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差点撞上,分明是故意往咱们马车上撞的!”青衣脸色一沉,唇角扯了扯。
“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曦问道,故意撞她们?这又是谁在挑战她的底线?
“还有谁,就是马厩那里新到的那个看马厩的小厮,奴婢不是打了他两巴掌吗?他这是报仇来了呢,赶了一辆马车就往咱们坐的马车上冲,还好奴婢在青山时就常常赶着马车去买大米,再难驾奴的马匹也奈何不了奴婢。否则,今天咱们坐的马车不是撞了他人就是被对方撞翻!”
新到的那个小厮?云曦的眼神眯了眯,“青衣,你在哪儿看到那辆马车的?”、
“就在咱们府门前,奴婢刚才将马车停到马厩那里的时候,看到府门前有人在吵架,便好奇的走过去听了听,这一听啊差点没将奴婢气炸。小姐你知道吗?那辆差点撞上咱们的马车,原来是那马厩的小厮雇来的,被雇的马车车主开始收了五两银子,后来发现马车坏了,便到府里来找那小厮要求加钱,一个要加一个不给,两人正在府门前吵呢!”
“小厮干的?”
“可不是吗?”青衣愤恨的说道,“要不是府门前站了很多人,奴婢一准将那小厮揪住狠揍一顿。”
“算了。”云曦摆了摆手,“你揍他有什么用?哪怕你将他打死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同样的小厮来找咱们的麻烦。再跋扈的小厮也不敢对主子下杀手,这背后一定还有主使。”
“主使?”青衣眉尖一挑,“小姐在怀疑谁?”
“还会有谁?”云曦冷笑,这府里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她好,恨不得将她踩到泥土里永远低上他们一等。
只因夏玉言是谢锦昆的发妻,她是正牌嫡女。
无论安氏得了什么封号几品诰命,始终是个后进门的。
她刚嫁给谢锦昆时还是顶着妾的头衔,穿着粉色衣裙进的门,而夏玉言虽是二人抬的小油布轿子,轿顶上只挂了朵大红花,但嫁给清贫的谢锦昆时,夏玉言却是一路大红,从头到脚更是艳红一片。
没穿过朱红,一直是安氏心头的一根刺,安氏这是在嫉恨夏玉言与她呢!
青衣低下头想着云曦的话,云曦早已迈步走开了。
她追上云曦几步,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小姐,既然猜到是谁总跟小姐过不去,何不想个办法除了那人?”
云曦依旧浅浅一笑,“主子也好,奴才也好,除了这个还会有那个顶替上,所以,我暂时不会除。”
除了一个安氏,这主母之位依旧不会是夏玉言的,还会有李氏,张氏,刘氏来,又有什么区别?她才不会替别人做嫁衣!
“那依小姐的意思是……”青衣有些糊涂了,“这个也不除,那个也不除,不是让那些人一直蹦达个不停吗?”
“不,是迟早的问题。”云曦眼中冷芒一闪,“他们苦苦的算计着,我一样将这些人算计进去,这些人之所以如此嚣张,左右不过是一个权利的位置,倘若我将那位置抓在自己的手里呢?他们还怎么能嚣张得起来?”
青衣有些听不明白,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云曦。
云曦也不想多说,她走了两步又转身朝外走,“青衣,咱们现在出府,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的,小姐要去哪里?”
“五城兵马司的东门,谢枫办差的地方。”她得确认一下那人是不是真的是她大哥。
云曦带着青衣又到了马厩那里,发现安氏也在。
她走过去,礼貌的福了福,“大娘。”
“呀,是曦丫头啊,你要出门吗?”安氏走上前拉着她手宠溺的笑着说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母女两个,只有云曦知道,这安氏的眼底闪着戾色。
“是的,正要出门呢,娘这几天味口不好,曦儿听说城中有家多宝鸭的酱鸭做得很是美味,便想着买点回来给她尝尝鲜。当然,大娘与老夫人的也有份。”
她看着安氏微微一笑,演戏,谁不会?在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她也会装得比谁都无害且温柔。
“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呢。”安氏抚着她的头笑着夸奖说道,“大娘听说你一早同马厩的小厮吵起来了,还动手打了下人,是为了府里的马车吧?”
话传到安氏耳朵里怎么变了味?
青衣脸色冷了几分,说道,“大夫人,不是三小姐同下人吵,三小姐话都不怎么讲的人,怎么会同下人吵架呢?也不知是谁这么贬损三小姐的名声,明明同小厮吵架的是奴婢,动手的也是奴婢。”
“放肆!你不过是个丫头,谢府买你回来难道是让你同本夫人顶嘴的吗?还是你想再让伢子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安氏朝着青衣怒喝一声,扬手就朝青衣的脸上扇去。
青衣怎么会让她打着自己?身子轻轻的一偏,躲开了安氏的巴掌。
但同时,她袖中的手早已捏起拳头,牙关更是紧紧的咬着,眼中闪着杀意。
安氏敢如此说她?还要打她?将她卖到窑子里?姐要将你全家卖到窑子里!
云曦赶紧的将她胳膊拉住,又死劲的捏着她的肉,转身对安氏笑着说道,“大娘,您也说了,她不过是个丫头,您同她计较,不是有*份吗?再说了,这里又是大门前,有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大娘?”
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会说话。
安氏弯弯唇角,“看你这孩子,她是你的丫头,倘若言行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