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彼岸香。我曾经和李大民打过交道,当时他在洞窟里布满彼岸香的微粒,我们所有人调动所有法力来对抗这种东西。
那时候我就知道彼岸香是一种来自阴间的毒品,后来有一次专门去调查这东西,我也是在某个洗浴中心简单体验过彼岸香。
第一次体验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就觉得挺诡异挺奇特的,可当我眼睛巨疼再次抽到彼岸香的香烟时,突然就上瘾了。这些日子虽然眼睛不疼了,可我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它,情不自禁就想再体验一次。
现在李大民用手段逼迫我用了文殊菩萨的佛印分身,右眼又一次巨疼,他适时的让彼岸香接触到我的神识,那种飘飘欲仙感美妙到无法形容。
目前其他毒品,据我了解都是作用于神经的,而彼岸香相当独特,它直接作用于人的神识。修行人有神识,其实普通人也有,只是特别弱而且不会用,很多时候被心理学定义为潜意识。
彼岸香就是直接麻醉人的潜意识,造出迷幻妄境,可与恶鬼相交,极其妖异。
现在我的状态就是这样,没有肉身,彼岸香直接作用于神识,快感体验比当初抽烟要美妙一百倍一千倍。
我感觉神识完全不受控制,似乎飘起来在半空悬浮。
周围的一切都虚幻缥缈,一股无法形容的快感从腹部开始如涟漪般向整个神识扩散开,我感觉自己似乎是一颗宇宙中突然爆炸的小行星,神识之境里上演着爆炸情景,浩瀚的黑色宇宙中一颗淡蓝色行星瞬间变成扁平的星光,继而湮灭成黑黑的小点。
神识之境里不断闪动着这样的爆炸,天地之间都是璀璨烟火。文殊菩萨金身佛像端坐在黑暗的天空里,身边是彼岸香引起的神识爆炸,场景奇幻宏伟,惊心动魄,壮观得让人掉泪。
别说眼睛疼了,现在就算我被千刀万剐估计也感受不到疼痛。
我俯身下看,李大民背着手笑眯眯地看我。快感过后,突然而至的是松弛与宁静,神识中一切回归风轻云淡。
我似乎进入了一个迷幻的国度,那里是真正的净土,无边无际无神无识,我像一粒尘埃般在宇宙间随意漂浮。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好诗,好诗啊。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享受着无边快乐不知多长时间,宁静逐渐消散。我从半空轻飘飘落下,周身充满了力量,仔细打量自己,发现原本是小孩子的神识忽然长大了,变成一个类似希腊男子一般的帅小伙,周身波动,充满了力量感。
我看到李大民一直笑呵呵站在面前,他伸出鲜血淋漓的右手,我的神识也伸出了手,我们隔空握了一握。
“我答应你,”我说:“我会想办法让那些大门派重建灰界,打通连接阴间。”
李大民道:“我没有看错你,以你现在的资质如果好好发展,以后必然会成为修行界的翘楚。你也不必非要往什么大门派里钻,所谓的门派都是封建渣滓,也是野心家们跑马圈地的原始积累手段。要敢于打破修行门派的桎梏,打破修行的桎梏,打破所有的成见,保持一颗自然赤子之心,记住,你以后的修行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我问。
“破解天道。”李大民说:“这也是我一直在努力做到的。何为道?何为道。有人说我移种彼岸香,以毒品祸害人间,那只是迂腐之人的迂腐之见。我的最终目的是要阴阳两界互通有无,找到人的真正奥秘。何为肉身,何为魂魄,何为天,何为地,何为生,何为死,最终还要落到何为道上。”
我俯身鞠躬:“今日闻君一席话,如拨云见日。”李大民这番见解堪称狂妄,但我觉得正是赤子之见,这番话也为我日后的修行定了一个理论上的基调。
“我还不知道你在江湖中是什么报号。”李大民问。
“八家将齐震三。”我说。
李大民看着我笑了笑:“就是你啊,咱们之间还有一拳的缘法。可见天道诡妙,无可琢磨。今日今时你我能站在这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有件事想请教你。”我说。
李大民做个手势,示意随便问。
“为什么在这里那些恶鬼不袭击你?”我问。
李大民笑笑:“因为我不是人了。”
我陡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李大民看看深洞外面:“我和那些恶鬼是同类,它们自然不会袭击我,这也是我为什么能从阴间取来彼岸花的原因。”
“你是鬼?”我颤抖着问。
李大民抬起右手,上面鲜血淋漓:“鬼会出血吗?我也不是鬼。我的状态以你现在的境界还无从想象,日后若有机会你会知道。今天你问到这里了,我突然灵机一动想为你写一条乩语,看看日后是否会应验。应验那天,便是你我再次重逢之时。”
他让我转过身,我感觉到他用手指在我的神识背后写了什么字。我无法回头去看。因为写在神识上,就算回归肉身,也没人能看到,想知道这条乩语只能等日后实现了。
李大民点着墙上的法阵图说:“记牢了吗?”
我点点头。
李大民挥挥手:“一拳之缘,灰界重逢,花落不开,道意无边。齐震三,你记住,如果眼睛再疼,我在你神识里放了点东西,能解痛苦。”我感觉自己忽忽悠悠出了深洞,神识充满力量,根本不像开始那样艰难,轻飘飘顺着原路回来,出了院口。
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