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让她一下子惊呆住了,爸爸的工厂她从来没有关心过,那些生意是如何谈成的,她车祸醒来之后,小舅给的那笔钱只用在了她的医药费上,然后小舅被捕,过了不久的一段时间就把那笔亏空补上了,为了是让小舅少坐几年的牢。
这些都是在她醒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具体的情况她到现在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只是隐约的知道当时的爸爸处境十分艰难,一面担心着她的身体,一边操劳着工厂里面的事情,不过好像她醒了之后厂里的生意就开始特别的好起来,订单不断,等她出院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债务了。
再后来生意越来越好,那样的业绩就一直保持到现在,本以为是运气来了,却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他当时对她的态度冷漠的像是躲避病毒一样,怎么会对她的家人这样帮忙照顾?
或许是他这样暗地里的帮助还是因为内心有愧疚吧,想要补偿让自己的良心安宁,可是又不想让她误会他这样的帮助是对她有愧,怕她再缠上他,所以才会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痕迹的默默帮助。
想到这里南溪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挺累的,呵呵,也真是好笑了,隐藏了这么久的事情,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要摊开在她的面前,还是这副要她心存感激的态度?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瞅着怒气冲冲的男人语气凉凉的道:“只是这样而已啊?我都觉得还不够呢。”
她意味不明的问话,让男人的神色凛住,看着她的眉头微蹙起来。
“你觉得你在那样欺骗了我的感情,夺走了我的孩子,害得我生不如死的情况下,只是用了点关系帮了一下我爸爸的工厂你就了不起了吗?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了吗?商湛东,你以为全世界都欠你的吗?那是你应该做的,因为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一切你以为只是金钱就可以衡量的吗?即便是那样的帮忙你的良心又安定了吗?”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忽的对他笑了,“你以为只是让那些想巴结你的人给了我爸爸一些生意,你就是帮了他?还跑到我面前来怒气冲冲的邀功?真是可笑,我以为是你亲自拨款了几百,几千万让我爸爸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工厂搞起来了,原来还是这样间接的补偿,本来我是要跟你说个谢谢的,可是看你这态度连谢谢两个字我都不舍得给你。”
男人惊讶她的小嘴儿竟然能够突突突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突然觉得挫败,似乎他当初对她感情的玩弄,就算是他做任何事情都不可弥补,从她对他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来,在她的心中,他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即便是做了对她好的事情,也是别有目的。
不过她说的也不错,当初会用那样的方式帮助南正言已经要破产的公司的确是因为良心的不安在其中,当时母亲已经查出患了癌症,那样的情况下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从不迷信的他竟然觉得是自己做的坏事太多了,上天才会给他这样的惩罚,
让刚刚与母亲团聚的他又要经历死别之痛。
当时南溪因为车祸重伤昏迷不醒,他的心里是煎熬的,明知道那场车祸的原因,却舍不得责备已经沉浸在痛苦中的白悠然,所以他备受良心的煎熬用那样的方式弥补自己心中的亏欠,现在想起来,自己的确像她说的那样,是个混蛋。
只是她现在的态度已经让他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将她挽留了。
她想要离婚的想法,他只是听说,就已经让身体里的血液凝固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吃饭的时候与他们母子围坐在一起,习惯了睡觉的时候身边有她的呼吸,习惯了这个叫南溪的女人时常的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让他不知所措,本以为他的心里除了白悠然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在那里驻留,可是眼前的女人,竟然让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生出了想要一直把她留在自己心里的想法,这种想法生成之后,再也不能抹去,即便是刻意的忽略也做不到了。
南溪看着陷入沉默中的男人,他那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受伤,让她有了一瞬间报复的块感,然而那报复的痛快话过去之后,也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现在奇怪的是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跑来,还知道她做了什么?有一瞬间她都怀疑自己的身上是不是被植入了什么跟踪器之类的东西。
不过,她觉得这个男人还不至于无聊bt到这种地步吧。
刚才在律师事务所里她找了最权威的律师咨询了离婚的事情,那个姓严的律师看着她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而且还劝慰了她好半天,离婚的弊端跟对一个年幼孩子的心理影响,当时她没有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个严律师跟这个男人是认识的,还是关系不错的那一种。
突然她更觉的无力了,刚才银行的人介绍说那个严律师是本市最优秀的律师经他手的案子就没有不成功的,不管你是财势权贵,还是背景深厚。
她听了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帮她解脱的恩人,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混蛋的一丘之貉。
“不用跟我说谢谢,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那是你爸爸,我的岳父,不说的对,帮助他是我应该做的,不但之前帮了他,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订单源源不断的送到岳父手上,让他开心,你说好不好?”
男人看着她越来越冷的小脸儿,忽然转变了态度,语气热络的表示了自己想要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