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方人马欢喜连连,想着快要解脱,而后方人马气急败坏,想着自己的脑袋快要搬家时,后方队伍中一道身影,此时突然立于马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弓箭,就在怜衣骑马快要翻过山坡之时,一道破风声从怜衣身后传来,箭声急促,众人始料不及,眼见就要扎上怜衣后背,一道素黑身影轰然而至,伏在了怜衣身后,刹那间,箭入人身,怜衣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趁着最后的力气,素黑身影狠狠拍在了座下的马身上,马儿吃痛,急速奔过了山坡,看着山坡下已经逐渐疾进的队伍,影子面上柔柔笑着,靠在怜衣身后,闭上了双眼,想来,最后的影子,应该是快乐的。
后方人马放箭之人正是那个被削掉一只耳朵的嚣张男子,看见影子竟然不顾自己,舍身就怜衣,心中气急败坏,殊不知,他这一箭,却是阴差阳错报了自己的削耳之痴恢校出手之人并不是白扇男子,而是影子。
急急奔上山坡,后方队伍见到的却是数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心中暗道不好,赶忙勒马回身,却已经被发现了身影,其中一只草原队伍一路紧随其上,弓箭手齐备,数支箭头不断涌向白扇男子等人,就在众人疲于招架,死伤半数之际,一道口哨声适时的响起,草原队伍收手,将手中装备收好,随即原路返回。
就在嚣张男子以为已经平安无事之际,刚才尚在众人保护中的他,此间终于露出身影,领头的草原队伍一个反手放箭,一击毙命,此人背后放冷箭,而且用自己的属下挡箭,怎配做头,该让他去阴曹地府好好反省反省了。
嚣张男子现出身形之际,箭头已经飞疾而至,无从闪躲,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嚣张男子的身形就已经被定格,面上的表情都还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欢喜神色,也该是让他尝尝这背后遭冷箭的滋味了。
未曾理会嚣张男子倒下的身影,白扇男子手臂中了一箭,看了看已经远去的草原队伍,知道此行任务无法完成,突然心生一计,之前几十人的队伍中有着三方人马,太后的人马占据多数,后来因为嚣张男子的人跑至了队伍的前面,反而让白扇男子的人马得以部分保全,再加上趁乱死去的部分夏荣琪的暗卫,剩下最多的,俨然是太后的人。
或许是大家的目标都已经没有机会再行追踪,夏荣琪的人率先离去,想着赶回去给主子报信,随即是嚣张男子剩下的四个属下,自己的老大死了,但是他们的身上有着家族特有的标志,也是逃不了的,只能回去复命,而剩下的白扇男子,身旁还围绕着十几人,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并不严重,看到白扇男子依旧是半卧在地上,以为他受伤慎重,赶忙是过来搀扶,然而,白扇男子却并不起来,反而是将所有人召集过来,低声开口道:
“想来你们是知道此行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住洛怜衣,然后控制圣上吧!”
“嗯,对。”众人不知道白扇男子此时的一次,但都是点点头,任务确实是这个,可是现在却是没办法完成了。
相比于众人似乎有些惆怅的神色,白扇男子却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开口道:“此次知道我们任务没有完成的,也就只有前面这些残兵败将了吧!”
眼见白扇男子犹如毒舌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已经骑马上路的背影,围着他的众人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众人心领神会,皆是拿起刚才散落放置的弓箭,一人对准了一个目标,还有放空的,就将目标对准马匹,万一没有伤人,伤了马,也好来得及进行补箭。
随着白扇男子的一声令下,众箭齐发,前方数道身影在瞬时间跌落马背,在跌落的瞬间还来不及防守,就觉得浑身一阵剧痛,眨眼间,已经是又中了好几箭,直到最后死,都是不明不白。
看着前方跌落的人马,白扇男子才在属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眼神遥望向草原王朝的方向,最后却以一声长叹结束,朗声大笑,不顾手臂伤势,翻身跃马而上,开口道:“走,回去!”
“裂,你的伤势。”白扇男子低头看了看,微笑道:“无妨,进城再说吧,这里呆久了不安全。”
“是。”白扇男子命令之下,众人也知道此时不是耽搁的时刻,纷纷上马,跟在白扇男子身后,疾驰往城中行去,只余路途一地尸体,暴露荒野。
只是,在白扇男子走后第二天,这处平日里少有人烟的一段路,却是多出了好几拨的人马,随即那一地尸体也是随之消失,连地上的弓箭和箭痕都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若非是当初守城的那一队士兵再没有看到那晚上的几十人回来,想来他们的消失就再无人知了吧!
……
“属下参见太后娘娘!”白扇男子名裂,此时手臂缠着绷带,正半跪在欧静柔前方,眼神冷冽却未敢抬头,垂目凝视着地面。
“人没抓回来,你们还回来做什么?”柔柔言语在室中缓缓飘荡,似春风轻柔,却让人心中生俱。
“属下有罪,只是,此行行动牵扯出了三方人马,属下虽是戴罪之身,还是觉得应该回来向太后娘娘澄明缘由,以便后续的计划。”裂之所言,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太后要怪罪自己,而有旁的想法,这欧家的洗脑之术不可谓不高。
“喔,是吗,那你说说吧,让我看看你所谓的缘由能不能保住你的命。”欧静柔久居高位,眉间自是散发一股霸然之气,让人浑然不敢生出不臣之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