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调查清楚那批财物的去向,还不能去救和亲公主,不然,会打草惊蛇,让魏大钊有了防备,那和亲的陪嫁就难寻了。”
相较于未央营救公主的急切心情,晋王倒是表现得很镇定。
“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魏大钊逼迫公主与他成亲,一旦他强来,公主岂不是很危险?”
虽然晋王说得有道理,但是,将公主放在魏大钊手上,未央还是很不放心。
晋王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头来,朝着寻芳问道。
“那魏大钊对白慎……还是一网情深?”
寻芳连忙回答:“隔上几天,他就会过来坐坐,别人不理,只点白慎的曲儿。”
晋王淡淡一笑,继续吩咐着。
“那丫头也快十五了,传话下去,让她准备接客,这头夜,要白银十万两。”
白银十万两?这可真是天价,就为了得到一个名妓的chū_yè,这些男人们真能一掷千金?
如今,在这这荣城里头,能出得起这个价的人屈指可数,不过,魏大钊肯定能算得上一号。
寻芳得令后下去安排了,虽然未央不清楚晋王的用意,料想他定然有自己的安排,对于雨蝶公主,她虽然心急,但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心头略微有些失望,也是无可奈何,望了一眼晋王憔悴的容颜,未央轻叹一声,起身就要告辞。
晋王淡淡一笑,那笑容很是虚弱,随后轻声开口。
“未央姑娘且慢,李凌还有话说。”
一见晋王挽留,未央点了点头,又安心的坐了下来。
“殿下请讲。”
晋王蹙眉咳了几声,喝了一口水,压下了身上的不适。
未央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灰暗,唇片也不似以往的红润,双目微合,虽然看不出他此时的痛苦,却也处处透着羸弱。
也不知道究竟伤在了哪里,严不严重?
晋王似乎看出她的担忧,轻笑了一声,道了一句:“我没事儿!”
勾了勾唇,未央笑的有些尴尬。这晋王没必要向她交代什么,她对他的担忧,也是出于他们如今的共同目的,那就是,她们都想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
“殿下要对我说什么?”未央转移话题。
“对于五年前的荣城之战,你究竟了解多少?”晋王淡淡的问,虚弱并温柔。
对于此事,未央虽然有所了解,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料想江半坡官高位显,又德高望重,戎马一生的为中山国镇守了着江山。
中山国的皇帝,怎么可能光凭长陵国史书上的那么一笔记载,就治江氏父子的罪呢?
未央眸光闪了闪,黛眉微蹙,心下也犯了难。
说出来,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是诬蔑朝堂重臣的大罪。
如果不说,会不会错过了一个机会?
也许这个晋王,真的会对自己有帮助呢?
“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既然让你了解了我与远征的关系,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诚意。”
晋王的声音虽然不大,可那语气却是让人信服的坚定。
仅凭这份信任,就令未央感激得热泪盈眶了。
“多谢殿下的信任,我去长陵国,的确是为了调查当年的荣城之战。几个月前,我借着为长陵国皇妃看病的机会,混入了皇宫……”
未央将被中山国扭曲的历史与真相,原原本本的道出,说道最后,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义愤填膺。
屋中的晋王与富远征全被这样的事实惊呆了!
他们设想过上官家的案子,定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却从来没想过,荣城之战的罪魁祸首会是江氏父子。
抬头凝望着上官未央那张挂着泪珠儿的脸,虽然悲伤,却也坚强。
这一路行来,以她一介女流,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虽然还没找到证据指证江氏父子,但是能了解这些隐情,已经实属不易了。
对于这样的女子,晋王心生敬佩,也不由自主的怜惜着。
了解到了这些隐情,富远征这才明白她那日前来,为何会要与江崇武针锋相对了。
原来上官家是替江家背了黑锅。
敢做不敢当,这江氏父子有愧于大丈夫的称号。
“那个叶先生究竟是谁?又为何非要除掉你父亲呢?”感慨过后,晋王开口问。
未央无力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天的努力,弄得自己身中剧毒,也没能查出叶先生的真实身份,如今,就连长陵国的皇帝也下落不明了。
忽然想起魏大钊对秦紫玉说的一番话来。
他说:就算查抄了上官府,最终也没有找到乾坤镜的下落。
这个魏大钊会不会与叶先生有关?那他的东家,会是梁王,还是范太师,亦或者,另有其人?
乾坤镜的事,在未央没有调查清楚以前,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
而当年她家获罪,究竟是因为收留方华倦,还是因为她父亲得到了乾坤镜?
有太多的不确定了,未央还不好说出那些虚无缥缈的猜测。
“还不能肯定叶先生的身份。只是,这调换公主、侵吞和亲陪嫁的事儿,一定与叶先生有关,今日又在魏大钊府邸见到了雨蝶公主,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隐约的觉得,这魏大钊与叶先生或许有着某种联系。”
多日前,她还在西华国的军营时,未央收到骁王的飞鸽传书,说找到了曹贵嫔留下的书信了。
信上写到,那晚,曹贵嫔无意中听到陈聚莲与昌邑王密谋的事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