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也吓得不轻,生怕也要拿她,战战兢兢的向云曦等人赔着不是。
这个妇人只是被珍娘利用了一把,云曦没说什么,朝青一招了招手。
青一将薛夫人与一众看热闹的人全赶走了。
反正珍娘的丑陋嘴脸已展现给世人看了,没必要再留围观的人听他们自己人说话。
刘策这时朝夏玉言深深施了一礼,“夏夫人,在下替珍娘向你赔礼道歉,她被关进了顺天府,在下不保她,她会一直关着,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你也不要生气了。”
夏玉言的脸色顿时一沉。
她抿了抿唇,怒道,“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两个都和离了好几年了,你能代替她什么?她又是你什么人?”
刘策顿时一噎,看着夏玉言一时说不话来。
夏玉言不再理他,朝段奕福了一福,一言不发,错开刘策的身子大步朝外走。
走了两步,她又想起云曦,便回头催她,“曦儿,走了,咱们回家。”
云曦眨眨眼,心中不免好笑。
夏玉言也会使小性子啊。
她悄悄地拉了拉段奕的袖子,朝他眨眨眼。
段奕迎上云曦的目光,弯唇一笑。
“岳母啊,太后说,想同曦曦吃饭,让本王接她去王府。”
夏玉言一怔,讪讪说道,“太后想见曦儿?那,好吧,我自己回府好了。”
“娘,那女儿先走了啊。”云曦扯了扯段奕的袖子,又朝青衣与吟霜打着眼神,几人一起往外走。
“我送送你们。”夏玉言道。
“不用,不用,我有王爷陪着呢。”云曦笑着摆摆手,同时朝黄掌柜打着手势。
黄掌柜忙从柜台里捧着一本帐本来,飞快地追上夏玉言。
“夫人,这个地方请您看看,是不是这样记帐的。”
夏玉言只得停了脚步,“哪里?”
“这里呢。”
夏玉言看了一眼账本,说道,“没错,这么写可以。”
她又继续朝铺子外走,但,外面哪里还有马车?
不光段奕的马车走了,连云曦的马车也不在。
她眨眨眼,心中泛起嘀咕,女儿跟女婿,一人坐一辆马车走的?
“黄掌柜,将你的马车赶来,我要回府了。”
黄掌柜忙说道,“夫人,铺子的马车坏了,还没有修好呢。”
“坏了?”夏玉言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朝外走。
没马车,她租一辆回家也行。
里摸出一角银子,来到铺子的外头等马车。
只是,奇怪的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一辆马车来。
刘策这时朝她走来,“夏夫人啊,其实,在下的马车还算宽敞,不如……”
夏玉言不看他,继续等着。
刘策也不恼恨,站在一旁相陪。
又见她站在太阳底下,晒得额上都冒汗了,刘策马上找了一把大油纸撑在她的头顶给她遮阳。
夏玉言挑眉,“你在干什么?”
刘策忙陪着笑脸,“这不,怕你中暑么,这七月的太阳,可是一年中最毒辣的太阳。”
夏玉言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刘策见夏玉言不赶他走,心情也舒缓了不少,还搬了椅子放在她的身后。
夏玉言没再生气,却也没有坐。
一直等到快傍晚,仍不见马车前来。
夏玉言心中疑惑,今天是怎么回事?
这条街上,平时出租的马车很多的,今天怎么看不到一辆?
或者,走到前面的一条街看看?
夏玉言提着裙子走下台阶。
“夏夫人,这都天晚了,你是要去哪里?你一个妇人家——”刘策跟在她的后面追上去。
夏玉言不耐烦,转身看他,“我都是妇人了,还怕劫色?还有,你总是跟着我干什么?”
“夫人胆大不怕,可您的儿女们呢?您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他们也不担心么?”
夏玉言一时怔住了。
刘策叹了口气,又说道,“夏夫人,在下同夫人顺路,夫人对在下有什么怨恨,先坐了马车回家,以后再说,你这样为难自己,又是何必?”
夏玉言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大不了以为不理会这人。
“马车呢?”
刘策心中一喜,伸手一指前面,“就停在铺子一旁的巷子里。”
……
奕王府。
段奕坐在曦园草堂的葡萄架下,翻着一本《七国志》。
云曦窝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看着天上飘着的云发呆。
“你让青二将我的马车也赶来奕王府了,我娘一会儿要回家,她坐什么马车回去?”
段奕翻了一页书,闲闲说道,“不光这样,本王还吩咐青一将那条街封死,禁止任何出租的马车与私人马车通行。”
云曦一怔,从他怀里坐正了身子,睁大了双眼,“为什么?没有马车,我娘还怎么回家?”
“挺聪明的人怎么就笨了?”段奕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刘策不是有马车停在那里?”
云曦:“……”
段奕轻笑,“那个珍娘几次三番的惹着岳母大人,都是因为刘策。刘策的太心软,没将珍娘彻底的除掉,才让那珍娘一直嚣张着。所以,本王罚刘策向岳母大人赔礼道歉,并负责送她回家。”
云曦眨眨眼,段奕的心可真腹黑,算计到岳母的头上去了。
他放下书来,微笑看着她,“好了,夏夫人的事不用想了,我们去看看新房。嗯?”
“新房?”她的耳根一热。
“老夫老妻还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