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山上的山风够大,那些毒气窜出来就被山风吹的无影无踪,飞进了云层,飘进了大梁山的深处。
土豆跟地瓜是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的,醒来以后两个人相互都不认识了。
他们的外貌跟形状发生了突变。地瓜的脑袋肿地跟稍桶一样,两个眼睛像杠铃,嘴巴已经裂到了腮帮子上,身材足足比平时高出二尺。
而土豆也变得青面獠牙,胸口跟大腿,还有胳膊开始溃烂。
他们明白了,这就是吸进那些毒气的后果。
两个人挣扎着爬起来,艰难地顺着来时的道路上了段天涯。
上去的时候,开心看到两个哥哥的样子,好悬没有吓得背过气去。
开心一下子抱住了哥哥:“哥,你咋了?这是咋了?”
土豆嚎叫着把开心推开了:“我们中毒了,快死了!”
土豆捂着脸,又倒在地上嚎叫起来,身体的痛苦吞噬着他,让他迷迷糊糊,思维混乱。
地瓜顺着绳子上去,倒在地上,根本没爬起来,一个劲的打滚。同样疼的他撕心裂肺。
开心吓得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顾危险又抱住了哥哥的身体:“哥,不是说下去挖宝藏吗?怎么会有毒气?”
土豆抓着妹妹的手说:“不知道怎么就中招了,妹呀,哥哥不行了,你快走,回去告诉柱子叔,让他来救我们。”
“可是哥,我不能丢下你们啊,咱们兄妹情深,你们死了我咋办?”
土豆说:“别管我们,快走,快去找柱子叔。”
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大癞子的好,可想起来也晚了。
开心很想逃走的,可关键时刻,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不忍丢下两个哥哥。
土豆跟地瓜又嚎叫起来,身体里好像有千万只马蜂一起蜇咬,又好像被人扔进了熔炉里,全身的皮肤都已经烧着,可就是不死,痛苦难耐。
现在的开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上去抱住了土豆,把哥哥拖进了峭壁下面一个窄窄的山洞里,然后又把地瓜也拖了进去。
两个人彻夜的嚎叫,叫声在大梁山的上空久久回荡,惊起飞鸟一片。
他们的形状也越来越难看,皮肤不断的溃烂,面目狰狞,地瓜的一颗眼珠子都烂掉了。
开心不敢走,主要是段天涯距离三十里铺太远,三百多里,来回六百里。
等把柱子叔找来,两个哥哥都烂透了。所以他在山洞里照顾了土豆跟地瓜半个月的时间。
在这半个月里,两个人的伤势十分的严重。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一阵不如一阵。
开心知道两个哥哥完了,就说:“哥,你俩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的,我帮你们完成。”
土豆说:“当初咱家条件不好,你两个嫂子长得丑,听说疙瘩坡的姑娘不错,你给我俩弄个姑娘过来。”
开心问:“弄个姑娘干啥?”
土豆道:“你说干啥?这辈子不跟其他女人睡觉,我心有不甘啊。”
开心哭笑不得,想不到两个哥哥临死前没别的要求,竟然想找姑娘。
开心的两个嫂子的确丑,当初,土豆跟地瓜找媳妇,也没有挑拣的资格。
碎妹子没男人了,三个孩子也穷怕了。
张二狗给她的一百五十万,盖房子,办喜事,前前后后花的差不多了。
再说三十里铺也没有别的好看姑娘了,就剩俩丑八怪。
其他的姑娘大多嫁出了大山,有的也进城打工去了。
于是,地瓜跟土豆就娶了两个丑八怪。
碎妹子觉得,两个儿媳妇是个女人就行,能生孩子就行。女人还不都那样?超过三十,都是一脸的褶子,再好看的女人也会老。
父母包办的婚姻,把土豆跟地瓜坑苦了。
这辈子没跟漂亮女人睡一次,死不瞑目。
可上哪儿给他们找姑娘去啊?还是漂亮的。
开心没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力气,毕竟是女人。
土豆拉着妹妹的手说:“妹妹啊,这是哥最后的心愿,求求你了。”
看着两个哥哥可怜兮兮的样子,开心不忍了,说:“哥,你在这儿别动,我这就下山,给你俩弄个姑娘上山。”
临走前,土豆从怀里拿出一方毛巾,一瓶药水,然后告诉妹妹:“你把药水倒在毛巾上,捂住人的嘴脸,几秒钟就会把女人弄晕,然后扛起来她,双脚不能让她沾地,这样王天昊家的猎狗就找不到咱们的位置了。”
开心领命,抓起土豆手里的药水跟毛巾就下了山。
下山以后,女人很发愁,上哪儿给两个哥哥弄姑娘啊?她在五个村子的外面转悠了半天,心里想着该绑架谁。
谁也不认识,谁家的姑娘好看,也不知道。
渐渐地,天色黑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是李家庄的李孀妇。
李孀妇,就是三次把大癞子按倒在玉米地,为了陷害大癞子,上次到刘嫂婆家告密的女人。
这女人非常风情,最大的爱好就是偷男人,十多年的时间,两条腿的中间不得清闲。
她跟猎狗一样,盯着村子里所有的年轻英俊小伙,逮谁勾搭谁。
不过这女人长得还挺漂亮,有脸蛋,有屁股,男人一碰就来劲儿。
小腰也恁细,跟大姑娘一样,开心的眼神不好,还真把她当成了姑娘。
李孀妇今天从王天昊饮料厂下班,准备回家,身影一晃,被开心看的清清楚楚。
奶奶的,就她了。
于是,开心紧紧尾随着李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