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块人珀里的三个人,我惊讶的说不出话,如果说之前发生在丁灵和高富帅老王身上的事,得用怪异来形容,那么眼前的一切,已经无法解释和猜测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死了,不知道死了有多长时间,身体在完全隔绝空气的琥珀里面保存的很完好,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乃至每一根头发都保持着死之前的原样。一时间,我真的分辨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我意识里的丁灵和高富帅,都那么年轻,朝气蓬勃,当他们一下子以这种中年人的形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有点接受不了。
一连串的问题。随之浮出脑海,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他们的身份?他们真的是步入中年后的丁灵和高富帅吗?
“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古陆人?”赫连看了很久,估计连他慎密的思维也暂时推断不出人珀里面三个人的具体来历。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让大脑清醒,当我第一眼看到人珀里的人时。就被震惊了,经过赫连的提示,我才开始注意一些细节。
人珀里的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很粗陋,我分辨不出是什么材质,感觉像是亚麻类植物的纤维用很笨拙的手法织成的布。这样的布在现代社会完全绝迹了。看着就如同一条麻袋,没人会顶着一条麻袋当衣服穿。败独
正因为这个,人珀的历史,可能就要被追溯到很久以前,我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古陆人。
“不会。”我使劲的摇头,否定赫连的推测。我有点固执,我一直都觉得,古陆人是一群隐藏在黑暗里的邪恶生物,他们和丁灵划不上等号。
地下室里,只有这三块人珀,以前可能还存放着东西,不过都已经被带走了。我们不能一直围着这三块人珀转悠,在这里呆了十来分钟,两个人就离开地下室。
当我的目光从人珀上移开的时候,我突然就开始忍不住相信,这一切,包括我,还有丁灵他们的命运,难道都已经是注定的?我继而相信,那个噩梦一直纠缠着丁灵他们,并非没有原因,茫茫人海,只有他们几个人会做一样的噩梦。
那么我呢?我来到古陆,也是命运的安排?我很不想承认,因为我琢磨不透,我在这个事件里,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高台之后的空间,显得空旷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越来越少,地势出现了向下倾斜的趋势,尽管幅度不大,但走出去差不多几百米远,我们已经站到了空间地平面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赫连突然按住我的手,同时飞快的关掉了手里的手电。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把手电关了。手电是唯一的光源,在这片绝对的黑暗里,没有光源是非常可怕的事,然而,就在我们的光线关闭的一瞬间。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好像闪烁着一点点非常非常微弱的光。
那点极其微弱的光可能距离我们还远,而且光所在的位置,比这边的地势更低,所以不仔细观察,就很可能会忽略这点微光。
“前面,有人。”赫连把声音压的很低。望着那点几乎察觉不到的光,轻声对我说:“一定有人。”
“那个老家伙,真的撒谎了!”我恨的直咬牙,死掉的老古陆人没说实话,这片幽深的地下空间里,肯定还有别的古陆人。
我和赫连把动作放的很轻,身子匍匐在地面上,慢慢的朝前移动,地势一路倾斜,越往前爬,越能察觉到那点微弱的光渐渐亮了。
那是火光,而且火光不止一团,当我们爬到适当的距离时,就看到前面大概有几十米的地方,树立着十几根粗大的石头柱子。在这种地方,不需要常规的建筑设施,柱子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它就好像华表一样,是一种图腾,或者一种象征。
柱子隐约围成一个圆,在这个圆里,燃烧着几十团火光,火光通明,借助火光。能看到很多赤着上身的人,在火团四周静坐。
两个瘦的很猴子一样的人,腰里围着兽皮,在几团跳跃的火间手舞足蹈。他们的姿势很奇怪,好像从蛮荒时代流传下来的原始部落里的巫舞,他们的四肢在夸张的扭动。一边舞,嘴里一边发出吼吼的叫声。
我就感觉,这很像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方式。只不过一时半会之间,我还搞不清楚祭祀的真正目的。
我跟赫连就趴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两个巫舞者和打了鸡血一样,不知疲倦的连蹿带跳的二十来分钟。二十分钟之后。巫舞停止了,他们一人抓起一支火把,面朝着地下空间的更深处,开始吟唱。
他们吟唱的,是极其古老的音节,声音晦涩,听不懂意思的人会觉得很枯燥乏味,甚至有点心烦。古老的吟唱在空旷的地下空间渐渐飘荡,到处都是回音。最多两分钟时间,每个黑暗的角落里,似乎都充斥着这种让人心神不安的巫颂声。
这一刻,我突然感觉我的心,好像变成了一根弦,被手指般的吟诵不断的拨动,我的头开始晕圈,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仿佛随时都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我的眼睛不能看到更远的地方,然而飘荡的吟诵,似乎是一盏明灯,在漆黑的空间里慢慢的滑动。
我强烈的感觉到,空间的深处,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东西,然而,在我产生这种感觉的同时。空间深处的东西,仿佛在散发着强大的吸引力,我的脑子和心瞬间稀里糊涂的一团,那种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