得很呢。蔡府派人送来的冰块儿,就只有主子的房中才有,初夏和知秋这里是没有的。不多时,容菀汐的额头上已经有汗珠儿了。
知秋笑道:“小姐,你和奴婢在这儿遭什么罪呀?还不如拿回去和殿下一起秤呢,反正殿下也是会帮小姐的!”
容菀汐看了她一眼,用食指推了下她的额头:“你啊,跟着初夏不学好,竟学这些没用的贫嘴!”
“奴婢说的是实情啊,小姐恼什么呀……”知秋笑道。
容菀汐真的觉得,这天底下就没有清净的地方了。原本是为了躲避和宸王在房中四目相对,这才出来的。现在倒好,人是看不到了,却还是逃不了“宸王”二字。
一个时辰后,初夏满头大汗的从外头儿回来了。一进屋就抱怨道:“三淮这边的天气可真恼人啊,奴婢眼瞧着太阳落到山下去了,却还是热得满头大汗的!可昨儿半夜,风又凉得很……”
容菀汐笑道:“你这娇贵的身子,就适合在帝都里生活着。只要离了皇城啊,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那倒不是……”初夏拿帕子擦了下额头的汗,道:“只是三淮这边景致虽好,但奴婢是真的不想来第二回了。”
“可是万一姐姐你嫁了一个这边的人呢?岂不是还要回来?”知秋道。
“撕烂你的乌鸦嘴!”初夏拿帕子塞住了知秋的嘴。
“菀汐……”容菀汐正亲自拿着银针验毒,就听宸王站在门口口喊了一声。
容菀汐连动一下都懒得,直接冲窗外喊道:“什么事?”
“晚上大哥在清风伴酒做东儿,你回来收拾收拾,我们该出发了。”宸王道。
说完,又向西厢房卢采曦那边喊了一声:“采曦,你也收拾一下,一会儿一起出去。”
容菀汐笑笑,心想看来好戏要开始了。但宸王安排的好戏,应该不仅仅是卢采曦这么简单。
嘱咐了初夏和知秋,一定要在炖好这道甲鱼汤之后,用银针试毒,然后用冰块儿冰好了放着,这才出去了。
换了一身荷色罗裙,自己坐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发髻。宸王道:“本王瞧着,蔡小姐梳的回心髻挺好看的,赶明儿你也试试?不要总梳这一种啊,多单调。”
“你可以不看”,回身看向宸王,压低了声音道,“不是有人一天变着花样儿的梳头呢吗?还不够你看的?”
说着,向窗外西厢房那边看了一眼。
宸王嘴角一勾,凑上其拿来,在她耳边道:“爱妃,你吃醋了?”
“嗯?什么?”容菀汐不解。
宸王点了点她的心口:“爱妃也有善妒的时候,本王甚是欢喜。”
容菀汐打开了他,转移了话题:“太子都请了谁?”
“就我们几个,你、我、二哥,蔡升。但蔡升今晚是一定不会去的”,宸王道,“蔡升中午刚做东和咱们聚过,晚上若是再跟着,倒显得和王爷们太亲近了,像是没个分寸似的。所以他一定会婉拒的。”
“也是初夏那丫头手太笨了,回头儿回到王府,本王给你找一个专门梳头的丫鬟。”宸王却又绕了回来。
“你还不如直接和初夏说,让她学着点儿。你专门请一个梳头的丫鬟,可是等于在打初夏的脸了。指不定这丫头怎么偷着抹泪儿呢。”
“我不和说,我觉着她瞧不上我”,宸王道,“你的丫鬟,你自己不好好**着?”
容菀汐看了他一眼,边回身往外走,边甩出来将他的话:“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谁爱看谁说,反正我自己是不看。”
宸王可真是痛快,想到就做。出了门儿,便隔着窗户招呼初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