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因为惊扰回头的阿赞,脸色都异常难看,像第一位阿赞那样脸皮都布满褶皱的,也有好几个,他们回过头后,就再不敢把头转回去,纷纷从翡翠前快速离开,
然而因为之前的耽搁,最终有两位离翡翠最近的阿赞没能醒过来,当二叔拍肩膀时,他们的眼里,不断的流出鲜血,那褶皱的皮肤,更是像老树皮一样难看,这两位阿赞直挺挺的倒了下来,手里的法器落在地上,像尘土一般溅开,
二叔的脸色也很难看,和我一起把尸体拖回来后,看了半天没吭声,那两个跟进来的矿场主,吓的面无人色,惊的不住问怎么了,怎么会死人,
幸存的阿赞们,脸色也都不太好看,他们一个个大汗淋漓,握着法器的手不住颤抖,其中有三个法器已经破损,这是他们的损失,但也是运气,若非法器替他们承受了部分压力,这三人也该像那两位一样死掉了,
二叔蹲在尸体旁看了半天,然后走到阿赞们身边,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看了眼地上散落的尘灰,不由自主握起脖子上的白榄佛牌,还没开挖,只是站在前面看一会就死了俩,这事真能继续做吗,
阿赞们来自天南海北,虽然用的不是同一种语言,但他们所说的话,二叔都能听懂,在几名阿赞开口说明事情经过后,二叔更加沉默,过了会,他咬咬牙,走过来对两位矿场主说:“不好意思,这事我们办不了,你们还是再请人吧,先前付的那些,我会一分不少的退回来,”
这一说,两位矿场主立刻不答应了,钱已经付了,还停工那么长时间,你说不干就不干,
二叔也知道,这事如果传出去,对自家声誉,绝对是很大的打击,但事情很严重,他不得不考虑更可怕的后果,两名矿场主见他如此坚决,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连那么多法师一起都解决不了,
二叔回答说,阿赞们刚才在翡翠前,本打算研究这东西有什么邪门之处,但看了没多久,他们便发现,翡翠中的颜色,是会移动的,这些颜色不断产生变化,渐渐形成一些独特的文字图案,而在这一瞬间,矿场深处传递给阿赞的压力,陡然加大数倍,
就连他们的精神,都被拉扯到一个如黑洞般的地方无法逃脱,阿赞们说,那里只有黑暗,毁灭,以及死亡,如果挖开这翡翠,就是打开灭世的大门,谁也逃脱不了,门后藏着巨大的恐怖,说不清是什么,但他们能感受到,
若非我催促二叔去询问事情的结果,这些阿赞很可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全部静悄悄的死掉,
太危险了,没人敢再轻易尝试,连看一看都死了人,真挖出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因此,连二叔都不得不认怂,退款加道歉,
矿场主听过后,很是不满,说你们以前就见到了翡翠上的文字,现在还是那文字,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为什么之前不死人,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我们花了那么多钱请人,不是为了听这些危言耸听的句子,而是需要获得一些实际利益,无论如何,就算不挖翡翠,也必须把秘密破解掉,
其实我刚才也在很认真的看那翡翠,因为太漂亮,让人不舍得把视野移开,但是,我没发现里面的颜色有移动过,至于阿赞说加重数倍的压力,更是没太多感觉,矿场主的疑惑,也同样存在于我心里,
都看到了那些文字,为什么之前的五位阿赞没事,
二叔哪说得清这事的原因,就连阿赞们也搞不清楚,只猜测可能是因为来的人太多,导致压力随之增强,才会让人无法承受,
矿场主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明确表示一定要有个说法才行,钱他们是不会要的,既然给了,自然不缺那么点银子,他们只要这块翡翠,如果弄不出满意的结果,今天在场的人里,谁都别想走,
这赤裸裸的威胁话语,让二叔的脸色变得很阴沉,他看着那两名矿场主,说:“我知道你们手里有枪,但那又怎么样,柬埔寨的那位还有坦克呢,你们该不会没听说过吧,”
这同样是在威胁,当日的毒贩困住阿赞洞,惹的全体牌商集合起来跟他斗,如果这里的矿场主也想做同样的事情,二叔自然不会怕,枪炮固然可怕,但阿赞们也不是吃素的,惹毛了跟你们同归于尽也算不上太难的事情,
看着周围的阿赞,都虎视眈眈的样子,两位矿场主面色微变,他们互视一眼,语气变得软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打算凭借武力去威胁,而是对二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们很隐晦的表示,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对沈家影响很不好,他们在全世界都有朋友,自己不传,可就怕别人管不住嘴啊,
这其实也是很明白的威胁,但相比武力,却更让二叔忌惮,见二叔神情有异,两位矿场主连忙接着说,他们不要求一定要立刻搞定这块翡翠,可以慢慢来,一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一周,并且,只要不故意拖时间,所了,不用二叔掏一分钱,
这也算额外的加码了,于情于理,都让人无话可说,
二叔想了很久,最后只能无奈的答应再继续看看,不过今天肯定是不行了,阿赞们的精神受创,需要休息一下,同时,对破解秘密也不能要求太高,这翡翠里藏着难以解释的力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矿场主们自然答应,只要人留下来,还怕不干活吗,
于是,我们这一行人,在付出两位阿赞的性命后,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