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攻击是无影无形的透明能量,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
况天凌本来想将此能量逼出体外,可是一听到张松子的喊声,毫不犹豫便停了下来。
由此可见,他对张松子存在着绝对的信任。
张松子见到况天凌的举动,也是心里一暖。宗主对自己果然没有任何猜忌,不然的话,一般情况下,就算信任,也一定会有所迟疑。
况天凌只是将目光投向张松子,眼中透着疑惑。
张松子马上解释道:“宗主,此能量乃是天机宗的掩卦之气,即是遮掩你的气息,不让别人推算你。说白了,就是防止别人在背后算计你。”
况天凌听说过此气,一般会天机推演的人都会此手段,就是遮掩天机之用。之前况天凌就看到张松子使用过,可他的掩卦之气还带着一点颜色,肉眼能够捕捉。据说最厉害的掩卦之气,就是无色无味,比空气还难以感觉到。
天机子的掩卦之气明显要强过张松子,差不多到了最高境界。
况天凌不知道对方为何要帮自己遮掩天机,难道有人在推算自己?带着此疑惑,他昂首踏进屋内,一进去,看到眼前的人,瞳孔不禁一缩。
“师尊!”
张松子也看到了眼前之人,只见他坐在一张木床上,面容苍老,脸上的皱纹就像蛛网一般,皮肤干枯,看起来没有一点水分。其头发花白,而且还掉落了一部分,略显秃顶之势。俨然一副老态龙钟,命不久矣之态。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是,眼前之人的四肢,居然齐根而断。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张松子面露悲切地跑到天机子面前,跪在床头,眼中泪光莹莹,心痛不已。
虽然盗取了天机图,判出天机宗,但可以看的出来,他还是心系天机宗,还是将天机子当成自己最尊敬的师尊。
天机子看着张松子道:“都已是天尸宗的三长老,怎么还如此失态?”
面露慈祥之态,似乎并没有因为张松子之前叛出天机宗而有所责怪。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师尊,而我永远是你徒弟。你告诉我,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还有师弟呢?我进来之时,并没有看见他,他去哪了?”张松子问道。
“哎!”
天机子忽然轻声一叹,旋即剧烈咳嗽起来。
“噗!”
咳着咳着,猛的喷出一口血,而这血居然还是黑色的。
“师尊!”
张松子大惊失色,忙将一丝玄气输入到他体内。
站在一旁的况天凌见状,递出一颗紫金创伤丹,让张松子给天机子服下。
张松子接过玄丹,刚想交给天机子,却见他微微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大限已到,已无药可治。”
张松子道:“师尊,你快告诉我,为何你会变成这样?”
他看见吐在地上的血,呈漆黑之色,而且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之味。这足以说明,天机子中了毒,而且还是剧毒。
天机子缓和了一下,再次叹了一口气道:“为师时日无多,此次叫你回来,就是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还有就是想见一见你现在所属宗门的宗主。”说着,抬眼看向况天凌道:“况宗主,劣徒在你门中,是否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况天凌道:“天尸宗得张松子,如虎添翼。”
天机子笑了笑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其实,我之前推算过况宗主,恕我直言,你的命被人篡改过。”
况天凌眉头一挑道:“本宗的命被人改过?”
天机子问道:“况宗主可知道,命运之说?”
况天凌道:“愿闻其详。”
天机子道:“命运,这是非常玄妙的东西。命和运,其实是分开的。万物皆有运,可却并非全有命。比如一块石头,它有它的运。好运,则可生灵。坏运,则有可能变成沙尘。生灵之后,才有命。运,即运势、运程也。运可改,而命却不可改。改运,可影响一生。而若改命,则是逆天之举。失败,永不超生。若成,可超脱长生。况宗主现在走的路,即是改命之路。我观况宗主,对于自己命被改之事,似乎并不知情。”
况天凌问道:“你如何看出本宗的命被改了?”
天机子道:“因为我推算过你,别人或许不知道你的身份,而我却知道,你其实就是天尸宗的创宗祖师爷,当年的天下第一人。”
此话一出,况天凌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反观张松子,不禁吃惊地看向况天凌。
天机子继续道:“你的命,在你出生那刻起,就已经被人动过手脚。本来你在当时修炼僵尸之躯时,就已经被天劫劈死了。只不过你因为天尸令,得以借体重生。你或许不知道,你的命一直在别人的操控之下。你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其实并非如此。你仔细回想一下,谁在你的人生中,起着至关重要,可以说影响你一生的。”
况天凌眉头紧皱,马上联想起一个人来。
“不!这不可能!”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个人不仅改变了他的一生,而且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天机子道:“你想到谁了?”
况天凌冷声道:“天机子,本宗不会相信你的话!”
天机子笑道:“以况宗主的心性,想要立马相信我的话,的确比较困难。不过不要紧,你可以自己去证实。方才我已经将自己本命掩卦之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