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厚打开书信,和他所料想的一般。
“英王殿下是个有胆识的人,咱们之前与他作对这么多次,他二话不说就信了咱们,真是个让人钦佩的主。”林江东接过信扫了眼后,颇为感慨地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他的胆识和魄力一向比常人来得强悍,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
“王爷说得是。”
“先生,本王后悔了,这水,其实还可以搅得更乱一点。”
萧厚靠在车壁上,神情慵懒,眼底却闪过一抹精光,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王爷的意思是?”林江东虚心求教。
只听萧厚轻轻吐出几个字,“梁家和傅家。”
用过晚饭,楚倾颜送走过来用饭的爹娘,闲来无事在大冰块的帐篷内踱步消食,她现在身份未公开,不好在外行走,所以有什么事都是谨信和绪一他们帮忙跑腿传递。
白玉糖被爹爹带过去玩耍了,小海不喜欢在帐篷里待着,带着糯米团出去玩耍了,房内陪着她的只有雪花糕,许是连日赶路没怎么休息,雪花糕趴在她脚边打呵欠睡着了。
外面是厚重的铠甲碰撞声,跑步声,风声……
四周是熟悉的气息,内心没由来一阵安然。
就在她搬雪花糕顺着毛时,眼前多了一团黑影,她还未抬头,双脚一轻,整个人就抱进那个有力的怀抱,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像只小狗在他身上蹭了蹭,随后抬起头,一脸好奇地问道,“为何你这个平日舞刀弄剑的人,身上却是文人的墨香,还怪好闻的。”
“那是因为你夫君既拿得起剑,又握得了书,而好闻不过是阿颜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本王哪里都觉得好。”萧绪低笑着将她放在膝盖上,伸手捏着她的脸。
她噗嗤一笑,这是在变相夸自己能文能武吗?没想到能听到大冰块这么自夸过。
“脸皮厚!”她嗔了句。
萧绪笑,直接低头覆上那诱人的香唇,将她的小舌勾出来捣弄。
她一开始还怕有人进来推拒着,然而却抵不过他的霸道和热情。
最后认命了,既然他都不在乎,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记得以前他还有些青涩,但是男子在这一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经过这么多次练习,他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了,每次都能将她逗弄得软成一滩泥。
待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她仍旧事后娇羞不敢看他,不想余光却看到雪花糕将爪子捂住眼睛却露出一个缝瞅着她们,瞧见她发觉了,立即趴下装作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这副模样,让她又羞又好气,忍不住推了下身上的人,“都怪你!雪花糕还小!”就让它看到这么少儿不宜的一面!以后她都无颜再见小烦了!
萧绪煞有介事地打量了地上装死某只一眼,认真地道,“方才是我疏忽了。”
她以为他知错了,随后又听到他道,“下次我会记得避开它们的。”
她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人从昨晚之后就变得让人无法招架,说的话越来越让人脸红心跳,而且还是用这么一本正经的口气调戏她!
“你胡说什么!”她脸红心燥,从他腿上跳下来,整理着被她扯散的衣裳,因为是男装,没有女装那么繁琐,所以更方便他下手,不由立即拉扯好。
萧绪也没拦着她,若是他想,她根本就逃不开,只见他手肘撑着桌子,单手撑着下巴,欣赏着他的王妃手忙脚乱地整理着。
“我没有说错,毕竟它们有三只是公的,我不会再让它们看见,你只能是属于我。”
瞧瞧,这哄人的甜言蜜语信口拈来,哪里还有当年初见时的冷情冷心的姿态!
可是却听得让人心花怒放。
哪个女孩,不喜欢被自己心爱之人捧在手心里?
不过她没忘现在她们处在什么地方,娇羞过后,站在他面前,“满嘴胡言乱语,对了,今晚我睡哪里?怎么还没给我安排住宿?还是我去跟希宁住一个地方?”
出门在外,万事从简。
她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更像是蒲公英,无论风吹到什么地方,都可以随遇而安,所以她的身上,有大家的气质,兽的敏捷,也有草的韧性。
而这样的女子,注定在这世间,大放光彩。
“希宁和蓝依她们一起,你要去和她们挤一块?”萧绪淡淡地回道。
“那我去和娘亲挤一挤?”她无所谓,继续问道。
“你都已经及笄长大了,还和岳母睡一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萧绪继续淡淡应着。
“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她不是个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而且打仗在即,物资要物尽其用,没必要再给她重新添一张帐篷。
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萧绪莞尔,重新将她拉入怀,目光落在她的俏颜上,眼底漾起层层笑意,但语气十分正经地道,“为了不让王妃被人笑话,本王愿意自荐枕席,送一半床给王妃,王妃意下如何?”
“噗”她才知道,他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在这等她,忍不住乐了,“大冰块,你怎么这么狡猾!”
看她眉眼弯弯,他低头啄了她一下,“你喜欢就好。”
他哪只耳朵听到她说喜欢的?
“可是这不合适吧!你军帐留人,势必会引起人猜疑,到时候你要怎么跟属下交代?”
虽然她是颜控,对方还是她的王爷,但是她十分坚定地没有被美色所诱惑。
因为她现在还不知要以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