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外婆皱了下眉头:“我嫁来的时候就有那些坟,他们说是送嫁的,路上遇到暴风雪,被活埋了,后来当地的村民就地给他们埋在那儿的。”
送嫁的,鬼新娘,这样就严丝合缝,对应上了!
但是为什么是张亦恩呢?难道说张亦恩的貌相与那鬼新娘的丈夫十分相似吗?
胡瑜不敢断定,但是仅张亦恩能见到这个细节来讲,胡瑜觉得似乎那女鬼就是来见他的。
这好象还是不太妥,在极阴之地生长的阴人,大多带有阴极煞,就算张亦恩配戴了避邪珠,浴室间没有设阵,他还是难免会被攻击,但面前的张亦恩好象一切正常。
胡瑜皱了下眉头,觉得有点费解。
没有感到阴气游动,也没有邪气萦绕,胡瑜脱口而出:“或者那个人是找你帮忙什么事吧?”
张亦恩等人全部愣住,“胡师兄,您没说错吧?那个新娘鬼找我帮忙?”张亦恩用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尖,那表情就象吃苹果吃到半条虫那样。
“稍安勿躁,你太沉不住气了!”胡瑜淡淡地朝他挥了挥手,张亦恩很快平静下来,坐到胡瑜前面的凳子上,问道:“她究竟要找我帮什么忙?”
出乎意料,胡瑜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你没有任何损伤,说明对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大概是告诉你什么讯息吧。”
张母打了个冷颤,“我说,他师兄,今儿晚上就让亦恩睡你那屋吧,我听起来怪瘆人的。”
胡瑜抬起眸看了张母一眼,说道:“没问题!不过亦恩应该也不需要害怕的,必竟我们后天就要走了,对吧?”
张亦恩机械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什么也不用做,等!”
“等?”
“嗯!”胡瑜回答了一个肯定的字,就闭口不言。
入夜,胡瑜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睡得很沉的张亦恩,被打扰睡眠的张亦恩发出了迷糊不清的几个字。
胡瑜凑到张亦恩耳边低声说道:“鬼新娘来了!”
“呼!”张亦恩立即弹坐起来,抚着心口压低声说道:“胡师兄,别这么吓人啊,会被你吓死的的!”
“嘘!躺下来,别说话!”胡瑜推了他一把,便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屋内冰冷的空气流淌,明明白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啜泣,紧接着,轻轻的长叹,一件红衣飘飘摇摇就这么飞了过来。
张亦恩紧张得呼吸都停滞了,胡瑜按住了他的肩,不断将元气送入他的体内,以免他因为触碰阴邪之气而浑身冰冷。
胡瑜没有做其他动作,他要弄清楚这个鬼魂来意。
那鬼魂没有现身,只是一件红衣在半空中飘来荡去,衣服上垂下的丝带在地上扫来扫去。
或者是感应到屋内的异常,或者是其他原因,红衣只闪了闪,便消失了,一切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快,追!”胡瑜从椅子上弹坐起来,朝外奔去。
张亦恩掀开被子,穿上鞋往外急追。
“你别上来了,我要下去!”胡瑜指着山岗后低地的那片旧坟朝张亦恩大喊。
张亦恩象没有听到似的,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向那边的坟走过去。
胡瑜见此情形,暗叫不好,这可能是被鬼喊了魂,只会乖乖受制。
只见张亦恩呆滞地走进坟地,胡瑜赶紧从山岗处跑下来,连续三记驱邪符打进张亦恩身体,他似乎有所醒觉,但是还不够完全苏醒,只是步履渐缓。
“站那儿别动!”胡瑜再度双手制符,弹出两张克邪符到张亦恩印堂。
张亦恩神情木然,好象那两张符对他来说没有影响似的。
胡瑜忽然想起,那张亦恩说过自己念了一千多遍的金刚经,没错!正因为金刚经作用,所以那鬼魂没有办法直接勾到魂魄,而是采取了迂回的mí_hún之术。
但就算是这样,也一定要让张亦恩入坟地,说明张亦恩身上一定有她/他所需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胡瑜还没答案之时,张亦恩已经走进了坟地,一进坟地,胡瑜就感觉自己在他身上的元气立即开始寡淡。
这是个不好的前兆。
忽然听到一声沉如闷雷的低吼,是山神!
白衣人就站在山岗之上,平静地看着山岗下的一切,胡瑜意图求救,但是这种阴阳两界的事情,他又怎么能帮得上忙?
白衣人一个手势,两头山神便迅如捷豹冲下山岗,直接到达坟地。
让胡瑜没有想到的是,随着两头山神冲进这片旧坟地,这阴气浓重的迷雾便消散开来,胡瑜正在大奇,张亦恩似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片坟堆里,不禁吓得连连惊叫。
踉跄跑出坟地,胡瑜一把扯住了他,“你被迷了魂,是山神救了你!”
“山神?”张亦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顺着胡瑜的视线望去,两只如成年老虎般大小的凶兽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哇!”张亦恩被吓得后退两步坐在地上。
胡瑜扯着张亦恩上到山岗之上,向那白衣人道谢,而后胡瑜从阿花嘴里扣出了一粒红翡翠珠子,“请问兄台,这珠子是否见过?”
白衣人接过来借着月光,以他的目力,细细看了看,这粒珠子质地温润,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柳字,便说道:“这珠子,好象是刚才那片旧坟地里的东西。”
“嗯?”胡瑜有些意外,“这是我在山坡下米三爷家的鸡肚子里找到的,只是觉得阴煞之气很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