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俱不再言语,满室静谧,闵冰从书架上取出几本医典抱在怀中,临走时似乎想起什么,忽然道:“在我发现你的地方有人留了封信,你看看吧。”
她将信递去,毫不犹豫的离开,留给对方足够私密的空间,没有人愿意*被窥探,她看光他纯属是为了治疗,而剩下的事就与她无关了。
一月的时间飞逝,岑君彻底痊愈,身体甚至比从前更加强健,而他的心也更被闵冰吸引,愈陷愈深,火热的视线焦灼在她身上,片刻都不愿离开。
“冰儿,我今日要离开了。”岑君眼神炙热的看着她,语气透着浓浓的不舍。
“嗯,慢走不送。”闵冰低头摆弄草药,慢条斯理道。
岑君脸色顿时阴沉,心中既委屈又不悦,伸手一把夺过草药,将她从地上拽起,紧紧抱在怀里,呼吸间全是她独特的香味,不由沉醉其中,这是他第一次抱她,感觉是如此的美好,有些飘飘然了。
闵冰被突如其来的怀抱惊住,抬眸看着他,愤愤道:“你疯了?那可是我今天好不容易采到的草药!”
药痴是无法忍受自己的药材宝贝被作践的,她心疼不已。
对于她这般的表现可以说在意料中,岑君无奈道:“冰儿,我今日离开,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啊,当然有!”
“真的?”岑君心中激动,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二人贴的紧密。
“你先离我远点,那个碰到我了。”闵冰指指他的腹部,蹙眉道:“你别忘了给我留下信物,我还要去找你拿药材呢。”
嘎~
从天堂到地狱就在一瞬间,他都已经表现得这般明显了,这丫头还在逃避!不行,既然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这辈子就别想再离开他,必须让她明白自己的感情!
岑君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唇瓣随即覆上,尽情亲吻着她,辗转厮磨,纠缠不休,他要通过火热的吻传达给她自己内心的悸动。
呼吸不畅险些让闵冰昏厥,她缺氧的靠在男子胸前,两颊绯红,胃里直往上泛恶心,唇瓣被吻得红肿,散发盈盈水润光泽,她脑袋里空白一片,只有一句话:口水,她吃了他的口水!
呃~
她用力推开男子,趴在石凳旁呕吐不停,她的洁癖有些严重,恨不得将胃都吐出来。
“我有这么恶心吗?”岑君面色发黑,扳正她的身子,认真的说道:“冰儿,我喜欢你,想要娶你为妻,等我解决完事情就来向你求亲。”
闵冰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在开玩笑吧,我们相识不过一月而已!而且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总觉得男人好恶心。”
“我不开玩笑,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有种强烈渴望接近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减反增,总之我就是喜欢了!至于你的洁癖,我会让你慢慢习惯我的,多亲亲就好了。”他满眼笑意,牵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那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吧。”
“不讨厌就是喜欢了!”
真是神奇的逻辑!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闵冰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直到岑君离开她才成功绕出来,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被人占了便宜!
对于被表白这件事,她并未记在心上,在岑君走后又过了几日师父才回来,并且十分愉悦的给她介绍了个男人,据说是某位隐世家族的公子,品貌皆是上乘,可是闵冰始终对他无感,每天和他说话不超过十句。
那位公子在药庐住了三个月,对闵冰十分满意,向她提了亲,师父很开心,但她却直截了当的拒绝,理由简单:太恶心!
“冰丫头,为师好不容易给你挑了个家世清白的公子,他对你也算不错了,为何不嫁?”老者气的须发倒竖,恼火道。
闵冰淡然地坐在桌边,端起茶水轻啜一口,淡淡道:“不想嫁,要嫁你嫁好了,徒儿觉得一个人逍遥自在,不想受束缚。”
老者狠狠给她一记暴栗,这丫头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嫁给那位公子可以让她有强劲的依靠,但这些东西他却不能告诉她,“你必须嫁,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算你半个父亲,我的话你一定要听!三日后成亲!”
“师父,你要逼我?”闵冰挑眉,语气带着浅浅的伤痛,从小到大师父的语气从没那么重过,看来他有事瞒着她。
“我是为你好,冰丫头就听师父一次好吗?”老者叹口气,他可以护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人心险恶,那帮人早晚会对她下手的。
闵冰眨了眨眸子,走到老者身后,假意应承道:“我就听师父的!不过他不能干涉我制毒!”
老者正欲点头,却发现自己不能动,暗忖怪不得臭丫头答应得痛快,原来是缓兵之计,竟趁机给他用了毒!
“师父,我知道你有事瞒着徒儿,当初你不许我报仇,我应了,但仇家似乎不打算放过我,与其躲躲藏藏依附别人而活,何不将仇家一举消灭,亦或者让仇家有所忌惮,不敢对我下手呢。您老担心我涉世未深,其实徒儿有事没告诉你,绯月阁来去无踪的神秘阁主,就是我!”
绯月阁是江湖上近几年崛起的一大势力,发展势头迅猛,与各方门派都有交集,甚至可称作沟通邪派和正派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