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云休闲会所,是s海市近来正热的休闲聚会中心。
会所包含洗浴、火龙浴、k歌、打牌以及按摩包房等服务,占地面积不小,而且内饰十分的奢华气派,但其价格却相对比较大众化,至多只能算作中高档消费,现今的一些白领人士也是消费得起,又因其服务特色广受有钱人士爱戴。
“火龙浴又叫玉石浴,通过油脂腺从里往外大量排出粗汗和体内毒素,你们女孩子多蒸一蒸听说还能起到滋养皮肤的作用。”
说话的是范小东,今天是他牵头组局,请众人来这休闲会所享受一把别样舒适。
他说自己已经告别了洪太阳那种高端化的桑拿浴,转而享受此种韩式贵族般的轻奢侈,虽然到洪太阳那等会所里,范小东向来都赖以自己做高官的父亲享受记账式服务。
“听说这的老板是个留m回来的华侨,结交的也都是高官权贵,难怪生意做的这么火没人找他麻烦。”躺在玉石台面上,邰子睿用毛巾蒙住脸开口说道。
范小东嗯了一声,“这年头没关系到哪能吃得开,听说老板门子很深,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出去了,再蒸我就得躺着出去了。”说罢话后他将毛巾往脸下一扯,深吸口气,入鼻尽是蒸蒸热气,赶忙起身就往外跑。
来到门口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方卫笙枕在崔贤胳膊上正懒洋洋地翘着个二郎腿,像是睡着了。
心说俩人现在黏糊的都快成一个人了,以前还避讳说没搞对象,呸!忽悠谁呢?
范小东出门以后就感觉一阵头昏目眩的,来到吧台买了根雪糕叼在嘴里,不禁打了个激灵,手软腿软地到一旁小休息厅去找躺椅,休息了一会感觉反应过来,再见邰子睿等一众人根本就没有出来的意思,目光便被隔壁桌打牌的一众男女所吸引。
“我说廖白,我刚才在楼下点钟可碰着程教授了,你说还有俩月就毕业了,你小子就真不打算留在他手底下继续读研?咱的骨内植物重点实验室,那在全国可都是有名的,一般人想进也进不去呢,等会儿,炸弹!”一名穿着深蓝色浴衣的男人叼着烟卷,一边打牌一边说道。
看模样也就二十多岁。
回答的是个肤色极白的男青年,也是二十多是模样,只见他诧异问道,“程教授也在这呢?”
“啊,我刚才点钟见着他了,本来合计在这碰着还不得表示表示,结果人家压根用不着我去结账,这老板亲自招待的,好像还有几个学术界大拿。”叼着烟卷的男生随口说道,同时又扔出一串顺子,其他人都接不上。
范小东见他手里还剩一个黑桃8和一个小王,顿时急道,“先出它啊!”他指的是黑桃8,现在顺子出去,无论他先扔黑桃8还是小王,万一别人手里还有炸弹不就跑不了了?
可先出8,留顺子就不一样了,现在大王已经落地了,人家看他手里一大长串,待他出小王不一定能拿炸弹打他,到时候顺子一扔不就跑了?
那男生见他插言顿时眉头一皱,“观棋不语真君子不知道啊。”
范小东被堵得一滞,那男生面色微恼地甩出一张8,没办法,刚刚被范小东一说大家都知道他手里有8了,总不能先出小王留个八在手里。
“炸!”旁人嘿嘿一笑,紧接着就是顺子、连对,一长串根本不出单张,旁人也都哈哈笑着跟打,就是不扔单张牌,眼瞅着自己这地主就要被憋里了,男生又是恶狠狠瞪了范小东一眼。
范小东也不乐意,嘟囔着回了座位,“我说放8吧,你留顺子人家还能炸你……”
那方被叫做廖白的男孩又接着刚刚的话题问道,“你没跟程教授提我在这吧?”
“没有。”男孩摇了摇头,“怎么着,看你这意思跟程教授闹的挺不愉快的?”
廖白不禁苦笑,何止是不愉快,简直都快没法毕业了,他叹了口气,“程教授的意思就是让我继续读研,还要入民主党,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真进了实验室将来也就是给他打下手的,不如早点到医科大赚钱,一边接触患者不也是学习吗?”
“民主党,哪个党?”此刻上局结束,地主输了,一名女生边洗牌边问道。
“致维党呗?程教授不就致维党的吗,廖白,听哥们一句劝,千万别入民主党,现在话说的漂亮,将来进了单位就受排挤,我就是个鲜活例子,夹脚的鞋只有穿着的人才知道有多疼……”另一名男生不无感叹地道。
洗牌的女生就不禁乐道,“咱医务工作者入也是入民工党啊,入致维党算哪门子事,那儿都华侨入的多吧?”
“程教授就是海归。”有人出声提醒道。
这时候,卫笙等人蒸得满头大汗正从里面出来,同样先是到吧台买了水或雪糕,这才来到小休息厅,其实这休息厅就是个被玻璃圈起来的小厅,只有数张茶台以及躺椅,有些客人坐在茶台旁大扑克,有些则是坐在躺椅上看电视。
范小东见自己人出来顿时乐了,“你们可真行,少说在里面蒸了二十分钟吧?可是真够劲的啊!”
邰子睿用毛巾擦着头顶汗渍也是笑笑,“那你是不知道卫笙,我要不说一起出来,人家还打算继续蒸呢。”
却听隔壁一桌茶台上,忽然有人惊讶道,“卫笙?”
卫笙此刻正找了张躺椅落座,闻言不禁转头去看,刚刚倒是看见一圈男女七八个人围在那打牌,不过没仔细看,眼下望过去,这群人里可不就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