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记得曾经有人说过,首扬是男生女相。 听到这话的兄弟们集体把说这话的人狠狠暴揍了一顿,他们彪悍骁勇的老大比纯爷儿们都男人,居然有人敢说老大娘儿们?
可现在陈昊却非常赞同当初那个倒霉蛋儿的话。这个比男人还man的男人一旦安静下来,柔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起中国古代仕女图。
首扬在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似乎没什么变化,似乎又有些变化,陈昊并看不出具体什么来,就觉得这张脸比之前更让人移不开眼!
脸红心跳地痴迷了好一会儿,陈昊才回过神儿,察觉到自己又一次陷入自家老大的“美惑”中,忍不住第n次自我检讨:老大也就披了一张祸国殃民的外表而已,其实骨子里黑着呢!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看内在这是顾知航那厮的男人,惜命点儿!
足以冒充美少年的男人并没察觉到自家洲主的胡思乱想。
昨天他得到消息,一个星期前,顾知航痊愈出院,高姿态回到古贝诺斯,一时间又掀起不小的风浪。
首扬澄清的眼神有些迷离,粉白的唇也不自觉翘了起来,安静地微微笑。
那家伙的身体终于康复了。
这样就好,在家乖乖等我回去。
不管手术过程多凶险、手术后的恢复多险象生还,至少结果很成功。一颗健康的心脏在首扬身体里成功移植,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叶子落了。”首扬如愿坐在只一眼就非常喜欢的秋千式雕花吊椅中,伸出手去接那飘落下来的黄叶,长长的毛衣袖子微微遮住半截手掌,那双细长的手指越发白嫩,宛如女子。
“嗯,你都睡两个多月了,可不把叶子都睡落了?”陈昊捂了捂罗抿良煲的汤,不算太烫了,这才递给首扬,“来,把汤喝了。”
首扬不再说话,接过汤慢慢喝完。
手术醒来后再次开启少餐多食、只能喝汤吃流食的模式,不过首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抱怨连天,每天配合地做繁琐的检查、吃各种各样的药片,并坚持做力所能及的恢复训练。
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心想快些恢复的理由不过是为了更早离开这里!
“少爷?少爷!”有些粗糙的叫声破坏了秋高气爽的唯美意境。
这噪声源正是三合会那个活宝韭菜汉子,此刻手里捧着个胖乎乎的烤红薯,一边兴奋地冲过来一边被烫得把红薯捧在两只手里来回扔,画面极具喜感!
首扬一看到他不禁又乐起来,“赵文德,你爸妈肯定是希望你文成武德,你怎么就生出了喜剧演员的天分?”
那一路小跑到首扬跟前连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韭菜汉子赵文德一听这话,立刻赞同地直拍大腿,“少爷你真跟我家老头儿老太太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们哎呦!烫烫烫!”把烤红薯往首扬身边立着煲汤盅的矮凳上一放,慌忙把手放在耳朵上,“我的妈!手都快烫熟了!少爷你等会儿再吃!太烫了!”
不等首扬反应,赵文德就呼扇着两只爪子继续说得活灵活现,“少爷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我爹那是什么怪脾气!古板儿大爷!连笑都不会笑一下!偏偏生出我这么个不笑能死的!在家那会儿我成天追着我妈问,我到底是她怎么生出来的,这话没少让我挨揍!我寻思着我上学那会儿脑子不够使,就是被揍坏了!”
“你现在脑子也不够使。”陈昊在一旁阴阳怪气。
“话不能这么说!”赵文德不服气,“我现在是大智若愚!其实脑子精明得很,只不过难得糊涂!”话说到这儿,韭菜汉子翻了翻眼皮儿,“难得糊涂是谁说的来着?哦,想起来了,点秋香的那个!”
这赵文德绝对跳跃性思维,居然从秋香立刻蹦到了香艳fēng_liú事儿上,“哎少爷!你是不知道,大前天儿我们几个去了市里,嘿!市里的姑娘就是比镇上的质量好!还有鸭爷儿!你是不知道那小模样儿长得,看得我心都痒了!”
赵文德声情并茂,开始巴拉巴拉啰嗦个不停!
首扬被逗得合不拢嘴,心想,这家伙肯定是学表演出身!
倒是陈昊在一旁不屑一顾,看着赵文德分明一副小人得志的德性,三合会的人,哪能和他们top比?
陈昊冷哼地倚在旁边的树上,满心瞧不起三合会,稍微动了一点儿真格就被打得屁滚尿流了!他们top不过投入了两大首脑、四大洲主,如果不是找他们老大事关重大,他们早就把三合会收拾了!
赵文德才不管这脾气古怪的助理的冷眼,只管和首扬叨唠唠、叨唠唠,最后说到了a市。
“少爷,你那两个小少爷,上幼儿园了!”
首扬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摇头笑,“不会,他们才两岁。”
“真的!”赵文德神秘兮兮,“我媳妇儿的表亲的同学的小姨子,是a市xx贵族幼教的老师,昨晚给我媳妇儿打电话,她亲口告诉我的!今年九月份入的学。”
首扬还真没听说这个消息,足足呆愣了半晌。好一会儿,首扬才又惊奇又好笑,“他们、他们才多大一丁点儿?”
“嘿嘿!少爷的小少爷,肯定是神童!”赵文德咧着嘴说着漂亮话儿。
首扬拿起身边的烤红薯闻了闻,眯着眼睛翘着唇,“昊子,你说,我儿子有多高了?这么高?”首扬比划了一个高度。
“哪有这么高?”陈昊还没开口,罗抿良就远远接口,“两岁的娃娃多大一丁点儿?你当初三岁才不过这么高。”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