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东挂了电话之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站在了南溪住处的门口,门铃响起,张阿姨给他打开门,他直接就进来了,南溪正抱着沐沐在沙发上抽噎着说话。
“沐沐,妈妈答应你以后你不喜欢谁,妈妈就不再去理谁,你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妈妈,你别这样。”
“沐沐,你不知道妈妈有多害怕再失去你,四年前妈妈把你丢了,妈妈都后悔死了。只有你在妈妈身边,妈妈才能安心,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妈妈根本活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再次哽咽住,根本再说不出来一个字,只紧紧抱着沐沐呜呜的哭,她的心里真的太难受,太难受了,抱着沐沐真的好像要失去他一样,根本不敢松开。
这样的南溪让男人的心疼的像是要窒息了一般,这样的画面与四年前的重叠,他懊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刀,四年前的她跪倒在他的脚下,哭着求他把孩子还给她。
现在孩子在她的身边,她依然这么害怕,四年前的一幕幕对她来说都是一个个沉重的心里阴影,这些阴影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平时根本感觉不出来她的担心跟不安,可是有那么一点点风吹草动,她就会胆战心惊。
“溪溪。”他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他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妈,妈妈错了,沐,沐沐……”她抽噎着说话突然听到了一道低沉的男声,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让她整个人猛地一惊
哭的红肿的双眼随着头部的转动,看到了向她这边走来的男人,她的心猛的一下子提起来,抱着沐沐的手臂更紧了。
“商,商湛东,你要干,干什么?你答应了会把沐沐给我的啊?”她惊恐的大声质问道。
这样的质问让男人心里一痛,她那惊慌不安的神情更是让他的心里难受极了,”溪溪,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你别怕,不会了,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他的声音低沉真挚,可是南溪依然一脸不安的看着他,一双红肿的带着泪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靠近了她的男人,那神色似乎是在辨别男人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她抱紧了沐沐的动作,让他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眸一阵刺痛,她还是不信他的,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挫败,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她的不信任呢?
是他自己亲手把那份信任给弄丢了的,一次,两次,三次……他靠近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肯定的对她说:“沐沐是你的,我不会也不允许任何人把他从你身边抢走,你放心,真的不会了。”
南溪咬着唇,泪水一串串的滑落下来,她轻轻的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信任这个男人。
“溪溪,我知道你不再信任我了,可是我们不是有协议的吗?沐沐的抚养权现在在你手上,我没有任何权利抢走沐沐,我只有探视权,要经过你的允许,这事法律赋予你的权利,法律你该信任吧?”
商湛东说出这番话,觉得自己的心里难受极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方式来让一个女人相信自己的话。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接着说:“溪溪,明天在律师的见证下,我会把幕天的总裁职位还给你,你是幕天最大的持股人,而我会变的一无所有,再也没有力量跟经济实力来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再害怕这件事了。”
南溪看着男人尽在咫尺的脸庞,摇头的动作顿住了,她与他对视着,商湛东这才清晰的看到了她右边脸颊上那已经有些肿起来的巴掌印。他伸出手,黑亮的眸子上面染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谁打的?”
他咬着牙问出口的话带着冰冷怒意。
“爸爸,是妈妈自己打的,妈妈是不是被沐沐气傻了,她怎么会打自己?爸爸,我好害怕……呜呜呜……”沐沐呜呜的哭起来任由南溪抱着一动不敢动。
孩子的哭声让男人的眉头紧紧地拧起,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南溪目光定在她那已经肿起的脸颊上惊讶的问道:“溪溪,为什么打自己?”
南溪像是听不到男人的话一样,安抚着哭个不停的沐沐说:“妈妈该打,是妈妈太混蛋了,居然要赶沐沐走,是妈妈错了……”南溪懊悔的不得了,她怎们能跟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说出那样的话。
“溪溪。”商湛东惊鄂,听了这母子俩的话,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像是被割开之后又撒了盐巴一样,难受的他都说不出话来了,叫完了南溪的名字,他停顿了好几秒才继续开口道:“不是你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
张阿姨跟舒甜看着这互相自责的一家三口,心中感慨万千,原本应该好好的在一起的一家人怎么就搞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舒甜走过来给沐沐擦了擦满脸是泪的小脸,见他身体僵硬,知道这孩子是吓坏了,南溪抱着他有抱得太紧,她叹了口气说:“小溪,你这样吓到沐沐了,先把沐沐给我,我带他去洗洗脸,看这眼睛肿的,一会儿该睁不开了。”
舒甜的话倒是让南溪的手松开了一些,只是依然抱着沐沐不放手。男人微拧着眉头执着她旁边的舒甜说:“舒甜,你最好的朋友,为你跟拿着刀枪的歹徒拼命过的,你也不信任了吗?”
南溪看了看舒甜表情有些松懈,商湛东见状继续说:“把沐沐交给舒甜,你该放心了吧?沐沐现在很不舒服,哭的嘴巴都干了,要去喝点