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便招呼一众人上车,道了声谢便打算离去。
那方孔占东却一把扣住她的肩头,这个动作使得刚刚打算迈下台阶的崔贤顿住脚步,眉宇轻拧。
孔占东跃过卫笙肩头望了崔贤一眼,不咸不淡地笑笑问,“男朋友?”
“哼。”卫笙用鼻音回答了他,闪开孔占东的手掌即打算离去。
那方孔占东勾起唇角望着她的背影,吸了口烟才笑着道,“就打算这么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算你还我份人情,够不够你心里有数。”卫笙的声音自街边传来,她头也不回地迈上车子。
孔占东登时笑道,“我明天去找你。”
“不用了。”话音落下,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孔占东就站在台阶上,单手揣入裤兜,叼着烟卷勾唇一笑,“你说不用就不用。”
吉普车内,卫笙坐在副驾驶位,那对仍旧神志不清的小情侣、范翔、还有潘雨和林思恬此刻在后面车上,而卫笙这辆车中坐着的是崔贤、许海岩和周建新。
至于导游谢天,此刻已经陪着马鸣情侣前往医院了。
许海岩自在洗手间时就开始有些眩晕,众人只见他浑身不停地打哆嗦,理所应当认为他是吓得,毕竟今晚他并没有嗑药。奇怪的是这名连库房都敢烧的胆大包天的家伙,今晚吓得竟然比谁都不轻。
周建新不敢知道地盯着卫笙,心里有一万个问号此刻却只能静默无声,想起今日卫笙三番阻碍几人涉险,结果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将她的话视为胆小,现在竟是叫她为众人擦了屁股,周建新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同时因为今夜酒没少喝,此刻脑子有些木讷转不过弯,反正卫笙还是那个卫笙,穿着简简单单地t恤短裤人字拖的卫笙,那个在众美之中看似不起眼的卫笙,但此刻却又好像不再是那个卫笙……
周建新叹了口气,现在他只想回到大床上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想。
今晚,太他妈乱了。
驾车的内德见卫笙此刻凝视着窗外夜色,不无开解地笑道,“你的朋友会没事的。”
卫笙牵了牵嘴角,难以否认的是,今夜发生的事情令人心情沉重,尤其是脑海中闪过冯丹躺在格子间中的一幕,即便她能搬来孔占东、搬来狄亚文、亦或是搬来本土家族的那些大佬,已经发生的事情都再无法挽回。
但是这件事的错误又能怪谁,怪执意想要大家尽兴的范翔?怪招待他们又心生歹意的k哥?还是怪罪禁受不住诱惑想要尝试毒#品的他们自己?
又或许只怪冯丹上厕所的时候没有找人陪同……
下车的时候,内德也说明早再来见卫笙,后者沉吟一笑颔首道了谢,转身跟着一众人进入了酒店。
此刻,身体还在打着哆嗦的许海岩面色紧绷,俊脸之上甚至渗出冷汗,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此刻到底是怎么了,他极力克制着与内德派来的人手一起,扶着潘雨和林思恬,准备将人送回房间。
而周建新则是扶着与他同房的范翔先回去休息了,这范翔显然是嗨大了,神志不清地昏迷了一会,下车后乘上电梯仍旧不住地扭动。
而卫笙和崔贤则是扶着另外一对神志不清的情侣回到酒店,将二人送回房间,待确认二人确实只是昏沉并无其他症状后这才离开。
出了两人房间,卫笙抬头看向崔贤,不禁苦笑一声靠在他的怀里,面色疲惫地握住他的手,顿时眉头微拧,“你手心里怎么全是汗。”
那方崔贤亦是神色疲惫地闭了闭眼,好似十分疲乏,只道可能是刚刚拖着二人的时候出了汗。
马尼拉本就炎热,夜晚更是闷热得不透气,抬着几人折腾了一晚出些汗也不奇怪。
二人就静默不语地朝着房间走去,卫笙当先努了努嘴道,“姓孔的是我一朋友,这会儿正在马尼拉,好像跟当地势力关系挺好的。”
她之所以不愿意再见孔占东和内德,就是觉得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几人间的关系,到了这个时候卫笙更愿意做缩头乌龟,能拖一时是一时,不然解释起什么洪门致维党的恐怕都能写本故事会了。
何况她这会儿挺累的。
但下车内德出言明天来找自己,之所以没有拒绝,主要是因为人家不辞辛劳,自己左一个拒绝右一个拒绝就显得太矫情了。再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到时候或许就换酒店了,再或许电话里就可以回绝了。
好在那方崔贤并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在听见姓孔的以后鼻间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
卫笙就不禁奇道,“你不会看着我有男性朋友?林大美女公然示爱我可都没摆脸色。”
其实不过是逗逗小崔贤外加调节下今夜沉重气氛的话,没想到那方崔贤声音清冷地淡淡答道,“那是因为我和林大美女没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嗯……应该说是不能说的故事。”
卫笙就不禁瞪着他恼怒道,“谁和姓孔的有不能说的故事了。”
“脸上写着。”崔贤晃荡着长腿打开房门。
卫笙被噎了一下,自己的确跟孔占东从m国跑到菲律宾办过一趟差事,说有故事也确实是有一段,那是战斗故事,但崔贤指的分明是男女故事,她不禁撇嘴道,“我还故事会呢。”
……
内德派来的人手,帮着许海岩将两女扔在大床上便匆匆离去了,昏黄室内,一张一米八宽的双人床上,林思恬就侧翻着身子面朝落地窗,背冲着许海岩的方向扭动了两下随即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