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洞比二叔反应稍慢一些,或者说,他心里的惊愕,比我们所有人都要重,在这位阿赞师父的心里,如此古怪的附灵,不应该出现,他已经用域耶镇压了小鬼,怎么还会被它逃出去呢,
有白榄佛牌保护,附灵的明小姐伤不到我们,所以她一阵低声嘶吼,便要转身逃出去,阿赞洞早已站起来,手持域耶,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像对待地痞流氓一样扯倒在地,明小姐倒在地上拼命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古怪的声音,像是人在喃喃自语,又像有谁在哭,
她的衣服,都在挣扎中弄的非常凌乱,这幅形象如果拍成照片传出去,不知要吓掉多少人的眼球,
阿赞洞将域耶压在明小姐的额头上,然后掰开她的眼睛看了下,随后皱起了眉头,我挣开二叔的手,跑到跟前问:“怎么回事,不是用域耶镇压了,她是被附灵了,”
阿赞洞点点头,说:“很奇怪,那只灵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她身体里,正常不会这样,”
他说着,掏出了灭魔刀,我微微一惊,以为他要把这小鬼灵给灭了,谁知阿赞洞刀锋一转,没有捅进明小姐胸口,而是在她指尖割开一个口子,
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阿赞洞捻起一点放在鼻尖闻一闻,他眉毛高高的挑起来,像发现了什么,就在我想问的时候,阿赞洞说:“沈先生,请帮我看看那具干尸是否也在流血,”
虽然不知道沈先生是喊的谁,但我已经飞快的跑到干尸旁,低头一看,确实发现它蜷缩在腹部的手掌也在流血,我顿时愣住,婴儿干尸被阿赞洞用炭火烤了几天几夜,身体里连一点水份都没有,更别说血液了,那么,这具婴儿干尸,为什么会流血,
阿赞洞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但又不是很确定,因此,他一手按在域耶上,开始大声念经,明小姐挣扎的更甚,但在炼制出这只小鬼的阿赞洞面前,挣扎也是徒劳无功,很快,一股阴气从明小姐体内窜出,直接钻进婴儿干尸内,
阿赞洞让我取来笔,又蘸了点金漆,在明小姐的手心脚心还有额头分别画下一条经文,这并非寺庙龙婆所用的五条经,而是用来防止附灵的固灵经咒,
画完之后,阿赞洞站起来,放开了明小姐,此时,这位经历坎坷的女明星缓缓醒来,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浑身冷冰冰的,我不得不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明小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身体的异样后,也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出现了,
不等她问话,阿赞洞便率先开口,问:“你给这只小鬼喂血了,”
明小姐的精神尚未完全恢复,她一脸迷茫,我重复几遍这个问题,她才听明白,摇头说:“没有……”
“那有没有别的人喂,或者无意中让它接触到血,”阿赞洞又问,
明小姐回答说:“没有,那栋房子只有我自己住,连助理都不会呆的太晚,而且我不想让人知道它的存在,所以锁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除了我,没有人拥有那个房间的钥匙,”
看样子,阿赞洞又猜错了,我正愁着这可怎么办好时,却听见阿赞洞不悦的训斥说:“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和明小姐都愣了下,同时抬头,不太明白阿赞洞为什么要这样说,尤其是明小姐,她和阿赞洞没接触过几次,又哪来的谎话呢,
阿赞洞指着她还在流血的指尖,说:“刚才我割开你的手,那只小鬼也出现了同样的伤口,只有同一具躯体,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和它不是一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它曾经和你在同一个身体里,所以说,这具婴儿尸体,其实是你自己的孩子,对不对,”
我更愣了,这尸体是明小姐的孩子,转头时,只见明小姐低下头,她虽然没说话,但沉默的态度,已经证明阿赞洞说的没错,
二叔走过来,很是不爽的说:“小鬼本来就很麻烦,稍不留神就要犯忌讳,用别人的孩子炼小鬼都这样,更别说是你的了,你把它堕胎,然后又炼成小鬼,死了都不得安宁,这怨气大的顶天,难怪会出怪事,看样子,五十万是真的要少了,”
虽然对炼制小鬼并不精通,但我也明白,这种事情,绝不能用自己的孩子,除非,你是想把它做成古曼,有高僧帮忙化解怨气,然后供奉起来累积功德,这是好事情,倒不会出什么麻烦,可炼小鬼不一样,小鬼为什么比古曼灵,就是因为阿赞不化解怨气,反而靠这股怨气来激发灵的力量,怨气越大,灵就越强,
像之前把郑学长搞的家破人亡的那只招财灵童鬼,就是比较强的一只,越强的灵,就越难控制,
而且二叔说的很明确,自己堕胎的婴儿,本身就存在对父母的极大怨气,放在别人家养,这份怨气会用来做事,但放在自己家,那就是引狼入室,一个恨你恨到极点的恶灵,会帮你办事吗,不把你直接害死就不错了,
这时候,明小姐突然呜呜的哭起来,她捂着脸,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只以为什么都一样,用它炼小鬼,也可以留念……”
“真是无知,”二叔说,
我瞪起眼睛,说:“不关明小姐的事情,是我没和她说清楚,”
二叔皱起眉头,说:“你少跟我胡咧咧,阿赞洞早就问过了,当时她说是请一位医院朋友帮忙弄来的,这摆明是在故意骗人,你还想帮忙遮掩,再说了,你不知道自己干嘛的,”
这话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