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母亲不知道是胸有成竹,还是为了安慰我,她很肯定的对我说:“一定可以,”
我们催促郝军加快脚步,尽量早点赶回孤峰去,那片孤峰,或许是古陆最后一块净土,有母亲的陪伴,父亲会安心的,
“方爷,这个事情,怎么……”郝军偷偷的跟我说:“方爷,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以为这是藏爷的,我跟了他那么久,他的声音,我不可能听错啊……”
“没错,这就是藏爷,”我看着郝军,很认真的对他说:“你相信吗,”
郝军这种死脑子,如果要跟他解释一件复杂的事,得浪费很多口水,但让我想不到的事,郝军听完我的话,又一次看看还在昏沉中的父亲,他低头想了想,对我点点头:“我信,”
“为什么信,”
“没有原因,”郝军咧嘴冲我笑了笑:“我就是信,”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孤峰,母亲是古陆人,对傩,她很了解,只不过她不把这些当做伤人的手段,坚持傩的首创者的本意,以救人为主,有母亲的照顾,我安心一些,如果等到父亲醒过来的时候,他会高兴的,
我在孤峰上陪了他们一天,按道理说,我应该一直陪伴他们,无论在古陆,还是在外界,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一个了结,
就和父亲母亲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从鞋底,取出了那支黑色的圆筒,交给母亲看,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很多问题,应该有答案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它很重要,对吗,”
“这里面,是半条虫子,”母亲说:“当时,给你加持的,是这条虫子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在这支圆筒里,”
“它有什么用,”
“如果,只是如果,打开这支圆筒,把另外半条虫子也加持在你身上,那么,你可能会从这条虫子身上,得到很多很多信息,”
古陆人的传说,说这支黑色的圆筒,是神留下的东西,它可能携带着一些秘密,获取这种信息的方式有很多种,最笨拙的,就是温小楼那样,把虫子吃掉,
但最笨拙的,却是最安全的,尽管得到的信息很少,不过可以保证获取信息的人安然无恙,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把原本属于别人的白须黑虫,加持到自己身上,那样做,可以获取完整的信息,等于能够阅读宿主一生的记忆,
然而,一个人一生的记忆,到底有多少,那几乎是和一片大海一样,广袤深邃,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的话,以这种方式获取信息,很可能会让信息的接受者被摧垮神经,导致精神的错乱,
可以获取信息,但同时也有错乱的可能,两种可能性各占百分之五十,在没有具体尝试之前,谁也无法保证,事情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神的遗物,很可能会携带着关于那个终极秘密的信息,那个终极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一直都隐秘的流传在每一任大祭司之间,就连母亲这种身份,也没有资格和权力知道,
“不要打开它,”母亲按了按我的手:“不要……”
我知道,她担心我的安危,她怕我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我想了想,把这支黑色的圆筒,重新放好,
我不会打开它去冒险,因为此刻,我的直觉在告诉我,那个终极秘密,很快就要揭露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