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轩忍不住嘴角抽搐。什么叫棋逢对手?没有比这几人把这个词诠释的淋漓尽致的了。其他人却早汗透了衣衫。
“浅浅,既是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记住的。”楚渊扬起一抹笑意,脸上色彩退去,他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苏浅和上官陌倒不觉有它。如果几句话就能把他击倒,他也就不叫楚渊了。
“我和三叔研究过了,觉得这次事有蹊跷。润星润月再不济也是润青老将军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不会笨到以卵击石,以五万人马攻打五十万大军驻守的乾州,这背后定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不若浅浅去查一查,以你的能力,也许能查出什么也说不定呢。”楚渊继续道。
苏浅凤眸微微眯了眯。不明白楚渊这是何意。
“表哥,有些事情也许不为别人知,但一定不会不为表哥知。整个楚国都在表哥的掌控中,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乾州?表哥让我查什么?可别戏弄我了!”苏浅绵软的身子在上官陌腿上动了动,一脸的嗤笑。
她一动,忍不住打了个酒嗝,“上官陌,我要吐了,快放我下来。”她急急道。
她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被上官陌嫌弃地抛了出去,在空里打了好几个旋儿,刚好落在了楚渊脚边。她身子微微晃动,一个不稳,向楚渊倒去,楚渊尚不及搀扶,她已经“哗啦”一声,将腹中污物一股脑吐在了楚渊身上。整个会客堂立即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和食物的酸臭味。
众人纷纷以衣袖掩鼻。
楚渊锦袍已经无法入眼。偏生苏浅还不放过,扥过他的袖口擦了擦嘴角。
楚渊一张脸瞬间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都有。
“你这女人!真是处处丢人。”上官陌嫌恶的捂住了口鼻。“还不快放开楚太子,你要丢人丢到什么时候?”
苏浅似乎没听见,踉跄了两步,脚底一滑,向地上摔去。
楚渊蹙了蹙眉,不顾身上的脏污,伸手去扶。
他手未到,上官陌却先他一步,广袖一挥,苏浅袖中的烈火锦被他招到了手中。烈火锦绕了几个圈,将苏浅包了个严严实实,他轻轻往身边一带,苏浅稳稳站在了他面前。
“唉,楚太子还是赶紧去换洗一下吧。陌带她去清洗一下。稍后再回来。”上官陌说着,人已经飘出了会客堂。苏浅被他用烈火锦扯着。
楚渊眸光变幻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太子殿下,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吧。”楚子轩轻叹了一声。
楚渊似乎刚醒过神来,一声不吭地走出会客堂。
虽然被上官陌嫌弃着,苏浅心里却是极爽,这下还不把楚渊恶心死?有了今日之事,不知道以后楚渊见到她还会不会动情。她想想就暗爽。这也算为润家军报了一仇吧。
上官陌扯着她来到王府碧湖,烈火锦一扬,她“噗通”砸入水中,砸出大片水花。
秋意正凉,苏浅在水中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这混球!是他要她装醉,她不过是把戏演的真了一点,他居然嫌弃她!
“好好洗洗,把楚渊沾在你身上的气味都给我洗干净了再上来。”上官陌立在岸边,一字一句的道。
苏浅一怔愣。他是在嫌弃这个。
陌太子的心思真不是常人可以琢磨的。她苏浅也无法琢磨透他。但既然不是嫌弃她,她便乐了,撒欢往水底扎了下去。
在水里泡了足足一刻钟,上官陌才语气淡淡的道:“好了,上来吧。”
苏浅游到岸边,湿漉漉的上了岸。一阵秋风吹来,她很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上官陌看了她一眼,温润的眉眼微蹙。“过来。”他招呼了一声。
苏浅磨磨蹭蹭的往他身边走去,身子不停的打颤。
“你真是!”看着她故意磨蹭的样子,上官陌无奈的轻斥了一声。下一秒钟,他人影一闪,已经到了苏浅眼前。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自他掌心流出,缓缓注入苏浅手心。不过须臾,苏浅的衣服头发便被他蒸干。
“走吧,回府吃药去。不必议什么事了。”他抚了抚额,叹了一声,转身对一个跟过来的婢女吩咐:“告诉楚渊,他爱怎么查就怎么查吧,那些人爷送给他了,随他处置,杀剐由他,不必再来找我们商议。”
话落,他揽过苏浅,足尖一点,如轻云掠影掠出了轩王府。
那婢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楚子轩轻声叹着气,迈步走入楚渊住所。
楚渊换下污衣,锦袍玉带,随意的躺在躺椅上。看见楚子轩走进来,他闲闲的喊了一声“三叔”。
没有了外人在场,楚子轩没有太多的礼节,淡淡看了一眼楚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渊儿,三叔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没有了外人,他此时不是臣子,不是下属,而是楚渊的一个长辈。
楚渊双眸轻闭,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三叔觉得当讲就讲,不当讲就不要讲。”
楚子轩有些怜惜地看着他,叹了一声,“渊儿,你和浅浅……”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终于开口,“她心中眼中只有一个上官陌,你们看来不是缘分。你还是要以江山大业为重啊。”
说完,他目光停在楚渊脸上,看着他没有一丝变化的表情。
“三叔以为缘分是什么?”楚渊语声浅淡。
“这个……”楚子轩一怔,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
“缘分就是命吧?”楚渊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