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至少他们没有黑吃黑、背后反们一刀!”严界的脸色也是少有的凝重。这段时间他同卫一白一起回国,对三合会的事最清楚,难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同时,也再一次见识到top这个年轻组织的厉害。
“的确。”卫一白似乎对三合会的失利没有任何意外,理智如常,“黑手党知道我们在瑞士的据点,但并没有出卖给top,否则我们的损失更大。”顿了顿,卫一白转头看向罗抿良,“内地的势力依然无法过长江,会里目前纷争很大,人心躁动,我觉得你必须回去主持大局。”
“我不会回去。闹就让他们闹,想重回内地就自己想办法。”罗抿良脸色并不好看,浅褐色的眸子里毫不遮掩地透出近乎凶残的狠意,“太平饭吃多了,就看不到自己的酒囊饭袋!”
其他人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偌大的客厅一时间有些压抑。
罗抿良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话会不会让在座的三合会上位者们产生误解,冷冷笑笑,“放出消息,不定期内将对全会考核,大功者”浅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冰寒,“我会直接提拔为舵主,甚至外堂主!”
这两年状况横生,先后有两位舵主、一位外堂主遇害,有野心的人早已对这三个空缺虎视眈眈。
罗抿良不怕会里的人有野心,但那些自恃元老的人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会有人猜出你的意图。”廖越安一针见血,双眼不离罗抿良冰冷的脸。
“猜出就猜出,一朝天子一朝臣。”卫一白声音同样冷冷的。比起罗抿良,他更看不惯那些尸位素餐、趾高气昂的所谓元老们,能力一年年退化,倚老卖老的本事倒是逐日见长!现在会里乱成一团,这些所谓的“功臣”们不挺身而出帮忙安抚人心,居然一个个蹦跶出来指责罗抿良不该“野心太大”、“盲目扩张”,甚至声称正是两年前的那件事惹恼谢将军才导致目前这狼狈混乱的局面!
严界沉默了片刻,接着卫一白的汇报,说出另一个更沉重的话题,“会里各地负责人依然在不停被杀害!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现在会里动荡得厉害,人心惶惶。”
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更凝重几分。
近两年来,国内各据点的负责人不分职位高低、接二连三离奇被害,被害方式从远距离狙击、近距离枪杀、勒杀、街头车祸,到电梯间莫名死亡、自家床上毫无声响地被害各种手法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戏剧性地死在女人身上的诡异事件!
三合会上下毫无头绪,只依稀发现,作案人似乎以区域为单位,没有任何路线特征,唯一显著的是每次只有一个据点的负责人被害!
三合会的一干精锐们很不愿承认:杀手,恐怕只有一个!
世界最强悍的杀手首扬现在他们这里,唯一和他们有较深过节的top和他们正在酣战,道上并没听说任何有谁重金买三合会各负责人性命的传闻!
能力彪悍的杀手,不按常理出牌地连续两年持续性杀人,而且谋杀对象还是三合会的负责人!
他们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恼恨三合会!
“王八羔子!让老子知道是谁的话,老子非要将他剥皮拆骨!”元鼓再次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
“这人的实力恐怕大大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严界看了元鼓一眼,“这些日子,会里的防御措施更加严谨,但对暗杀者而言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只有国际杀手才有这个实力,国内的普通杀手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不光做不到,更不可能敢和我们作对。”卫一白接着严界的话,“虽然我们现在被打压得全都转移到南方,但国内依然是我们的地盘。敢在我们的地盘这么嚣张,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精神失常的杀人狂魔。”
“不管是什么人,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廖越安皱着眉看向罗抿良,“良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现在真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了。”
罗抿良倚到椅背上,目光冰寒,“我能想到的,只有以暴制暴!”
卫一白顿时皱眉。
“既然已经乱了,那就全盘都乱好了。重金邀请国际杀手介入,杀了这个毫无头绪的人!顺便也给会里那帮吵嚷厉害的老家伙们一些颜色看看!”
“良子!”看着罗抿良唇角近乎疯狂的熟悉冷酷,廖越安突然神情严肃地低吼,“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么?现在三合会是你的!没人能再威胁到你!”
元鼓不明所以,瞪着一双眼睛来回看着气氛骤然变得诡异的几人。
就连卫一白也立刻示意正面面相觑的其他人全都出去,难得紧张地看着罗抿良,“良子,你好好看看现在,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一手打拼起来的,全都是你的!”
“全都是我的?”罗抿良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卫一白,“我儿子是我的?小雨是我的?”揉着慢慢恢复知觉的腿站起身,罗抿良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呵呵,不过,就这么毁了的话,还真舍不得!”脚步略有些蹒跚地向门外走去。
只留下卫一白几个人面容沉重地坐着。
好半晌,元鼓才愣愣地回过头,“老罗、老罗他怎么了?我怎么瞅着、有点儿不对劲儿?”
“没什么,这阵子事情太多,还有扬扬的事,难免让他受不了。”廖越安收回复杂的视线,往后一躺,揉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