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已经这样子好几天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属下这就去找大祭司!”秋枫带着哭腔,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公孙雪靠在她身上,闻言伸手抓住她的手,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坚定,“不要告诉任何人。”

“可是……”秋枫红着眼摇头。

公孙雪双颊发白地笑了笑,“我的隐疾你还不清楚吗?如果大祭司有办法,他这两天就不会一直待在他的房间里,等待消息了。”

秋枫闻言眼底的亮光顿时灭了,宗主说得对,大祭司近半个月更加致力于寻找名医,可是一直都无所获。

“难道就让您这样每天严重下去吗?”虽然如此,但秋枫还是不能够说服自己眼睁睁看着,却不做什么。

吐了血之后,胸口轻松了很多,她借着秋枫手臂的力道站了起来,“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隐疾,何必让更多的人烦恼,增加大家的担忧?”

见秋枫还想说什么,公孙雪摇摇头制止,继续说下去,“明日就是比试了,难道你想让军心不稳吗?咱们如今不止有日族这个外患,还有内忧,无论如何,我们这里不能再有任何的差池。”

听了这一番话,秋枫咬了咬唇,只能点头,“宗主,是属下思虑不周。”

见说服了秋枫,公孙雪松了口气,在这个紧要关头,确实不能出任何的岔子,否则她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也只能成为一场空。

她抬手轻拍了拍这个忠心下属的手背,“放心,如果能活着,我必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如今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我啊,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惜命,毕竟我还要看到月族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秋枫再次红了眼,“属下明白,定当不会拖竹子的后腿,只希望这件事过后,您能够和大祭司坦白,不要再隐瞒病情。”

公孙雪揉了揉她的头,“好。”

见宗主答应,秋枫才放了心,扶着她进了屋。

公孙雪看了眼蔚蓝色的天,才回了屋。

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翌日。

两方比试,擂台设在了罗城的校场上。

校场上有三个台子,其中是一个看台,设在墙下,楚倾颜萧绪日月两族的重臣等都坐在上面,另外两个则是给公孙雪谨信使用的,分别设在校场的两端,相当于两军对战的后方,方便他们发号施令,无人能够窥探对方。

因为双方早就已经沟通过比试的内容和方式,所以第一场棋战,两方见过面,很快就开始了。

棋战,以人为棋,以兵为阵,博的不止是弈棋人的聪明睿智,还有杀伐果断,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心智,耐性,和毅力。

公孙雪自小熟读兵法,虽然未曾领兵作战过,但也不是纸上谈兵,因为她将所学知识都运用在了朝堂之上,否则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从一个傀儡宗主慢慢掌控了朝堂势力,得到实权,然后逼得徐宇狗急跳墙,但最后还是落入了她的陷阱之中,如今翻不了身。

然而她所做这一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徐宇贪心不足蛇吞象,才会自取灭亡,其实只要稍微在懂得一点政事的人,就会察觉到这女子手段的隐秘,简直是聪明得可怕,而且还不止聪明,而且极有耐心,可能就连男子,也没法像她一样,沉下心用三五年布置一个局。

所以她不比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差。

而谨信自是不用说,他自小跟在楚倾颜身边,楚倾颜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跟在她身边的谨信自然更不受常理束缚,用起计谋,有时候能从别人想不到的刁钻角度切入,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长处。

因为他是楚倾颜最看重的下属,所以萧绪有时间也会指点他,有时候熟读十年书,不如老师一番提点,有什么比沙场战将的亲身经验更来得宝贵的?

十岁那年跟在主子身边,他的师傅就不止一个,骁烈骑那群从修罗场浴血回来的人,各个都是他的师傅,他们教会他太多太多在别人身上学不到的东西。

而且他为了能够在这个世道有安身立命的资本,为了不辜负主子的厚望,为了能够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在很多方面都下了苦功,在朝堂中待过,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心性锻炼得一年比一年沉稳。

也正因为如此,在这次踏足朝明国,他才能够一力承当起众人。

实践出真知,这是主子告诉他的,而他将日族的这次反攻作为了考验自己的试卷,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如今,他不敢说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至少能够担任得起一方战将。

于是,两个年岁所差无几的男女,手执棋子,目光如炬,在一方天地中,冷漠无情地落子厮杀。

看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棋盘,一旦两方有人落子,就会有人将棋子放置上去,让众人看到他们的弈棋情况。

平时蹦蹦闹闹的太上皇此时难得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摸着胡须看着上面的战况。

楚父看着台下的士兵拔剑对战,摸了摸头问,“打得不可开交,看得出谁赢谁输吗?”

太上皇笑了笑,摇头,“目前还看不出来,公孙姑娘棋路沉稳,心思缜密,谨信小子则是诡步,出其不意,现在才刚开始没多久,慢慢看,这会是一出旷世对弈。”

楚父觉得看那上面的黑白棋没什么好玩的,他还是看下面的打打杀杀来得有趣。

因为台上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比较安静,所以皇爷爷的话


状态提示:第1694章 聪明狐狸的对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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