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容依旧一直高声的哭着,“夏宅的人就是没有安好心,将我们祖孙三人骗到了夏宅里,明为请客,实为报复。我们姐妹都向曦妹妹陪罪磕头了,她与谢枫居然还不放过老夫人。 只为去年除夕的那一天,谢枫因为身带不祥让族里祭祀无法进行,他便因此恨上了老夫人。 可,他自己的命格不祥,与老夫人又有何干? 要说夏氏对谢府心存感恩,对老夫人心存感恩,怎么不见她到府里看老夫人?况且,两府又隔得这么近?” “你……你胡说!你……小小年纪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关系?”夏玉言被谢云容的话气得嘴唇哆嗦起来。 赵玉娥也跪坐在地上守着谢老夫人。 出了这种事,她心中也是焦急不安,一边是自己祖母,一边又是谢枫家里。“云容,夏夫人不是那样的人,你不得胡说!” 谢云容冷笑一声,“我哪有胡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谢枫了,与人合伙杀了老夫人?我谢府算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你……你你——”赵玉娥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身子哆嗦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赵家姑娘的心思也太坏了,怎么为了情郎与人一起害自己的亲祖母呢?” “想不到一向老实的夏夫人竟然心思这么歹毒。” “谁说不说?以后不要同这家人来往了。” 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屋子外,很快就冲进了一伙人来。 “夏氏母子在哪儿?跟我们去一趟顺天府!” 十几个兵差一起闯了大厅,提着刀往夏玉言的方向冲过来。 若大的正厅里,一屋子的女眷们吓得尖叫起来。 走进大厅中的段奕忽然说道,“案子还没有查呢,怎么就抓起人来了?刘捕头是如此办案的?” 来人一身白衣,面孔陌生,却但带着威严。 刘捕头怔了怔,走路的脚步慢了下来。 谢枫也走进了大厅,看着谢云容欺负二人,那火顿时就窜起来了。 居然还报了官? 他将刘捕头一把推开,紧走了两步来到赵玉娥与夏玉言的面前。 先将二人拉开到一旁,然后他伸手用力地钳着谢云容的胳膊。 高大的个子,阴沉的脸,将谢云容吓得尖叫起来,“夏宅的人打人了!” 谢枫更是火起,袖中的拳头都捏起来了。 “枫公子!”段奕的眸色一沉,也快步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云曦后,对谢枫道,“官差不是来了吗?让官差们去查。” 谢枫紧抿着唇,将谢云容的手甩开。 谢云容咬着牙瞪了一眼谢枫,唇角闪着得意。 谢蓁的眸光怨恨地瞥了一眼走来的段奕,看向云曦的时候,眼底渐渐生起一抹毒意。 顺天府的几个衙役将夏氏母子三人围住,抖抖链子就要拿夏宅的人。 “我们犯何罪了?为什么拿链子锁人?”一直不说话的云曦忽然挑眉怒喝一声。 为首的正是捕头刘松。 他也认识谢枫,说道,“谢大人,夏夫人,谢秀,有证人,有证据,有现场,如何不抓你们?” 云曦忽然一笑,说道,“刘捕头,你所说的证人,证据,又在哪儿?” 刘捕头碍于她是谢枫的妹妹,没有发作,说道,“证人,一屋子的人,谢家两位秀,证据嘛,便是刚才你们母女开封的这坛酒了。” “可是云曦却不认为酒有毒。”她勾唇一笑,抓起那坛酒就着老夫人喝过的酒盅又倒出一杯来,仰脖一饮而尽。 然后又倒了一碗给身旁的段奕,“要不要也来一盅?” 谢蓁吓得一脸的惨白,冲到段奕的面前就喊起来,“这酒水有毒。” 段奕压根不看她。 “好。”他浅笑着接到手里,同样一饮而尽。 夏玉言一脸的惊愕,双双看向云曦与段奕,“曦儿——” 而谢枫则是眉头紧锁。 “你们都说有毒,为什么我没有被毒死?”云曦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段奕后,朝众人挑眉笑道。 “某,也无事,酒是十五年的杏花酿,酒味醇正。”段奕也笑着说道。 屋中的众人这时均是一头的雾水。 “酒水没毒,一定是她们在老夫人的菜里下了毒!捕头大人,您一定要彻查啊!”谢云容依旧哭着不依不饶。 她惊讶于云曦喝了酒竟然没中毒,这是怎么回事? 谢蓁也不依不饶的说道,“谢二秀说的没错,老夫人一早还好好的,坐到酒桌上就出事了!这不是夏宅的人搞的鬼,是什么?” 正在闹哄哄之时,有大夫已经到了,关云飞看了一眼云曦后,开始蹲在一旁给谢老夫人把脉。 但,他的神情渐渐的疑惑起来,而云曦又没有对他指示什么,他便也不说话,只在一旁继续的诊治。 段奕这时又说道,“依某看,刘捕头不如到这宅子里搜上一搜,可能有其他的古怪呢?” 谢枫眉尖一拧看向段奕。 云曦悄悄的拉着他的衣袖,向他打着眼色。 谢枫狐疑的看了二人,没再说话。 “搜!”刘捕头命四个衙役看着夏玉言母三子,他则带着其他人去了夏宅的其他地方搜查。 谢枫与云曦走不开,青龙与朱雀马上悄悄的尾随着刘捕头。 而西院正厅里,赴宴的客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谢云容与谢蓁则是表面扶着谢老夫人声声哀绝,实则两人悄悄地用眼神交流着,均是藏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夏玉言与赵玉娥两人惊慌得不了,却又不知该怎么做。 很快,刘捕头带着两个人来到了大厅里。 夏玉言看到二人很是惊讶,“刘大宝,卫婶?你们……怎么是你们?” “夏夫人,这二人是你们夏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